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感觉自己要绷不住了。
我招谁惹谁了？
你俩说话，为啥总要拐着弯骂我？
是，我不懂技术。
是，我将‘弧光一号’当作武器了。
是，我没料到莱茵生命凝聚力这么强，娜斯提竟然愿意为了帮助克丽斯滕，舍弃为军方工作的荣誉和利益去给克丽斯滕当卧底。
但我们军方有什么错？
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啊！
“齐言先生，能否请你明示，你在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布莱克也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我演我自己呗。”齐言好笑道。
布莱克追问：“那么‘地平弧光计划’是否被你允许？我们的‘弧光一号’武器是否会像359号实验基地一样被你没收？”
“不会。”
齐言大方道：“这玩意撑死了也就追上碎片大厦的威力，没必要封锁。”
布莱克：“……”
槽点太多，他竟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吐起。
娜斯提此刻却已经彻底被齐言的合作议题勾起兴趣。
她浅绿色的眼眸认真看着齐言，询问道：
“你对天空有何看法？”
“你是想从我口中听到，天空是萨卡兹的应许之地这种话？”齐言笑着反问。
娜斯提瞳孔短暂收缩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天空，迟早会被征服，因为这片大地永远不缺少仰望天空的人。”
“小了。”
“什么？”
“格局小了。”
齐言起身，直接站在椅子上面，抬手指天大声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
娜斯提被突然发癫的齐言吓了一跳。
她起身往布莱克身旁靠了靠，眼角抽搐道：
“我想我知晓你的立场了，我愿意接受你的合作邀请。”
“合作愉快。”齐言站在椅子上对娜斯提wink一下。
“……希望会愉快吧。”娜斯提底气明显不足。
布莱克紧绷着脸见证这两人当着自己面达成某种约定。
你们俩可能没把我当人，但你们俩是真不当人！
“齐言先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布莱克再次询问道。
“还没听懂吗？”齐言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我，齐小白，要上天！”
“这对你来说不是招招手的事吗？海嗣现在已经归你管了。”
“总不能以后航天事业都靠海嗣驮着人飞吧？”
“你的意思是……克丽斯滕……克丽斯滕想要利用‘弧光一号’创造航天器？”
布莱克终于跟上齐言思路：“她在效仿她的父母？”
“不，她在超越她的父母！”
齐言站在椅子上张开双臂：“布莱克，当你仰望天空时，你是否想过，天上有什么？
你是否想过，太阳是什么样子？月亮是什么样子？满天星辰又是什么样子？
这片大地如此辽阔，却永远位于天空之下，布莱克，你是否想过天空又是什么样子？”
布莱克眉头紧锁：“就算知道了，又有何意义？”
“意义？”
齐言摇头：“天空中没有意义。”
“那为何……”
“但是天空之上，有未来！”
“这……”
布莱克精神有一瞬的恍惚，但还是无法理解齐言此刻的激动，更无法理解身旁的娜斯提为何也握紧双拳，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正当他想要追问的更清楚一些时，就见已经上头的齐言抬起一条腿踩在椅背上。
不等他提醒此举的危险性，齐言便先一步失去平衡，惊叫一声踩翻椅子摔下来。
……
……
“哥伦比亚副总席即将莅临莱茵生命……特里蒙城天空上坠落造物疑是某种武器……大量网友反应自己的终端突然出现卡顿……”
博士坐在酒店沙发上翻阅着最近的新闻。
叮——
一个熟悉的提示音从博士终端上响起。
“我也没下载新资源……哦，是邮件啊。”
博士随手点开那个陌生账号发来的邮件，发现里面是一个视频。
二倍速看完那个略显残忍的视频后，博士扫了眼邮件的文字内容。
“洛肯·威廉姆斯，洛肯水箱。”
博士理清了这个视频的来意，也猜到了这一定又是齐言的手笔。
他手指一划，这片大地上又有大量终端出现了一瞬的卡顿。
“呵，这狗子跑到军事基地去了，那地方没连接大群外网，而是自己的独立网络呢。”
博士想了想，没有藏匿自己的手段，操纵自己绑架来的‘肉鸡’们帮自己检索出一个联系方式。
按下拨通键后没让博士等待，通讯很快就被接通，布莱克有些疑惑的声音传来：
“请问你是？”
“罗德岛，博士，把终端给齐言。”
“……他刚刚从椅子上摔下来，正躺在一位女士膝枕上休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不用管，直接把终端给他，出了事你自己扛。”
“？”
最终布莱克还是将终端交给了齐言。
“有事？”齐言懒洋洋问道。
“洛肯就是导致迷迭香记忆频繁缺失的罪魁祸首？”博士开门见山道。
“对。”
“对？对的话你就只废了他一条腿？”
“剩下两条后续也会补上。”
“这个惩罚我不太满意。”
“安啦，那老东西魔怔得很，他即便坐上轮椅，也会找时间去见迷迭香的，到时候就落你手中了。”
齐言漫不经心道：“不用顾虑任何场外因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克丽斯滕的计划已经不需要他了。”
正为了萨卡兹未来的天空之城，忍气吞声给齐言提供膝枕服务的娜斯提眉头一挑。
她皱眉道：“洛肯也在克丽斯滕的计划中，他负责研发维生舱的环节，你将洛肯弄死，就等同于绝了克丽斯滕唯一的生机。”
“女士，别紧张。”博士通过终端帮忙解释道，“克丽斯滕要上天这种热闹，狗子肯定不会缺席，有他在，克丽斯滕不会有任何危险。”
齐言忍不住一乐：
“你这傻子怎么猜到这些的？”
“知子莫若父。”
“恭喜你，博士，你的回答成功触发时长加倍套餐奖励。”
“卧槽，我错了！”
博士瞬间认怂：“博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博愿拜为义父！”
“然后为了漂亮姑娘找机会狠狠背刺我是吗？”
“那必不可能！”博士认真道，“要捅我也是正面捅你啊，不然你死得不明不白，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恭喜，十倍时长套餐给你安排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博士再次变脸，“有话好说，你只要解开我的诅咒，让我干什么尽管开口。”
“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