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启精神满满的起床,打开系统,系统商城也刷新了,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物品。此时积分已经来到了点,张启昨晚消灭了一百多只鬼物。
看着系统商城,再次进行购买百草丹、隐身符、金刚符、语言精通药剂、接着又把之前没有购买的清风靴、炎狱魔刀给买了。共计花费8300点,剩余点积分。
清风靴是双绣着云纹的青缎靴子,针脚细密如星轨,靴头微微上翘似飞檐;炎狱魔刀则是柄赤红色唐刀,刀鞘以玄铁为骨,雕刻着九道扭曲如蛇的锁魔纹
“系统出品,果然省事儿。” 他指尖抚过清风靴,神识如流水般渗入材质,靴底立刻浮现出淡金色的 “风行咒” 符文。下一秒,青缎靴竟化作双黑色休闲鞋,这法器竟能随心意变换外观。
炎狱魔刀出鞘的瞬间,客厅的温度骤降。刀身赤如鲜血,却在刃口处流转着幽蓝魔纹。张启倒吸冷气,慌忙收刀 ,这房间内还有方婷和方敏两人。
城郊荒地上,衰草在夜风中簌簌发抖。张启握着魔刀站定,看着手中隐隐发出蓝色的魔纹,将灵气注入刀身,幽蓝魔纹顿时与赤红刀身交相辉映,手腕轻振间,刀芒如血色匹练斩出,地面应声裂开道二十公分深的沟壑,裂缝边缘焦黑蜷曲,隐隐有硫磺味混着焦糊味蒸腾而起。
“再来!” 他足尖轻点,清风靴底的风行咒轰然启动。刹那间,他化作道青影掠过荒地,靴底符文每闪烁一次,便在地面留下朵云纹残影。奔至极限时,带起的劲风将荒草压成整齐的环状,如同被巨力碾过的麦田。
随着张启足尖点地往复腾跃,炎狱魔刀在他手中化作血色流光。每一次挥斩都带起刺耳的音爆,荒地上的衰草被刀气绞成齑粉,露出底下焦黑的土层。
他忽然停步,指尖结印的瞬间,魔刀脱离掌心悬浮半空,刀身震颤着发出蜂鸣,如被无形之手握住般在四周高速盘旋,所过之处乱石飞溅,地面犁出蛛网般的裂纹。
少时,魔刀骤然停在他胸前。张启屈指一弹,魔刀翻转着落入掌心,他握刀的姿势下意识收紧 —— 比起操控法器浮游,还是实实在在的握刀感更让他心安。
张启意念一动,魔刀再次悬浮,魔刀在离地三寸处轻轻晃动,张启抬腿踏上刀面。意念一动,魔刀轰然腾空,在夜空中划出道血色的弧线。
起初,刀身晃动得如同风中落叶,张启不得不分加大灵力稳固身形。但随着速度加快,魔刀竟渐渐平稳下来,刀刃劈开气流的声响如同战鼓,荒郊的夜鸟被惊起,在他余光里化作黑色剪影。当他将速度提至极限时,地面的沟壑已化作模糊的红线。
“别人御剑,我御刀。” 张启轻声自语,衣摆被罡风扯得猎猎作响。这句话刚落,魔刀突然发出不甘的震颤,刃口魔纹大盛,竟在夜空中拖出数丈长的火焰尾迹。直到灵力耗尽,张启才缓缓降落在焦土上。
中午,事务所里,张启缓缓的睁开眼,灵气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起身时瞥见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整个上午无人来访,倒正合他心意。随手带上事务所的钥匙,来到之前租房的房屋中介,
玻璃门合拢时,门铃发出清脆的 “叮” 声,前台小妹连忙起身,认出是昨日来过的贵客:“张先生,您要的枫林大厦资料我们整理好了……”
张启接过资料,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没多久中介经理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张先生,来了呀!”
张启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我要尽快签合同,价格按你们报的市价上浮百分之二十,三天内完成过户。”
“好的张先生,我们马上联系业主!” 说着便来到办公桌上,准备联系业主。
张启摆摆手接着说道:“联系好,给我打电话”说完便离开了。
等待的时间里,张启这几天也在香港的武术馆转了转。学了一些,但实用性也不是很强,之后便没有在去学了。
这天,咖啡厅里,阳光透过绿植洒在桌面上。张启对面坐着个穿卫衣的年轻人,指尖不停摩挲着咖啡杯,—— 那是电影中那包租婆的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打扮也一个小混混一样。
“张先生买这栋楼做什么?” 年轻人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试探,“这楼…… 有点旧了。”
“开事务所。” 张启言简意赅,接过中介递来的合同,快速浏览后签下名字。随后几人直接去银行转账,显示到账的瞬间,年轻人像是中彩票一样,拿着存折亲了又亲,张启并没有理会。
张启转身看着中介说道:“联系到装修公司说明时候到呢?”
