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斯滕，你是否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齐言一本正经审问道。
克丽斯滕略微沉默一瞬，摇头道：
“对与错我并不在意，你若想对我的举动做出任何惩罚，直接下令便是，我已无力反抗。”
“呵呵，那么好，就来细数你的罪恶吧”齐言义正言辞道，“首先就是你的两面三刀，明明与军方签订合作协议，说好帮人家研发‘地平弧光计划’用以制衡维多利亚的碎片大厦。
可你却选择背叛军方，将所有实验成果据为己有。
你知道吗？我齐小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之举！”
众人：？
这片大地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吧？
齐言仿佛没看见众人古怪的目光，沉声道：
“其次，就是你始乱终弃！”
众人：？？
克丽斯滕几乎是出于本能看了眼塞雷娅，但又立即挪开视线。
“看哪呢？这位现在是别人家的孩子她爹！”齐言立即出声喝止，“我警告你别乱看，赫默不在这里，我必须帮她盯着点。”
克丽斯滕：“……”
塞雷娅深吸一口气，低吼道：
“齐言，你玩闹也该有个头……”
她的话甚至没能说完就被迫中断。
只因齐言正拿着锡人的脑袋对着她不断摇晃。
塞雷娅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过去。
其余人动作整齐划一，低下头用手指抵住额头。
不能笑！
这种情况笑出来功德就要负债了！
齐言对于自己正在与撒旦争夺榜一的行为毫无自觉，一手托着锡人的头，慢悠悠道：
“塞雷娅，你也别误会，我说被克丽斯滕始乱终弃指的是我，我好心好意给她送礼物，叮嘱她别熬夜，多注意休息，只希望她能帮我办点事。
结果呢，这女人收了我的礼物不办事也就罢了，还把我的礼物转手送人了！”
塞雷娅皱眉看向克丽斯滕。
你这种行为也太败人品了吧。
克丽斯滕对塞雷娅耸了耸肩。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事情？
两人眉来眼去完成交流，塞雷娅也加入低头扶额阵营。
克丽斯滕重新看向齐言：
“你如果想一条一条详细列举我的罪行，恐怕要说到明天早上去，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你究竟想要对我作何处置，直说吧。”
“呵呵，处置你？”
齐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对于你们这些家伙，寻常的折磨手段毫无意义。
你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你计划失败了吗？
不，其实你仍然没有放弃。”
克丽斯滕眸光一凝。
她平静道：“所有协助我的人都已经被你用各种手段摆平，我的计划早已千疮百孔。”
“你的计划原本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吗？”
齐言靠在椅背上，胸有成竹道：“就算没有洛肯的维生舱，你会为了保住性命停止行动？就算没有帕尔维斯的神经递质助力，你就会乖乖放弃？
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你用于突破天空的聚焦器很简陋，简陋到就好似在用一个超大号二踢脚把自己轰出泰拉，只要能源管够，其他手段都是附加的杂项。”
“……但是我的动力源已经被你掌握了，不是吗？”克丽斯滕语气仍旧平静，“也许我的‘万星园’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简陋的玩具，但现在它连最简单的飞行方式也无法实现了。”
“啊？”
齐言发出黎博利的声音。
“嗯？”克丽斯滕也有些不明所以。
齐言抬手将锡人的脑袋砸在斐尔迪南脑壳上，询问道：
“你已经通过那两个错误数据逆推出能量源坐标了？”
斐尔迪南被吓了跳，抬起头否定道：
“怎么可能，那么庞大的数据，仅靠两个定量逆推上去需要花费不知多久时间呢。”
“齐言，你还不知道祂的位置？”克丽斯滕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
“齐言，你不知道那个坐标？”霍尔海雅也坐不住了。
面对这两个突然激动的女人，齐言两手一摊，无辜道：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知道了？”
沉默，是今天的会议室。
克丽斯滕死死盯着霍尔海雅，恨不得在这条羽蛇身上盯出个洞来。
霍尔海雅被盯的毛骨悚然，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克丽斯滕，我现在回到你的阵营，还来得及吗？”
克丽斯滕没有回答，只是攥紧的拳头已经告诉羽蛇自己的答案。
片刻后，克丽斯滕拳头无力的松开，苦笑道：
“这叫什么事啊。”
“是呢，这叫什么事啊。”齐言风言风语道，“你们为啥总觉得我无所不知呢？我就是玩个梗逗逗我家老猞猁，你们还当真啦？”
克丽斯滕重新回到沉默状态。
她觉得自己这波输得太憋屈了。
虽然落败的关键节点就在于那条自作聪明的羽蛇，但克丽斯滕并非失败后到处怨天尤人的性格。
输了就是输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克丽斯滕重新开口：
“齐言，既然事已至此，我没兴趣浪费时间了，说出你对我的处置吧，至少在我走到结局之前，我希望可以独自一人静一静。”
齐言挠挠头：“先告诉我保存者的地址吧。”
克丽斯滕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扫了眼霍尔海雅，对齐言说道：
“我可以给你，但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布莱克死死盯着那张纸条，起身喝声道：
“克丽斯滕，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讲条件？”
“可以。”齐言却一口答应下来。
布莱克刚刚升腾起的气势一顿，尴尬的在原地站了片刻，默默坐回椅子上。
克丽斯滕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压抑住自己的怨气：
“我不希望霍尔海雅也能得到这张纸条上的信息！”
霍尔海雅：“……”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言毫不留情摆手示意躲远点。
在谁面前都敢蹦跶的霍尔海雅，却完全不敢在齐言面前发癫，只能依依不舍起身走到墙角，眼巴巴看着那张她梦寐以求的纸条被克丽斯滕放在桌面轻轻一推。
在场所有人视线都随着纸条的移动而移动，直到纸条滑入齐言手中。
齐言拿起纸条，看都没看一眼，回手丢到霍尔海雅面前。
“……啊？”
霍尔海雅下意识接住，反应慢了半拍才发出黎博利的声音。
“齐言，你！”克丽斯滕怒不可遏拍桌而起。
“克丽斯滕，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讲条件？”
齐言翘起二郎腿，露出一个极度欠揍的笑脸，还不忘扭头对已经惊呆的布莱克挑了挑眉。
多看，多学。
菜，就多练！
论搞人心态，你们在场所有人加一起，都比不上我齐小白一根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