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温晚他们不太好招惹,那几个男人很识相,没再来打扰。
饭后,都没用温晚提出来,韩子之就主动叫上了温晚和陆柔去鱼塘炸鱼。
赶路不急在一时,其他人也愿意惯着他们。
三个幼稚鬼,笑声里满是藏不住的开心。
剩下宴礼他们几个人,收拾好东西,放在了后备箱里,便坐在篷子里远远看着他们三个。
篷子明明并不大,但他们两伙人中间仿佛被画了楚河汉界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温晚他们三个人玩结束后回来,便直接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看到两辆车越开越远,那个跟莫闯闯套近乎的男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吐槽道:“活动房里面真是太恶心了,差点把我隔夜饭吐出来!都不知道他们看过之后,怎么还吃得下的。”
除了男人以外,他其他同伴都没有进过身后的活动房。
其中一个平时吃饭无肉不欢的男人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没说只是看到尸体了,哪怕肉上被人扔了坨屎,他现在都能吃得下去!
心塞的同伴对男人表示:“就你矫情!”
隔夜饭?
他们都隔了几夜没吃过米饭了?!
男人不服气:“有本事你自己进去看看啊!”
“看就看!”
十秒钟之后,说话硬气的男人跑了出来,吐得昏天暗地,把刚吃进去没多久的泡面全都给吐了出来。
剩下三个也都刚吃完不久的男人见状,也跟着忍不住反胃,虽然没有吐出来,但脸色委实算不得好。
原本还没打算急着走的五个人,全都急匆匆地上了车,立马离开了这个充满异物和异味的地方。
而早些出发的温晚他们这会儿正停在一座桥上。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桥,比他们刚刚一路开过来的水泥路要稍微宽一些,但大体上最多也只能同时通过两辆车。
这会儿桥上就停了一辆,只不过这辆车的车头撞瘪在了桥边上。
整辆车都歪在了桥上,把桥上的路给挡住了一大半,温晚他们的车过不去,得先把这辆车给挪走。
虽然也可以绕路,但能解决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挪车这种事,有陆柔在简单的很。
先把车给收进空间,再把这破车放到别的地方,都不需要去来回倒腾。
陆柔正在下车,忽然想起什么,她转头对温晚说:“你陪我一起去吧?”
温晚一脸莫名:“为什么?有我在的话,你的空间会更大一点?”
“我怕车里有丧尸。”
“你不开车门,它又咬不到你。”
陆柔理直气壮:“但我会害怕!”
“……”
温晚没辙,她跟着陆柔下了车。
走到破车旁边,陆柔刚要伸出手把破车收进空间,结果真有一只丧尸突然扒到了窗户上。
隔着车窗,丧尸张开了嘴巴冲着她们俩鬼叫,嘴里满是血,牙齿都染着红。
陆柔吓得往后蹦了一下,跟个跳跳蛙似的。
温晚没被吓到,毕竟这只丧尸再怎么样,也没有服装大卖场的那只丧尸出现得突然。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丧尸的牙,然后对着听不懂人话的丧尸说:“我知道你没有蛀牙,但你吃完东西没刷牙,口臭。”
说完,温晚转头示意陆柔:“上啊。”
“可是里面有丧尸!”
“没事,它对你空间里的物资不感兴趣。”
但他丑啊!关键还很脏!
最主要的是,丧尸虽然不是人,但它也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种东西收进空间,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柔不情不愿地试了一下,还是把带着丧尸的车顺利收进了空间里。
等到陆庭和韩子之开着车顺利通过了桥,陆柔立马嫌弃不已地将破车又放回了原处。
原封不动,位置丝毫不差。
温晚眨着眼睛看了看突然出现的破车,真诚地评价道:“姐妹,你可真是自己栽的树,绝不让后人乘一点凉啊!”
陆柔的表情一脸震惊:“他们怎么有脸在我种的树下面乘凉?想要乘凉他们不会自己种树吗?”
温晚为她手动点赞。
“赶紧走吧,再不走小心你哥把你扔掉。”
别看陆庭一副斯文气质的长相,也确实不太发脾气,但温晚总能在他脸上看到想要揍陆柔一顿的冲动。
陆柔噘嘴,不高兴地反驳:“你胡说!我哥才不会把我扔掉!”
她嘴里说着这话,走得却一点也慢,直接窜到了温晚前面,迅速上了车,整个人着急忙慌的。
能看得出来,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诚实。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的时候,那五个男人后脚就跟着到了这座桥。
看着这辆堵住了他们去路的破车,五个人下了车,满脸懵逼:“这车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啊,司机变成丧尸,撞到桥了啊!”
“不是,那刚刚那些人是怎么过去的?”
温晚他们刚离开不久,这几个男人还能看到他们的车。
短暂的沉默中,那个跟莫闯闯套近乎的男人猛地一拍大腿,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这事肯定就是他们干的!真缺德啊!自己过去了,就不让我们过去!呸!不要脸!”
“不能吧,不像啊?”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
反驳他的同伴也说不出来。
真相如何也不重要了,事实就是他们过不去,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绕路。
男人不甘心,站在桥头又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一口一句缺德,一口一个混蛋。
坐在车里的陆柔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生气地说:“有人在骂我!”
“?”
温晚闻言,下意识就往后看去。
远远的,她似乎看到桥上站了几个人。
温晚拍了拍陆柔的肩膀:“没事,你应该的。”
陆柔满脸怀疑:“你在骂我?”
温晚是个戏精,她捂着胸口,一脸受伤:“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种人吗?”
陆柔看着温晚状似伤心的模样,不禁有点心软,可她一想起往日在学校里的种种,瞬间坚定了态度:“你是啊!”
“……”
温晚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卸下了戏精面具,一脸幽怨。
不说了,这下是真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