“已经在大厦等着了,张先生。” 经理赔笑着拉开车门,西装内衬隐约露出半截平安符。
枫林大厦的旋转门布满灰尘,推开时发出 “吱呀” 声。空荡荡的走廊里,脚步声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中年胖子正靠着墙抽烟,卷尺在他腰间晃来晃去。
“张老板好!” 他掐灭烟头,肥厚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您看从哪儿开始?”
“负一层。” 张启抬脚走向楼梯,皮鞋尖踢开块剥落的墙皮。铁锈斑驳的铁门前,“门锁全部换掉,” 他指尖敲了敲铁门,“用防爆钢板,密码锁,钥匙我自己管。”
胖子掏出小本子快速记录,忽然抬头:“负一层做什么用?仓库?”
“储物间,楼上几层简单翻新,7楼全部打通,改复式,房间要大,浴室也要大,隔音要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阳台加装防护栏,要结实。”
不多时,胖子本子上已经记录上密密麻麻的字。“张老板真是大手笔,” 中介经理感慨着,“这楼改完,准保是这片区最气派的大楼。”
交代完装修的事情后,张启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枫林大厦。因为他此刻还是有些担心这通往阴间的节点,此处阴气比较浓郁,还是比较招鬼。
“张老板,这门锁比银行金库还严实。” 中年胖子抹着汗递来进度表,却见张启蹲在铁门旁,仔细检查底下的加固钢筋。
直到第5天,当电子密码锁发出清脆的 “滴” 声,张启终于长舒一口气。加固的防爆钢板在灯光灯下泛着冷光,打开门里面墙壁上都是朱砂画的符纸,正是张启邀请风叔和林正他们来布置的阵法,张启看这这一切,低声道:“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 15 号。夜幕笼罩下的枫林大厦寂静无声,张启独自来到负一层,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密码锁,输入一串只有他知晓的数字。铁门缓缓开启,他轻车熟路地走向房间西北角 —— 那里的墙面总比别处低上几度。
张启握紧通界仪器,仪器表面的符文突然泛起幽蓝光芒,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墙面某处。当他的胸口即将撞上墙壁的瞬间,整个人如同一缕青烟般消散,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阴气波动。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张启下意识屏住呼吸。片刻后,再次睁眼,四周雾蒙蒙的,天空中也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和之前在另一个世界的冥界还不一样,那里至少还有月色月亮和太阳,阴气浓郁程度也只有冥界的十分之一。
张启此时站在一条泥土的小路上,脚下的道路坑洼不平。远处矗立着一座三十多米高的小山包,浓稠的雾气如实质般笼罩着山体,只能看清山包周围十米左右的景象。
四条小路如蛛网般通向山包,张启身处其中一条的分支上,回头望去,身后是翻滚的灰白色迷雾。山腰处错落着几间低矮的房屋,中间有一间形似一座庙宇。
张启指尖掐诀施展隐身术,转瞬隐没于夜色之中。他足尖轻点,如鬼魅般朝小山包走去。三十分钟后,眼前低矮的房屋赫然在目 —— 土坯墙,屋顶歪斜地压着破碎的青瓦,每间屋子不过 1.5 米高,成年人必须弯腰才能进入。
中央那座庙宇相较之下尤为突兀,虽也低矮,却比旁屋高出半人多,朱漆斑驳的门楣上倒悬着褪色的招魂幡。张启贴墙挪步至左侧一间土屋前,屋内漆黑如墨,唯有两道幽绿鬼火在黑暗中明灭。
张启眯起眼,透过土墙上无框的窗户看着里面的景象:三个身披黑袍的鬼物面无表情,枯槁的手指死死按住一块嵌着阴魂的木板。那阴魂五官扭曲,透明的身躯被夹在木板间不断挣扎,发出尖锐的哭嚎声。
鬼物们动作机械,手持锈迹斑斑的锯齿状法器,顺着阴魂的躯干缓缓切入。阴魂的惨叫声陡然拔高,透明的躯体被生生锯成两截,飘散的魂体如破碎的烟雾。不过片刻,断裂处便泛起微光,阴魂竟重新愈合。
