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病恹恹的，心眼子贼多，人也不怎么好。”
因为是在程萧的面前，殷素素没了顾忌，有啥说啥。
同为妯娌，她实在是对柳心怜没什么好感，总觉得她多少有点内心阴暗，每时每刻不在算计，至于在算计什么，她就更不得而知了。
“你和她的关系也不好吗？”
程萧咽咽口水，眸底的跃跃欲试分外真切。
“没什么交集就是了，也不怎么处关系。”
“萧萧，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先是问凌靳风，又是问柳心怜的，你是想说什么呢？”
“素素，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凌靳风会想报复你，或者是想拿捏住你呢？”
程萧持续躲闪着，但提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劲爆炸裂。
她一直在做着排除的减法，却始终没有头绪。
凌靳风就算是想要一个孩子，也不该是打素素的主意呀！
这，这太荒唐了！
“什么意思？”
“我没太明白。”
“他报复我干嘛？”
他要报复也得报复凌靳言吧！
殷素素的眼眸闪了又闪，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的思绪重回了凌尊离世后的隔天。
在凌尊的遗嘱宣读中，两兄弟财产的分配，凌靳言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当时，凌靳风的眼神就不对劲了，但他又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她也没有去关注后续，所以并不清楚他们兄弟俩后面是如何交涉的，有没有再就这件事聊一聊。
该不会是那颠公见对付不了凌靳言，要来拿她出气吧？
不是吧！
“萧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殷素素心头突突一跳，涌起了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想说凌靳风因为凌家财产分配不均这事，所以起了歹意，想要报复人？”
“啊？财产分配不均？”
“素素，不不不，我不是想说这个！”
程萧摆摆手，她还真没想过会是这个问题。
那会是因为这个吗？
明显更不可能了。
若是因为钱财的话，直接去交涉就行了，干嘛非得牵扯得如此复杂？
“素素，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就是关心你，才突然这么一问。”
“素素，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和你讲得太清楚，但你相信我吗？我不会害你的，我珍惜你还来不及，我有苦衷的。”
程萧终于肯抬头了。
她握起殷素素的手，说起了在她看来又颠三倒四，疑点重重的话。
“萧萧，你在说什么？”
她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要英勇就义呢！
“素素，我们不聊这个了，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你也知道我家庭情况的，我不确定还有没有男人能够看上我，也不确定我以后什么时候能够结婚生子，我想先做个准备——冻卵，你觉得呢，你会支持我的这种行为吗？”
“萧萧，你还很年轻，用不着这么急着做这种事吧！”
殷素素总算听出了些苗头来了。
敢情她来这私立妇产科医院是为了这事？
过于未雨绸缪了吧！
况且，她不是要提要求的吗？
她要对她提什么要求？
“素素，我到时能不能署你的名？”
下一秒，她公布了要求的内容。
“啊？”
殷素素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岔了。
这走向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萧萧是不是过于焦虑了，或者是被网上的一些不当言论给带偏了，她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没必要这么做的。
“素素，别拒绝我，好吗？”
“我这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失和伤害的。”
“不是，萧萧，署不署我名倒也没啥，我觉得你是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