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东秘密军事训练基地有很多,汪贲得到使用权限的是一处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坡的山谷地,占地面积不大,但是很方便隐藏,间谍卫星和星链都不容易发现这里。
齐木长和士兵们一起训练,林夕一家则到亚东拜访当年的亲戚朋友。
“亚东距离甘托克只有三十几公里,用直升机运输弹药简直浪费。”水海潮感慨。
“直升机用来快速突击,第一波战斗打完就会退到亚东这个秘密基地,然后这就是我们的秘密运输线,开局的时候,我们只有几十人的小部队,15吨的运力,完全够我们长期战斗。”齐木长早就想过,一旦战事不利,他就利用自己的兵力少优势,在孟哲雄农村打游击。
但是他没有想到,事态变化,一日三变。
王宫广场的直播画面跳动着雪花点。楚旺客进入甘托克,原住民百姓夹道欢迎,廓尔喀居民则是冷眼旁观。
楚旺客在王宫前发表演说:雪山是雪山人的雪山。
引起雷布查青年响应,这些年廓尔喀人利用人数优势将雷布查居民挤出甘托克,已经引发雷布查人的不满。
天竺驻军以维持秩序为名,封锁了楚旺客的临时居所,并以安全为名拒绝龙国方面孟哲雄王族的入境申请。
雷龙节前一日,齐木长和龙国血脉的孟哲雄王族,从亚东一侧强行进入甘托克,天竺的防空雷达在龙国隐形漆的面前毫无反应。
王宫前,百姓聚集,无论是哪个种族都是第一次见到龙国势力大张旗鼓的进入另一个国家。
龙国的cA313直升机空降王宫广场之后离开,飞机上有包超和九名科干少年。
分开前,齐木长正在给包超整理防弹背心:“进入军火库以后,静待命令!”
“是,爹你放心。”因为杜雅的关系,包超在无人时已经改叫爹了。
“雪山是雪山人的雪山,孟哲雄是孟哲雄人的国家。雷龙节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传统,带给孟哲雄人健康和财富。”顿珠南杰的演讲稿来自龙国宣传专家,用藏语读出,连标点符号和语气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天竺士兵如临大敌,将百姓隔绝余外,才没有造成骚乱,但是天竺军方已经意识到了风险,从花旗星链同享的消息来说,天竺军方从其他方面调动了两个师,正在向孟哲雄靠近。
雷龙节当天,王宫前的雪地上铺满青稞粉。孟哲雄王族在王宫广场会面,他们打算拜谒祖先。
齐木长混在焚香的人群中,看见楚旺客的鎏金马车碾过雪地,车轮留下的纹路与两千年前孟哲雄王的图腾一模一样。才旺雪珍戴着镶嵌红宝石的头饰,在阳光下像尊活的神像,她的身边林夕捧着的古老经卷里,藏着战术平板,周边十二架大疆4td无人机悄然飞起。
一个廓尔喀青年突然从人群中了出来,手中乌兹冲锋枪,向王族行进队伍扫射,对此花旗和龙国的护卫早有装备,箱式防弹盾牌打开就是帷幔,花旗警卫直接掏出沙漠之鹰,直接将刺客撂倒。
雷布查居民见此恼怒异常,骂声不断,升级到肢体冲突,在天竺驻军鸣枪示警,才将众人临时分开。
“立即结束拜谒,否则就是死亡!” 马内肖克的咆哮混着机枪上膛声,在王宫广场激起雪尘。
楚旺客的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他忽然握住顿珠南杰的手 —— 这双曾在瑞士银行签署保密协议的手,此刻正微微发颤。
雷布查人群中爆发出海浪般的 “土地与血脉” 呼声,声浪掀得经幡哗啦啦作响,掩盖了齐木长耳麦里传来的 “导弹已升空” 的机械音。
“花旗打算对天竺宣战吗?” 马内肖克的怒吼被爆炸声撕裂。齐木长望着远处腾空的火球,那是甘托克驻军基地的弹药库 —— 兰博?史泰龙(他坚持让所有人这么称呼他)的 “苹果手机” 其实是战术遥控器,屏幕上的 “相册” 里藏着三十七个爆破点坐标。
白人侍卫长扯掉领带,露出颈间的三角洲部队纹身,m4A1 步枪从西装内滑出的姿势堪称教科书级别。
“我是孟哲雄王室卫队的人。” 史泰龙的美式英语带着得州口音,枪口已经对准马内肖克的眉心,“而您,即将因‘袭击王室’的罪名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他手腕翻转,激光瞄准器在旅长胸前画出红点 —— 那位置当年齐木长在索维亚训练时的 “心脏预瞄点” 分毫不差。
楚旺客趁机举起双手,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反射阳光,照亮他眼底的狠戾:“马内肖克旅长,您的重机枪阵地暴露了天竺对孟哲雄传统的践踏!”
他忽然转向人群,用流利的雷布查语高喊,“他们不仅想偷走我们的土地,还要碾碎我们的信仰!”
顿珠南杰配合地踉跄半步,雪白的藏袍下摆扫过机枪阵地的伪装网,露出里面的天竺陆军军旗。
人群中爆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几个老妇人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巾 —— 那是孟哲雄人面对亵渎时的古老抗议仪式。
齐木长摸出战术匕首,刀刃在雪光中划出冷冽的弧。他注意到马内肖克的瞳孔在收缩,这位旅长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王室卫队的 “拜谒队伍” 里,至少有三十人是退役雇佣兵,他们此刻正用身体组成移动掩体,将楚旺客护在中央。
“现在,” 楚旺客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仿佛在签署商业合同,“我以孟哲雄国王的名义,宣布解除您的指挥权。您可以选择被我们俘虏,或者……” 他看向史泰龙,后者已经换上了燃烧弹弹匣,“成为雷龙节的第一个祭品。”
人群中雷布查青年手持匕首,将现场的天竺士兵围在中央。
“土地与血脉!” 顿珠南杰的呼声再次响起,这次连部分廓尔喀青年也加入进来,这些人都是无出路的廓尔喀青年,加入叛乱是赌博式盲从。
雷布查青年们肩并着肩向前推进,他们的登山靴上还沾着昨夜狂欢的彩色粉末,此刻却成了踩踏天竺军旗的染料。
人群中突然冲出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握着生锈的藏刀扑向机枪阵地,被史泰龙一把拎住后衣领 —— 三角洲部队的战术手套擦过少年脸颊,留下道淡红的血痕,却也挡住了飞来的流弹。
马内肖克的嘴唇嚅动,似乎想喊出 “天竺必胜”,但史泰龙的子弹已经穿透他的咽喉 —— 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血珠在雪地上绽开,宛如一朵迟开的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