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啊。”
沈析顺着他的动作,也用手抱住他。
在包厢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两人得以安静的独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分开。
沈析抬头一看,顾榆眼尾还泛红了。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
顾榆低着头,似乎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了些许羞涩,也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沈析看他如此,也就不打算再逗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跟哥哥就不用害羞了。”
顾榆,
没见到他的时候,真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那四年时间,仿佛走过了他的大半生。
可是现在又见到他,就觉得那四年好像也没有多长了。
叙完旧之后,两人坐着聊天。
沈析虽然知道他这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两句。
他有监控,他能随时随地看顾榆。
但是顾榆不知道,要是自己不问的话,他估计又要觉得自己没想他了。
“问了我这么多,那哥哥呢?哥哥这四年过得还好吗?”
“还是不错的,我还偷偷开了几家铺子。说是后面真的没办法,我们就将那些铺子变卖,浪迹天涯。”
沈析将自己的后路都告诉了他,但是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没有询问他的想法。
“现在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被他人知晓,你若是留下来,沈逸应该也不会对你怎样。”
顾榆听见他说一句话,就有一点点生气了。
他将放在垫子上的手,抬起来,握住了沈析的手。
力道不小,仿佛在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我跟哥哥是一体的,哥哥若是走,我又怎会在贪图荣华富贵留在这里?
哥哥,怎么净瞎说?”
顾榆说他什么都行,不能说自己对他的心不纯。
沈析瞧着这小狗炸毛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摇了摇头:“是哥哥想错了,小榆别生哥哥的气?”
时隔四年才再次听到了这声称呼,顾榆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那哥哥以后不可以再这么说了……”
“好。”
但是在这个酒楼里面待到了天黑,才陆续离开了酒楼。
沈析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顾榆才离开。
第二天在朝堂上,沈宏远就说了要派沈析当使者去交涉上贡的问题。
原本随从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轮到顾榆的。
但是顾榆担心他的安全,就主动自荐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昨天沈析和他谈话的内容。
所以说是下了朝之后,顾榆才去找的沈宏远。
沈宏远觉得他所言有理,就答应了。
沈析时常待的那座酒楼已经在前两年就被他买下来了,之前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看见顾府解解闷。
现在好啦,可以当做两人幽会的根据地。
由于是下朝之后才说的,所以沈析也不知道顾榆特地和沈宏远说了,要跟自己一同去谈判。
等他知道的那一刻,他也说不出来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都说了在朝堂之上,我们的关系不能那么明显,你还故意去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沈析不是心情好的时候,他的语气就会冰冰冷冷的,虽然从这种语气上面听不出来有很大的怨气,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生气了。
顾榆其实知道自己该跟沈析说一声,再做决定的,但是当他在朝堂上听到,要将沈析一个人派去那个地方的时候。
他的心就慌了,那些匈奴虽然已经投降,但是难免他们不会生出一些额外的心思。
他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呢,但凡撞上了,沈析就一定会遭。
别说千分之一了,万分之一他也不敢赌。
沈析明天就要启程,自己如果现在不说,明天他走了,自己就没办法说了。
他的心里思考好了一切,但是真当面对沈析的时候,那些话仿佛按下了消音键。
他只能像小时候一样坐在沈析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撒撒娇:“我这不是怕来不及了嘛,如果我是下朝的时候去说的。沈逸他们不知道,就只有陛下知晓。
我的理由挺正当的,想必陛下不会想到那个层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都不太自信了。
看着还是没有说话的沈析,顾榆心里仿佛被揪住了。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一边有些高兴沈析这么关心自己,一边又在担忧该怎样将哥哥哄好。
“哎呀,真的错了,哥哥……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说。”
“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什么都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可能往西,也不可能往北往南。
总之哥哥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再也不一个人闷声干事情了。”
听见他回复之后,他说话的劲都大了。
但是说的时候还不忘拉他的衣袖撒娇:“真的,哥哥,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