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就是假的？”
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青年，手中还捧着一个金丝楠木打造的盒子。
几个儒生看向了他，虽然皱眉但还是说道。
“那当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张之极冷笑：“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圣人再下界显圣一次？你们这是想要让他老人家死啊！”
“呵呵，一口一句尊敬圣人，却一次一次想要害死圣人，好一个儒学好一个尊师重道。”
“你们所谓的尊敬，不过是因为利益吧？”
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看向几名儒生的目光都是充满了鄙夷。
不愧是他们，真是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一切了。
几名儒生被张之极的话问住了。
的确，根据传言所知，圣人再度显圣的代价非常大。
可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又觉得不甘心。
张之极打开了手中的金丝楠木盒子。
从里面掏出了手机：“你们不是想要看看那一晚发生的事吗？”
“来，这里面有答案！”
如今的他有两台手机，一台是崇祯给他直播用的，现在他的助手正举着手机在他身后直播。
另一台手机是崇祯奖励给他的，就在盒子之中。
那一晚，他正是举着这台手机将当时的场景拍摄了下来的。
“是小公爷？”
“这……这莫不是手机？”
“我听说过，那一晚有不少朝中大臣用手机将当时的场景给拍下来了。”
一个个看向张之极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激动。
他们极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近距离看过当时的场景。
只能看到天上的脸和手指，具体的情形还是听别人传出来的。
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也有些底气不足。
“小公爷，您这手机里是不是有当时的视频？”
“没错！”
张之极傲然地点头，表示了肯定。
一群人更激动了。
“不知我等可否观摩一番？”
“那是自然，小爷我就是为了给你们长长见识才来的。”
张之极将视频给打开，顿时他的身后站满了人。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随着视频的播放，惊呼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那些儒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惨白甚至都有些站不稳了。
这一刻，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再想要抵赖都没有勇气与底气了。
视频播放完毕，面对四周充满鄙夷的目光还有讥讽的嘲笑声。
这些儒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只留下身后的惊叹声。
“天呐太神奇了，之前听说我还以为有夸张的成分，却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孔圣人居然真是成仙了，还差点冒死下界击杀那些骗子。”
“想不到明王居然真的是仙界之人。”
“就连圣人都如此推崇科学？看样子我也得抽点时间去学习一下了。”
“我决定了，让我儿子去学习科学，儒学还学个屁啊！”
而张之极装逼之后，已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酒楼。
他刚一出来，便是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
听着这些声音，张之极知道了一个消息。
工部与一些场所，比如酒楼、茶楼、饭馆等进行合作。
工部提供一些设备，在这些场所播放那一晚发生的事。
“看来儒学这次是真的一落千丈，无法翻身了！”
“我英国公府也应该要与时俱进，投身科学之中。”
在江南，张之极见识到了工业的力量。
也明白了科学对于大明及未来是何等的重要。
唯有拥抱科学，才能保证英国公府的地位。
…………
半个月之后。
天下儒生早已经是心灰意冷。
可他们却掀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因为他们不占理，甚至如今都不敢轻易说出‘子曰’两个字。
就在他们顿觉前途渺茫，感到迷茫之际。
一道告示逐渐地流传开来。
告示之中讲述，当今皇帝为了照顾儒生，科举依旧照常举办。
同时已经为官的儒生也不做处置。
但从今往后，无论是科举还是官员的考核都会严格许多。
更是讲究实用主义，能者上庸者下。
空谈主义哪来回哪去。
本来这个告示必定会引起天下震动的，毕竟这太苛刻了。
不但让他们竞争更强烈，就连儒生的优待也全被收回，和百姓一模一样了。
可世人都喜欢折中。
如果你说要开窗户，必定有人不乐意。
但你说要把房子拆了，那他们就会乖乖开窗户了。
这次也一样，甚至让儒生们有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甚至感激崇祯的优待。
好歹他们寒窗苦读还有机会，考得了功名或许能谋个一官半职。
至于已经有官职的，好歹也不至于被直接拿下。
这道告知还不仅仅如此。
同时也说明了朝廷接下来的计划。
重点推广新作物、发展科学、进行工业革命。
并且朝廷会新设立多个部门。
比如公路司、铁道司、电网司等等。
这些部门的人员组成几乎都会选取科学人才。
这一下，让百姓们对科学更加上心了。
就连那些王公贵族、官宦之家也投身加入了科学之中。
因为他们知道，儒学跌落神坛，他们的优势已经不大了。
必须要与平民百姓进行竞争才行。
就这样，常宁图书馆和京城图书馆长期爆满。
别说坐在凳子上了，能在台阶上找到个位置就算不错了。
而如果一旦来到直播授课的时间，那更是人山人海。
不得已只能在图书馆外都挂上观看直播的显示器或者投影。
“快快快，直播授课快要开始了。”
“爹爹，您等等我。”
“哎呀，你上来爹背着你，晚了就抢不到前排了。”
相比起儒学，百姓从科学上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和儒学不同，科学你只需要学会一点皮毛就能找到一个好工作。
稍微懂一点物理，大把工厂要你。
懂一点数学，也大把工厂招你。
要是有天赋，学到一定程度的高深知识，那更是能进入科学院工作。
或者想要当官还能进入公路司、铁道司、电网司、网络司等部门任职，担任一个不小的职位。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一鲸落万物生。
儒学跌落神坛，给科学带来了无比庞大的新鲜血液。
在百姓和百官的眼中，科学才是未来。
儒学只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古老腐朽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