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顿时一身冷汗。
他几乎是着了魔般，对洛林说：“我差点就忘了，幸亏程医生提醒。”
洛林“嗯”一声，感激地看了一眼程顾白。
对方对他礼貌点点头，态度温和。
直到走出小区，狗蛋儿都没说一句话。
洛林看对方一眼，见狗蛋儿捂着受伤的地方，觉得应该是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顿了下，忍不住安慰一句：“没事，去打一个月的疫苗就好了，也别太担心。”
狗蛋儿这才腾的一下，似乎回过神来，放开手，欲言又止了一会：“没事。”
他没有告诉对方。
这程医生不是善茬。
本人绝对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无害。
无论是心思，还是家世，绝不简单。
他不希望旁边这个跟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兄弟受到伤害欺骗，所以，本来不打算去打疫苗，但要是可以试探一下程顾白这人的底细，那就接近一下吧。
……
回去时，还没进家门。
狗蛋儿就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怕他听到，躲到了楼道那边接听。
但这种廉价的房子隔音效果本来就差，所以就算狗蛋儿躲得有点远，洛林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好像是催债来的。
洛林没有听墙角的兴趣，所以装作不知道，刷了个牙，又洗了一把脸后，就躺床上睡觉了。
没想到一觉睡到了次日九点多钟。
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现……狗蛋儿不在。
什么时候出门的，他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
真是……睡得比猪还死。
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晃去浴室简单洗漱，借着这段时间给狗蛋儿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
洛林含着牙刷，声音含糊：“你到医院了？”
那边“嗯”了一声，“刚挂号，我打完了就回去了，有事想跟你说说。”
洛林皱皱眉，觉得不对劲，但还是没问，只是说：“什么事？”
“回去再说，现在不方便。”狗蛋儿卖关子。
“啧。”洛林把嘴里的洗漱水吐出来，不以为然笑起来，“不会是遇到美女了吧？”
“帅哥倒是有一个。”那边也不正经起来。
洛林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等下，我也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
“找程医生。”洛林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平心而论，原主长得不错。
做小偷简直是浪费了这么一副皮囊。
那边沉默了一会，气氛有点诡异起来。
洛林也不想说太多，只说：“我问下工作的事。”
挂断通话，简单收拾一下，直奔医院。
……
人来人往的医院。
程顾白手上拿着一份报告，从办公室出来，扣完衣服的最后一颗扣子，一抬头，就看到狗蛋儿从电梯那边走过来。
见他出现，顿了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面色不善。
程顾白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微顿，他微微敛眸，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程医生。”狗蛋儿走到程顾白面前，直截了当，“我是来打疫苗的。”
程顾白不动声色打量对方一眼，“洛林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