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恐怖的执法官走后,人群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确保对方不会回来后,酒吧又恢复到了刚才嘈杂的样子。
所有人病态的嚎叫着,扭动畸形的身体,没有人在意刚才那个被拉出的人的下场,所有人在酒池肉林中醉生梦死。
艾泽坐在了一个老人对面,这里视野良好,可以很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他十分好奇男人的下场,同时也是自己的下场。
悲苦的男人被执法官团团围住,他们犹如来自于深渊的恶魔凝视着男人,戏弄的笑声格外刺耳。
男人不断尝试突破他们的封锁线,但都无济于事,他被一次又一次推回去,跌倒在地上。
哈法维冷眼看着,男人强烈的挣扎引起了他的不满。
眨眼间,两发子弹射入他的大腿中,他再也站不起来,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哀嚎。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的静谧,空无一人的街道游荡着哀嚎。
街上的房门解锁,店铺关上灯光,就连老鼠也不愿意探出头来。
夜的黑暗使得哈法维的脸愈发狰狞,他将枪口抬高,对准他的肩膀。
面对漆黑的枪口,男人依旧是只能苦苦哀求,妄图对方能够放过自己,可哈法维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
枪声震得艾泽心头一颤,肩胛骨上的枪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赶忙吃了两颗止痛药,可却无济于事,疼痛似乎不是从伤口处传来的。
……
完成肩膀上的枪伤后,汽油就紧跟着倾洒在他每一寸肌肤上。
清凉抚平了黑夜的燥热,却也犹如一把寒刃刺穿他的心脏。
之后的烈火焚身只不过是肉体上的疼痛,而点火前的浇油却是让肉体乃至心灵承受深渊中最极致,最绝望的恐惧。
这时的点火,反倒像是一种解脱。
黎明前的黑暗,最难熬。
喉咙嘶哑,汽油顺着脸流入了喉道内,他干呕了几声,再也发不出凄惨的哀嚎,只能很小声的哽咽。
求生欲使他短暂免疫的疼痛,奈何双腿站不起来,只能用双手缓慢向前爬行。
他妄图在这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中找寻一丝光明,一丝可以拯救他的光明。
他抓住哈法维的脚,痴想着对方可以看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大发慈悲。
可很显然,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想要找的光明,而是现场最恐怖的存在。
后者冷眼一扫,便是一脚重击在他的小肚上。
一声闷响,男人被踢飞数米,但却奄奄一息没有死,向着哈法维重新爬来。
对方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执法官立即会意,打开打火机,向着男人丢去。
火苗触碰到汽油的瞬间,立即燃起了熊熊烈火,刹那间蔓延他的全身,照亮了整条街道。
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男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妄想扑灭身上的火苗,但火势只会越来越大,逐渐将他吞噬。
如此惨烈的死法甚至是让几个执法官都面露难色,转过头去不愿再看,同时也庆幸自己是一个执法官而不是低贱的死巷人。
良久之后,火苗熄灭,街道又恢复成了之前吞人的黑暗,惨叫声随之停下,男人化为了一堆焦炭,与漆黑的地板融为一体。
哈法维用手扇去眼前的气味,这种焦臭味让他直犯恶心,指挥执法官将其抬走。
接着他按住耳塞:“那个沙虫帮的闯入者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只不过他为了躲避法则的审判,引火自焚了。”
半刻,耳塞传来了零号士兵的声音:“嗯,干的不错,带着他的尸体回来,严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回复完哈法维,他将频道调成执法官公共频道:“其他士兵集中离开,不要在死巷逗留,这里已经有些焦躁不安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他看着上方一架又一架的无人机:“武装无人机留下五十架,清理干净没有信息的闯入者,也别让他们太放肆了。”
哈法维扯下耳塞,冷冷地说:“记得去找柯瓦华修改黑目,别让上面的人抓住马脚。”
“是。”执法官齐刷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