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晓庐的灯光温柔地洒在屋内,映照着齐木长和德丹尔珊亲昵的模样。“好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饮茶。” 齐木长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在香江,饮茶本就是家庭间再寻常不过的温馨时刻,即便像他们这样的外地人,也渐渐融入了这份闲适。
“好的。” 德丹尔珊娇嗔着,腻歪片刻后,将齐木长推出房间,准备去沐浴。然而,她还未走进浴室,手机便在梳妆台上疯狂振动起来,屏幕上 “母亲” 二字格外醒目。
电话一接通,德丹尔珊便感受到了母亲话语中的威压:“你动用大笔资金收购香江的银行是干什么?马上要开始布局琼州自由港了,香江的价值会大不如前的。” 身为龙国副部级高官的母亲,语气中满是质问与担忧。
“母亲,现在的国际形势变化莫测,琼州开海未必能取代香江的位置,而且香江自由港牵涉了太多的势力,其功能性很难被轻易取代。” 德丹尔珊早有准备,语速飞快地回应着,这番话既是精心准备的说辞,也是她基于现实的深刻判断。
母亲却话锋一转:“你看好就行,不要在恋爱脑了,对了,你早点回来,你小爷爷那边给介绍了齐鲁李家的公子,今年 36 岁,已经做到了地方知府,正厅级,赶紧见一见,快 40 了,再拖生孩子就困难了。” 多年来,母亲没少给她安排相亲,可她心里早已被齐木长占据,那些相亲对象终究是过客。
“知道了,我这几天办完事就回去。” 德丹尔珊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冷静地挂断电话,靠在墙边,满心的思绪乱成一团。
楼下的客厅里,柏兰正用小脚有节奏地替齐木长踩背,眼神带着几分魅惑:“老公,今天你回来这么早,是要补上昨天的公粮吗?” 刘苹果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今天向老移到 b 栋暂住,我回来补个觉而已。你就会作妖,柏改回来了吗?” 齐木长享受着这份服侍,随口问道。
“她跟戴大师逛街去了,两个女侍卫和一队银盾特卫跟着在。” 柏兰看了眼手机,回复道。
齐木长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那就好,你们这两天也减少户外活动,天竺调查局针对我们进行了两轮刺杀,准确地说,他们的行动是在升级的。”
“港警没有动作吗?不是说亚洲最安全的城市吗?黑社会到处走,还有间谍横行,真是资本主义宣传啊。” 刘苹果皱着眉头,作为新香江人,她对这里的治安状况深感不满。
“相对来说,香江比较安全,龙国内地最大的安全隐患是尸位素餐的行政单位,如果排除这个,内地要比香江安全的多。” 齐木长眼神深邃,曾在龙国治安组织任职的经历,让他对这些问题有着深刻的见解 。
晨光穿透半山晓庐的落地窗,在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齐木长从柏兰温热的怀抱中醒来,另一侧,刘苹果正无意识地抱着他的脚踝,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丝绸床单上。
“老公,昨晚港警政治处的人打我电话了,说是今早要来拜访。” 柏兰裹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起身,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她半跪在床上,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齐木长的脸庞,动作娴熟得如同古代侍奉帝王的宫女,“港警总部政治处的梁小柔高级督察,听声音应该是个找的不错的妞,我觉得你会喜欢。”
说着,她赤着修长的双腿跳下床,从定制衣柜中取出今日的高定西装,连袖扣都已搭配妥当。
齐木长将柏兰拽入怀中,嘴角残留的牙膏泡沫蹭在她精致的脸颊上:“政治处接手了,证明已经捅到了港警高层这边,陈小生估计没有少吃挂涝。” 他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脑海中浮现出昨夜警署内的暗流涌动 —— 此时的西九龙警署,陈小生正垂头丧气地站在朱辉高级警司的办公室外。
“朱 sir,那内地佬明显有问题!” 陈小生攥着文件的手指关节发白,却被朱辉挥手打断。
这位温莎与天竺混血的警司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的翡翠扳指泛着冷光:“保释那些 RAw 特工,这是上头的意思。”
直到陈小生被骂得灰头土脸,在下属的怂恿下敲响李文彬办公室的门时,他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的复杂。
办公室内,刘杰辉总警司正在与李文彬交谈,雪茄烟雾缭绕间,陈小生吞吞吐吐的汇报被李文彬的拍桌声打断:“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说!”
“这是间谍案,我们政治部来接手。” 刘杰辉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将案卷收入黑色公文包。
当陈小生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才明白自己的调查早已沦为高层博弈的棋子。
此刻,门铃在晨光中响起。梁小柔身着剪裁合体的藏蓝警服,肩章上的银星熠熠生辉。
她摘下墨镜,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客厅里严阵以待的科干女侍卫,最终落在正在煮茶的齐木长身上。
“齐先生,我是梁小柔。案件已向联络部报备,今日只是简单了解情况。”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经年训练的锐利。
齐木长执起紫砂壶,金黄的茶汤注入白瓷盏:“梁督察尝尝这明前黄芽,产自政务院特供产区的百年古树。” 蒸汽氤氲间,柏兰领着女侍卫悄然退下,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茶香与暗流。
梁小柔翻开黑色皮质笔记本,钢笔尖悬在纸面:“齐先生,能否详细说明第一次袭击的经过?” 她垂眸记录时,脖颈处的警徽在晨光下微微晃动。
“那天我们发现被西九陈小生督察跟踪,随后又察觉到另一波不明身份的人。保镖在闹市突遭车辆撞击......” 齐木长端起茶盏轻抿,琥珀色茶汤倒映着他平静的面容。
电磁枪的细节被他用弹弓、电击器一带而过,只强调 “凭借巧劲自卫”,毕竟现场残留的硬币弹与火药武器痕迹截然不同,成了天然的掩护。
“也就是说,天竺调查局已发动两轮攻击,第一轮意图绑架,第二轮实施报复?” 梁小柔突然抬眼,笔尖停在纸面,“但他们为何锁定您?究竟是什么让您成为目标?”
齐木长将茶盏重重搁在紫檀木茶几上,发出清脆声响:“梁督察,这恐怕该由港警解答。我倒想问,香江到底是龙国的领土,还是洋人的法外之地?” 他目光如炬,“不过依我推测,他们真正的目标或许是四季酒店的向曲阳。”
“向教授?本港芯片与人工智能学科的奠基人,失踪近一年的那位?” 梁小柔瞳孔微缩,钢笔在纸面划出一道歪斜的墨痕。她突然挺直脊背:“我立刻向上级申请 G4 保护!”
“不必了。” 齐木长起身整理袖口,示意柏兰撤茶,“龙国治安总局第八局的安保专家已经到位。希望梁督察和贵单位能将精力多放在破案上。”
通过岑惊鸿的港警朋友齐木长也知道了天竺特工被保释的情况。
空气瞬间凝固。梁小柔攥紧笔记本,指节发白:“齐先生有所误解,保释天竺特工是警务处与联络办的联合决定。刘杰辉总警司意在‘放长线’,追踪其背后势力。”
她的解释带着几分生硬,却难掩被下逐客令的尴尬。
“柏兰,送客。” 齐木长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柏兰踩着细高跟上前,将精致的茶点礼盒推到梁小柔面前,笑意盈盈:“梁督察慢走,改日再请您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