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的哭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在御花园的回廊里回荡。林砚刚跟着祖母走到月亮门边,就见安乐侯夫妇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堵了过来,为首的安乐侯脸色铁青,手里还攥着块被捏皱的锦帕 —— 那是方才赵衡挣扎时掉落的。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强度敌意锁定,来源:安乐侯夫妇,建议开启 “初级防御模式”,消耗积分 500」。
“林老夫人,请留步!” 安乐侯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直直射向林砚,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方才小儿在柴房受辱,身边还躺着个昏迷的下人,敢问老夫人,这是不是贵府小公子(为避嫌对外称男娃)所为?”
周围看热闹的官员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场风波牵连。大靖朝虽风气开放,但侯府之间的明争暗斗从不含糊,尤其是安乐侯背后还站着国丈,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祖母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的银丝绣纹:“侯爷这话问得蹊跷。犬子(对外称)方才一直跟在老身身边,何曾去过柴房?倒是令郎,方才还在御花园追蝴蝶,怎么转眼就到了柴房?莫不是犯了什么错处,被侍卫看管起来了?”
这话绵里藏针,既撇清了林砚,又暗指赵衡犯错。安乐侯夫人顿时炸了毛,往前冲了两步就要撒泼:“你胡说!我儿乖巧懂事,怎会犯错?定是你家这个野丫头……”
“放肆!” 祖母猛地抬眼,眼神里的威严让安乐侯夫人下意识地闭了嘴,“太后寿宴在即,侯爷夫人在此喧哗,是想让天下人看我大靖勋贵的笑话吗?”
林砚缩在祖母身后,偷偷打量着这对夫妇。安乐侯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显然在极力隐忍;他身边的夫人则眼眶通红,嘴角却带着丝诡异的笑意 —— 这表情,林砚在侯府的王姨娘脸上见过无数次,是典型的 “笑里藏刀”。
「人物行为分析:安乐侯夫妇急于发难,并非单纯为赵衡出气,而是担心小厮携带的秘密泄露,积分 + 600」。
“老夫人息怒。” 安乐侯强压下火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犬子突然被押,做父母的难免心急。方才听侍卫说,是贵府小公子指认犬子在柴房与人私会?”
“私会?” 祖母故作惊讶,“侯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砚儿才五岁,懂什么私会?怕是令郎看错了人吧?”
就在这时,被侍卫押着的赵衡突然挣脱束缚,指着林砚哭喊:“就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她把李管事打晕了,还抢了我的纸条!”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李管事是安乐侯的心腹,在柴房被打晕,还涉及 “纸条”,这里面显然藏着猫腻。
安乐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那纸条上写的是他与国丈近三年贪墨的军需账目,一旦曝光,别说他这个侯爷,整个外戚集团都要被连根拔起。
「瓜料等级提升:涉及军需贪墨的核心证据已暴露,积分 + 1500。潜在风险:安乐侯可能狗急跳墙」。
“一派胡言!” 安乐侯厉声呵斥,却不敢看林砚的眼睛,“小儿被吓傻了,满嘴胡话!还不快把他带下去!”
“等等。” 林砚突然开口,声音软糯却清晰,“赵哥哥说的李管事,是不是穿灰衣服、左耳朵有颗痣的大叔?”
安乐侯夫妇的脸色同时剧变。这个细节,除了他们的心腹,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林砚装作没看见他们的惊慌,继续道:“方才我路过柴房,确实看见那位大叔给赵哥哥塞了张纸,赵哥哥看完就往嘴里塞,还说‘爹爹说了,咽下去就没人知道我们拿了士兵的粮食’……”
“住口!” 安乐侯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去捂林砚的嘴。他身后的家丁也跟着围上来,眼看就要动粗。
「危险预警:检测到物理攻击意图,建议动用武力传承基础防御,积分 + 300」。
林砚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恰好避开安乐侯的手。这一下用了原身母亲留下的武力传承里的 “巧劲”,看着像孩童本能的闪躲,却让安乐侯扑了个空,踉跄着差点摔倒。
“安乐侯好大的胆子!”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靖安王带着侍卫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位禁军统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皇家别院对镇北侯府的人动手?”
安乐侯看到禁军统领身上的虎头令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那是皇上亲军的标志,显然他们的对话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靖安王误会了,只是…… 只是孩童间的玩闹。” 安乐侯结结巴巴地辩解,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靖安王冷笑一声:“玩闹?本王怎么听说,令郎不仅绑架七公主,还涉及军需贪墨?这事,怕是得请皇上好好查查了。”
他挥了挥手,禁军立刻上前将安乐侯夫妇和赵衡围了起来。安乐侯夫人尖叫着挣扎,却被侍卫死死按住,那副泼妇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侯府主母的体面。
林砚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安乐侯扑过来的时候,她差点就动用了系统兑换的 “铁布衫入门”,幸好靖安王来得及时。
「系统提示:成功化解危机,积分 + 1000。触发主线任务:协助朝廷彻查军需贪墨案,奖励:积分 ,解锁 “轻功入门”」。
祖母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有些发凉:“后怕了?”
林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怕,祖母在呢。”
祖母叹了口气,拉着她往正殿走:“傻孩子,皇家的事就是这样,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往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这么冲动了。”
林砚乖乖应着,心里却明白,有些瓜就算带刺,也必须啃下去。就像现代职场里遇到的那些不公,总有人要站出来说句话,哪怕这个人只是个五岁的 “小奶娃”。
正殿的灯火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声。林砚抬头望去,只见皇上的明黄色龙袍在人群中一闪而过,目光似乎正朝她这边看来,带着几分探究,几分赞赏。
她知道,这场由 “轻轻一推” 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而她这个吃瓜群众,已经不小心成了风暴中心的人。
「当前总积分:。解锁称号 “侯府小福星”,佩戴后可提升周围亲友好感度 10%」。
林砚握紧了口袋里的麒麟佩,跟着祖母走进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