“哎?轻轻,你们跑什么?”安轩喊着,已经挡在了他们前面。
黎轻轻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熟悉的气味冲入她的鼻腔,可这明显不是安轩的气味。
风嗥的目光尖锐如鹰,显然也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安轩,“你到底是谁?”
那人见身份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再掩饰。
只见他手臂猛地一挥,一股浓密的黑烟如同一股黑色旋风一般在他面前迅速盘旋聚集起来。
这团黑烟仿佛具有生命一般,不断翻滚扭曲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这团黑烟逐渐消散之际,一个身影却在其中若隐若现。
待到黑烟完全散去,一个女子的身影终于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已经猜到可能是她,可真见到她那张狰狞的脸,总觉得有些吓人。
自那日玄冥森林后,她再没见过行七,就连苏浅衣闹事那次,她也没出现。
黎轻轻还以为行七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死了。
她都快将行七这个人忘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还好,她穿的不是安轩的皮,那安轩应该还活着。
风嗥那日并不在玄冥森林,虽然后面被苏浅衣绑了起来,但也并未见过行七。
“她是谁?”风嗥看黎轻轻好像认识,立马问道。
她来不及解释,催动体内的土系异能一掌拍在地上,顿时扬起尘沙朝行七扑去。
趁她被泥沙迷了眼,黎轻轻马上拉起风嗥往另一个方向走。
“快变成兽态啊!”黎轻轻声音很急。
风嗥有时候也有点呆,这会儿听到黎轻轻的话才想起来变成狼跑得更快。
他化成了兽态,黎轻轻一个翻身上了他的背。
身后的行七已经追了上来。
虽说那日在玄冥森林有股神秘力量帮了自己,让她得以打败行七。
可现在她刚刚因为灵石的反噬,身体有所损耗,而行七此次前来定是做足了准备。
怎么看,都像是她会吃亏。
“到底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跑?”风嗥都跑得这样卖力了,还想着这个问题。
黎轻轻朝身后看了眼,拍了拍风嗥的肩颈,“想死啊?还问,那日在玄冥森林,这个人差点把我们都杀了!”
或许是逃生的本能,风嗥的速度又快了些。
可那行七似乎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还能直接飞起来,速度也比他们快上许多。
没一会儿就跟在他们尾巴后面,像是故意的,总是和他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
黎轻轻看着她就觉得烦,真是丑人多作怪,心黑人也丑。
想着她催动金系异能,一道道天雷便朝着行七劈去。
她这还是第一次使用金系异能,以往她总觉得金系异能太容易误伤了,一道天雷劈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可对待行七,她可不想那么客气,还担心她死不死?怕的就是她不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一道道天雷,在靠近行七的那一刻直接碎成了小光点。
“靠,完了。”黎轻轻骂道。
“靠,完了。”
风嗥也骂了一声,黎轻轻没弄清状况,直到风嗥停住了脚步才看清前面竟然是悬崖。
行七扯下她的黑袍,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话语尖锐而刺耳,“跑啊,怎么不跑了?”
“上次把我害那么惨,休养了这么久才好,这次我要全部都讨回来!”
黎轻轻双手已经出了汗,这行七肯定是早有预谋,可怎么偏偏选了今日她受了内伤?
明明这件事情只有她与系统才知道。
【宿主小心,她的系统层级比我更高,能打探到的东西比我更多】
黎轻轻暗骂一声,“你爹的。”
说着她拉着风嗥转身要往悬崖下跳去,风嗥犹豫了,顿住脚,“这跳下去不死也残啊。”
可她未动摇,水系异能早已为她探测到这底下有暗河,有水作为缓冲,最多也就受点轻伤。
先逃走,再去找行七算账。
想罢,她直接用力将风嗥推了下去。
随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行七显然没想到黎轻轻竟然会跳下去,小跑着追到了悬崖边上。
下面深不见底,怕是没命了。
行七冷笑一声,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上赶着去死的。
可是她还需要黎轻轻身上那层皮呢。
崖下的暗河
黎轻轻头被砸的生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摸头脑勺已经出了不少血。
她用治愈术给自己的伤口疗伤。
待到伤好后,她起身环顾四周却不见风嗥的身影。
“风嗥!”她着急地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是死了?不应该啊,她都还活着,他怎么会死呢。
虽然这样想着,可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她边拧着兽裙上的水,边踉跄走上岸。
这里水流很急,说不定他应该是被冲到下游了。
她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沿着河岸向下游奔去,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她终于在一个河滩上发现了风嗥的身影。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头周围的河水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这副模样看上去比她之前的伤势还要严重许多,她的心头不由得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风嗥,风嗥!”她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河滩上回荡。
跑到他身边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这时,她才发现他的嘴唇惨白如纸,面色也毫无血色,
好在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黎轻轻毫不犹豫地施展起治愈术,用治愈术疗愈了他身上的伤,可他还没醒。
她用尽力气,将风嗥拖上了岸,放置在了平地上。
她又在边上找来了干枯的树枝,直接生起了火,脱下自己湿透的兽裙烤了起来。
风嗥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一醒来便看见黎轻轻光溜溜地坐在自己面前。
他还未和黎轻轻有过实质性的关系,她没穿衣服的样子也是头一回见。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他说着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可鼻血早已先一步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