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过。
何况那个饰演男主长的是俊朗,年纪又小。
贺旭自问自己长的不必别人差,但是长年累月的训练和作战,皮肤肯定不如那个娘炮白皙。
沈棠又是个爱美色的。
还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贺旭是真的感觉到了威胁。
他本来就是个霸道的,心里不止一次想要把沈棠藏起来,现在看她还一脸无知,心里更加忍不住滋生起妒意。
沈棠感觉他的手在慢慢攀升,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抓住他的手:“不会的,我虽然喜欢拍戏,但不会长拍,以后还是要以写作为生。”
拍戏多累啊,她也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让她一直拍肯定不行。
但她现在不想一直靠着那点写作的钱生活,有空了倒是可以写写剧本。
沈棠是决定等改革开放后,在娱乐圈开一个公司。
她可是知道再过二十年,大陆娱乐圈到底有多挣钱。
沈棠不会做衣服,也不会其他手艺,作为穿越者,她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知道未来的走向。
不过这个想法沈棠并没有跟贺旭说。
毕竟涉及到一些未来的政策,她没法跟他解释。
贺旭没有不让她做自己喜欢之事的意思,但是她的这样哄自己,他还是很开心。
想到沈棠吃软不吃硬。
他面露低落,声音里满是不安:“真的吗?可是你失去了我们曾经的记忆,如今看到比我更加俊美的人,你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吗?”
他的手覆盖在沈棠的胸口上,似乎要将她心里所有想法摸个清楚。
沈棠还是头一次看他这样可怜巴巴,不知为什么,心里还真有些愧疚。
她捧着他的脸,温柔的保证:“真的没有,别人的美色固然动人,但我已经有你了,你这么不自信吗?其实比起样貌,我更喜欢一个人气质。”
这话她真不是哄骗贺旭的。
顾长军虽然长的俊朗,但是身上总有一种忧郁自卑的气质。
沈棠上辈子是个孤儿,自己都可怜不完,哪会去可怜别的男人。
她向往的便是像贺旭这样桀骜不屈,自在得意的人。
贺旭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棠,他自然是知道沈棠有多吃反差萌。
可惜示弱不能常用,沈棠喜欢的便是他在外冷淡,却在她面前永远低头的样子。
贺旭低声在她耳边笑了笑,暧昧在狭小又黑暗的浴室里满眼,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唤她的名字:“沈棠。”
“嗯。”
沈棠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上。
“我爱你。”
贺旭说完,温柔而虔诚的吻上她的唇,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慢慢滑落,将整个人抱了起来抵扣在墙壁上。
这一夜,沈棠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永远抵达不了高处,非得自己求着才行。
次日醒来,她差点腿软跌倒。
幸好今天的戏难度不高。
沈棠到了拍戏的地方,瞧见顾长军正在导演说这什么,回头看到沈棠,招呼她的过去商讨。
原来是顾长军想要改一点戏。
戏里两人没有肢体动作,只有眼神传递着爱意。
顾长军觉得这样浅淡的眼神剧情不足以支撑后面两人分别时那种不舍的情绪,想要更改一点肢体接触。
比如说来个摔跤抱住之类的。
沈棠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眼神才能传递出感情,肢体的接触太俗了。”
顾长军脸上的笑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还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我经验不够,沈同志,真是对不住,我原以为来点肢体接触会让电影更有看头。”
沈棠不太习惯一个大男人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样子,还以为他是真在懊悔,便开解道:“有想法可以说,即使不采用也没关系,没必要道歉。”
钱导也说:“是啊,长军,你就是太敏感了,好了,沈棠也来了,咱们开工吧。”
顾长军面露失落垂下长睫。
旁边的伏花花看了他一眼,暗暗思忖这人该不会是想勾引沈棠吧?
她心里乐开花,真好啊,那她倒是可以给他们俩创造点机会。
破坏军婚可是要坐牢的。
沈棠的戏份拍了快一个月,贺旭时常来接她,脸色冷淡,眼神也从不在沈棠身上多留,顾长军越发肯定这两人肯定吵架了。
他殷勤的给沈棠打水,给她拿饭盒,还时不时的拿着剧本和她讨论剧情。
这天,沈棠来月经有些不舒服,顾长军得知后立马就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还给她带了一条毯子让她没戏的时候盖身上休息。
沈棠觉得他有些过于殷勤,没接受:“我自己带了,你自己盖吧。”
顾长军看她神情有些低落,又试探的问:“沈棠同志,你和贺师长是吵架了吗?”
沈棠从不来不会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
伏花花这个人她一直是小心谨慎的,顾长军大抵是看出了她和伏花花看不上眼,故而对伏花花也没好感,平日里从不搭话。
这明显的示好不仅没让沈棠放下戒备,还被沈棠脑补了下,觉得这两个人可能背地里达成了合作要坑害她。
一个故意和她生仇,一个故意在她身边博取信任。
沈棠想要钓出伏花花背后的人,对顾长军也是不远不近的相处。
“倒也不算吵架,只是两家的人突然有了龃龉,我们意见不合,所以关系不如以前了。”
顾长军不理解:“两家的人有了龃龉,会影响到你们夫妻?”
这得是多大的龃龉啊?
沈棠就说:“我们是联姻,所以会被影响。”
顾长军看她的眼神一动,这么说来,两人没有感情?
沈棠说了一会,把话题转移到伏花花身上:“我听说你和伏同志是同一批进来的文工团,她有对象了吗?”
顾长军对伏花花不了解,他一心想要攀上富婆,哪里会注意到路边的野花,偏偏这朵野花还和他一样,心心念念的想要攀上富贵。
不过听到沈棠提起,他也仔细想了想:“我曾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去吃过饭,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对象,但我听钱导说,下午拍完戏她要请假去趟市里。”
沈棠对他的怀疑消散了些,不过还是有些警惕。
主要是她也没想过居然有人想给她当情夫。
正好钱导叫他们去拍戏,沈棠将手表放进宝里,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伏花花看到她放在更衣室里的包,试图推了下她的更衣室,发现上了锁,暗暗骂了一声“贱人”,随即又趁着钱导正在调整设备,去她房间把别备用钥匙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