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苏酥在家里开庆功宴,邀请大家来家里聚餐。
季丛白左手拎锅,右手抓勺,走马上任“国宴大师”,从半下午一直忙活到天黑透,弄了十几道菜,再加点的外卖,把餐桌摆得满满当当。
贺寂舟跟着江允来的早,不到六点就到了,季丛白正颠勺颠得手抽筋,贺寂舟还要跟他掰手腕,季丛白直接一片烂菜叶子糊他脸上了。
接着秋姐何园他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最后一道菜出锅,端上桌,季丛白看了时间,七点整。
“老路怎么还没到?”
“刚给他打电话,说路上有点儿堵车,十分钟。”
“那等他一会儿。”
众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谈说笑。
没多大会,门铃响起,季丛白起身,“来了,大家去洗手,准备准备开饭了。”
走过去开门。
路斌抱着洛洛走进来,听见里面闹哄哄的人声,笑说,“这么热闹,都来了?”
季丛白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丢他脚边,伸手抱过洛洛,先凑过去亲了一口洛洛的小脸蛋,才问:“怎么就你们俩?嫂子呢?”
提到俊雅,路斌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清了下嗓子说:“她身体有点儿不舒服,留在家里休息了。”
先前因为成奈雪的缘故,苏酥跟君雅几乎是撕破脸了,季丛白想着君雅也是受成奈雪蒙蔽,有心想帮她跟苏酥和江允修复关系,可是对方似乎不大领情。
别的也就算了,今天这顿庆功宴对苏酥来说意义重大,季丛白以为她端架子,心里难免就有些不大爽快,淡淡“哦”一声,没多说什么。
路斌察觉到他的不快,嘴唇动了动,想解释点儿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揉了揉太阳穴作罢。
季丛白抱着洛洛转身走进屋里。
苏酥对路斌君雅两口子很有意见,但是并没有牵连洛洛,伸手接过洛洛抱进怀里,夹着嗓音逗道:“洛洛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呀?”
小丫头乖乖窝在她怀里,两颗葡萄样的黑亮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奶声奶气,“你是仙女姐姐。”
苏酥心都要化了,转头泪眼蒙蒙对季丛白说:“你能不能给我生个闺女?”
好烦啊,为什么那对讨人厌的夫妻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这要是阿允的孩子,她也能无痛当干妈了。
季丛白睨着她,舔着后槽牙说:“我还能上天给你摘月亮,你要不要?”
苏酥撇撇嘴,小声嘀咕,“要你们男人有个毛用,连生小孩都不会......”
季丛白眯了眯眼睛,危险的亮光四射。
苏酥想起什么,又问他,“哎,你说嫦娥长得有我好看吗?”
季丛白嘴角直抽抽,伸手抱过洛洛转身走了。
苏酥,“......”
这晚的庆功宴,大家都吃的很满意,也玩的很开心。
最后大家酒足饭饱散了场,只剩下苏酥跟季丛白。
苏酥高兴,喝的有点儿多,人也迷糊了,季丛白直接将人抄起来,进了卧室。
夜深人静,春宵难耐。
夜半三更,苏酥趴在床上,手指紧紧揪着床单,死死咬住下嘴唇不张嘴说话。
季丛白伏在她背后漫不经心问:“知道男人有什么毛用了吗?”
苏酥气鼓鼓的扭头瞅他一眼,没忍不住直接一个巴掌呼了过去。
“啪——”
季丛白,“......”
......
拿了金钟奖最佳女主角以后,苏酥的事业飞升到一个新level,具体的表现就是商务资源的升级,更具体的表现就是银行卡里的余额数字飞速上涨。
膨胀的钱袋子真是叫人非常有安全感,花起来也十分豪气。
苏酥私下里一直在做慈善,陆续给许多公益项目捐款,包括资助贫困地区留守儿童上学、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残联等等。
这些都是她悄悄暗地里做的,除了身边几个人知道,没跟任何的外人提起过。
她从来没想过拿这些人来炒作什么,不过这次母校捐款设立奖学金确实是带着博一个好名声去的。
公众人物确实是需要一个好的形象,她捐钱回馈母校,双方互惠互利,一举两得。
六月末,毕业季,宁大邀请她回校参加毕业晚会,苏酥欣然应允。
江允听说苏酥准备在毕业晚会上表演节目,问她要表演什么,苏酥说唱歌。
“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她顺口哼了两句,然后兴冲冲地问江允,“怎么样?我超爱这首歌的。”
江允听完,沉默良久之后,皱起眉头很是中肯的评论她一句:“你真是害人之心不死。”
苏酥,“......”
到底还是不是亲姐妹了!
最后这个表演节目被秋姐以兰花指嘤嘤嘤死谏的方式拦了下来,秋姐的原话是:咱们是去树立好形象的,不是过去毁形象的啊,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今天就撞死在这儿!
苏酥无比郁闷,拉着一旁的江允问:“我唱歌真的就那么难听?”
江允看着她,也是相当费解,“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在调上?”
以前江允和何长泽就讨论过,他们俩一致认为苏酥耳朵里的构造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
她是真觉得自己都在调上,张嘴出来的都是天籁之声。
不知道是太自信啊,还是太自信。
本来么,众人都说跑调,苏酥再自信也免不得自我怀疑了。
结果......出来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季丛白。
每次她哼歌,这瞎子聋子都说好听,就属我宝儿唱歌最好听。
隔三差五的被季丛白这样的糖衣炮弹袭击,苏酥的自信能不蹭蹭蹭回归那就叫见了鬼了。
江允活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事,唯一就怕苏酥喝点小酒,在微醺状态硬拉着她和小五叔去KtV里唱歌。
季丛白第一次参与此类活动的时候,江允为了使他不至于惊吓到跑路而导致苏酥丢面子,很是体贴地帮他准备了一副降噪耳机。
结果表明,完全是她想太多了,季丛白那如痴如醉笑脸在一众痛苦的苦瓜脸里显得异常突兀。
他不仅听得如痴如醉,他还拿着话筒加入进去,跟着苏酥一起跑调到爪哇国。
爱情令人眼盲耳聋,五感尽失,这话是半点儿也不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