“休息会,等下再锯一次。” 为首的鬼物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张启悄然退离。转过弯,另一间土屋夹杂着皮鞭破空的脆响与阴魂凄厉的哀嚎。透过缝隙望去,两只手持骨鞭的鬼物正疯狂抽打蜷缩在地的阴魂,每一道鞭痕落下,阴魂的躯体便多出一道道血痕,嘴巴发出绝望的哭喊声。
张启凝目注视良久,忽闻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五名手持水火棍的鬼物押解着七只阴魂自浓雾中现身,棍身缠绕的锁链在幽光下泛着青芒。阴魂们虚浮的躯体被拖拽着前行。
众鬼行至一间加固铁门的房屋前,铁门、铁窗上锈迹如干涸的血迹。当阴魂们被粗暴推进屋内,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 踏入铁门的刹那,他们的身形竟如被抽走精气般迅速矮缩,原本高大的虚影瞬间变得矮小。屋内早已挤着二十余只阴魂,昏暗光线下,无数幽绿的瞳孔在铁窗后闪烁。
鬼差们熟练地关好铁门,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文书,交与门口两名头戴青铜面具的看守画押。待手续完毕,五人整齐转身,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 “哒哒” 声响,朝着中央那座黑瓦庙宇走去。
张启尾随着五人,庙宇朱漆剥落的大门洞开,不见任何守卫,唯有铜铃在檐角摇晃,发出空灵的声响。踏入殿内,浓重的香火气扑面而来,中央一位白发老者身着黑色的唐装,皱纹密布的脸上双眼紧闭,枯瘦的手指正摩挲着案桌上堆叠的文书。
领头鬼差恭敬地呈上文书,躬身道:“启禀土地公,今日新亡七人阴魂已尽数拘押归案,皆已核对无误。” 白发老者眯起浑浊的双眼,枯槁手指捏着文书轻轻一抖,纸张化作青烟融入案头悬浮的毛笔。
猩红笔尖如灵蛇游走,在一本册子上飞速书写:“陈志强,香港庙街,车祸重创,申时卒”“林淑芬,香港庙街,意外坠楼,未时殁”。张启隐着身形凑近,看着那些熟悉的地名与陌生的名字。
“于队长,明日酉时,将狱中罪魂与新亡阴魂一并清点,随本君送往城隍庙交割。” 土地公轻敲玉笏,鎏金冠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被唤作于队长的鬼差双手抱拳低身一拜:“卑职领命!” 用着沙哑的声音回道,张启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只有这个土地公说话声音正常一些。
土地公挥手说道:“去吧。” 随着这声淡若流云的吩咐,几名鬼差齐齐转身,水火棍与地面碰撞出整齐的脆响,鱼贯退出殿门。
张启打量着土地公周身若有若无的香火气息,比那些鬼差的香火气息还要浓郁一些。心中暗自估量:这所谓土地不过恶鬼修出的道行,这古怪的地界,倒像是阴间的中转站。
踏出庙宇,潮湿的雾气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张启望着山间错落的土屋,铁窗内隐隐传来阴魂的哀嚎。他也不知道是幻化成鬼物,还是以真身和这土地接触一番,毕竟他也是一位修行中人。
张启也不急,便在这阴间游荡起来,毕竟现在回去还要等15日后才能再次回来。唤出炎狱魔刀,跳到刀上。容貌和气息也幻化为一个厉鬼模样,只是脚下的魔刀散发出丝丝魔气。
“去!” 张启足尖轻点刀身,魔刀如离弦之箭般窜入迷雾深处。浓稠的雾气如实质般扑面而来,缠绕在他周身,发出 “嘶嘶” 的声响。半个时辰过去,目之所及仍是一片混沌。
张启也在这迷雾中发现一些阴魂、鬼物,只是它们此时已经没有灵智了,在漫无目的游荡着,这些鬼物魂体很多已经变的透明了,再过些时日估计就要消散了。
张启发现他已经迷失方向了,察觉不妙连忙唤出系统地图,淡蓝色的全息投影在雾中忽明忽暗。令他瞳孔骤缩的是,除了方才的土地庙区域泛着微光,其余走过的地方竟仍是一片漆黑,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了所有痕迹。
地图上闪烁的光点显示,已远离土地庙数三十多里,却依旧被困在这片迷雾构成的牢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