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吴天忠气急反笑,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厅内回荡,“老子本想去陈府找你叙叙旧,可你家里的老管家,家仆和丫鬟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不然的话,老子还蒙在鼓里,真当老子是聋子瞎子吗?”
他一把将陈虎扔在地上,陈虎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吴天忠怒气冲冲地继续道:“你瞧瞧你把桂英这孩子害成了什么样?她可是我的亲外甥女啊!当年你娶了我妹妹,我们吴家可是把你当亲兄弟看待,可你呢?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叶婉晴见此,轻咳一声说道:“那个谁,吴天忠,你把刀放下,这儿是皇宫,你教训归教训,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
吴天忠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刀,仿佛才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憨憨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公主殿下说得对,是我鲁莽了。”说着,他将大刀往旁边一扔,那大刀竟稳稳地插入了地板之中,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陈虎看着吴天忠,低声道:“忠哥,是我对不起芸娘,也对不起桂英。”
吴天忠一听这话,火气又上来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桂英这孩子,被你害得有多惨你知道吗?”
吴天忠气呼呼的继续说道:“你新娶的那个好媳妇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对他百般纵容和宠爱,但我可告诉你,那陈嵩是不是你亲生的都是个未知数呢。”
陈虎看着吴天忠那愤怒的模样,身子不由得又抖了抖,说道:“忠哥,您可别乱说,嵩儿怎么就不是我亲生的了?”
吴天忠冷哼一声说:“哼!你这个蠢货的东西,你成天外出不着家的,你真当你府里的老管家,家仆和丫鬟都是瞎子吗?”
吴天忠瞪大了眼睛,一脸鄙夷地看着陈虎,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府里那点破事儿能瞒得过谁?老管家私下里可都跟我说了,你不在家的时候,林秀娥跟府里的好几个家仆眉来眼去的,那关系可不清不楚呢!那陈嵩是谁的种,只有天知道!”
陈虎听到吴天忠这番话,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忠哥,您……您可别开玩笑,这可不能乱说啊!”
吴天忠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我看你才是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啥都看不清!说不定啊,你还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那林秀娥正拿着你的钱养着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呢!”
这时,一旁的叶婉晴忍不住笑出了声:“哟,这可真是一出大戏啊!陈虎,你这日子过得够精彩的!”
陈虎急得满脸通红,冲着吴天忠喊道:“忠哥,您不能这么戏弄我啊!这要是传出去,我陈虎的脸往哪儿搁?”
吴天忠嘲讽道:“呵!原来你还知道要脸啊?你这个蠢货,你一向憨厚老实,对手底下的人都是彬彬有礼,温柔相待,可陈嵩呢?他从小就仗势欺人,嚣张跋扈,而桂英却是温柔贤惠,你自己说说,那小子哪里像你?跟桂英哪里又像亲姐弟?”
叶婉晴憋着笑说道:“陈虎,要不要我让人把陈嵩和林秀娥从牢里带过来,再把陈府里的老管家,丫鬟和家仆召进宫,让你们当面对峙一下?”
陈虎一听,顿时慌了神,“公主殿下,这……这使不得啊!”他急得在地上直打转。
吴天忠却在一旁拍手叫好,“公主殿下英明,就得让这糊涂蛋当面把事儿弄清楚!”
叶婉晴挥挥手,立刻有人去办此事。不一会儿,林秀娥和陈嵩就被带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陈府的下人。
吴天忠一见到那老管家李福和一众家仆、丫鬟,嘻嘻笑道:“你们把你们看到的,都如实地告诉陈老爷吧,省得这蠢货戴着绿帽子到棺材里还毫不知情。”
老管家李福颤巍巍地上前一步,目光闪烁不定,似乎难以启齿。但一见公主叶婉晴威严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老爷,确有此事。夫人她……她与府中的几个家仆确有私情,老奴亲眼所见,不敢欺瞒。”
此言一出,陈虎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林秀娥在一旁尖叫起来:“你这个老东西,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李福闻言,继续说道:“夫人啊,当年老爷临时有事外出,您跟那家仆王虎,在您和老爷的婚房里行苟且之事,这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老奴本不想说,可您这般欺瞒老爷,实在有违妇道。”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全都捂着嘴偷笑,这陈虎虽然不是朝廷命官,可他在盛安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竟出了这等丑事,简直成了全城的大笑话。
陈虎的脸此刻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怒目圆睁,指着林秀娥大骂:“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做出这等肮脏之事!”
林秀娥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回击道:“你这个老东西,当年你娶我进门,可你心里却还想着吴芸娘那个女人,她都已经死了多久了?”
林秀娥愤怒地说道:“我好歹也是北梁王的女儿,我屈尊下嫁给你这个商人,可你呢?在我们的婚房里还保留着你那亡妻的遗物,既然你如此痴情的话,你还娶我做什么?你倒不如赶紧去死,去地下陪着你的亡妻得了,可你这个老家伙,为了生儿子延续你们陈家香火才娶的我!”
“李福说的没错,我确实跟王虎有染,陈嵩也不是你亲生的,不仅如此,我还在你每日的吃食中下了毒,二十多年来从未停过,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用你的全部家产来补偿我吧,反正你女儿陈桂英迟早是要嫁人的,那陈家的财产也就只有我的儿子可以继承。”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秀娥身上,吴天忠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吼一声,猛地冲向林秀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这个毒妇!桂英就算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她待你如母,敬爱有加,可你却想独吞属于她的那份财产,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林秀娥被吴天忠揪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喊道:“你这个粗人,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陈家的事?”
吴天忠哪里肯放,他瞪红了眼睛,怒喝道:“老子是芸娘的亲哥哥,桂英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