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痛啊,身上。
疼痛感让依靠在椅子上的夏纤纤睁开了眼,她皱着张脸想,这觉睡得人累哦。正打着哈欠的夏纤纤,突然的瞪大了双眼,披在她身上的这件白色大褂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滑落下来。
这是哪?陌生环境让她一惊!
“醒了呀?”
夏纤纤下意识的朝声源看去,这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圆脸小护士,她手上端着医用物品,一脸子笑的看向夏纤纤。
“你这觉睡得可真久,这病人手术可都做完了。他这会儿还没醒,不过,你可以进去看看。”
这时,夏纤纤的意识才开始回笼。哦,自己今天这是做了回好人好事。
她摇了摇头,又将滑落在地的白色大褂捡起,问起那个满脸是血的青年男人。
“车祸现场的另外一个人呢?他怎么样了?”
“他在另一个病房呢,跟里面的这位比,他的情况要好多了,只是头破了,断了两根肋骨,简单修养段时间就好。”
许是医护人员每天面对的病人太多,夏纤纤眼里的恐怖伤势放到小护士口中就有些轻描淡写的了。
“他们没事就行。”
不过夏纤纤也无意纠结,她已经尽力做好自己所能提供的帮助了,这剩下的还得靠医护人员和他们自己了。
“这件大褂不知道是哪位好心同志借给我的,您知道这是谁的吗?”
这个白色大褂应该是哪个好心人借给她的,就是不知道该还给谁,其实按理说是得洗一洗的,不过自己又不常来,还是就这么直接还了吧。
小护士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是王医生的,给我吧,我一会儿拿给他。不是我说,你这人也太客气了吧。”
“礼多人不怪嘛,再说了,人帮了我,我也总得说句谢谢吧。”
夏纤纤说完,又对着小护士做了个古怪俏皮样儿,逗得小护士不要不要的。
“这个褂子还是劳您帮我转交,也替我跟医生说句谢谢。”
“诶,我看这下可是不用了。”
小护士笑了笑,又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诺,人来了,这下子你可以亲自道谢了。”
逆着光,一个挺拔的身躯从走廊一侧走了过来。距离靠近了些夏纤纤才看清了他的脸,和孟文州略显文气的样貌不同,这是一张符合时代审美的国字脸。唔,职业样貌都不错,这个医生应该有不少小迷妹吧,夏纤纤分心的想着。
孟文州觉得今天有点邪门儿,怎么三番两次的闹胸闷,平时也没这样啊,难道真是最近太累了?
但是莫名的火气又很大,每次胸闷完,他手里的劲儿都大了不少,之前要镐三两下才砸好的印子,现在这一个镐子下去就能锤好。他摇了摇头,又咬牙继续锤起了地。
“同志。”
男人略带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夏纤纤的猜想,他一脸认真的对着夏纤纤说。
“患者是内脏破裂,人送过来的很及时。”
夏纤纤扯了扯嘴角,模仿着现在人说话的语调:“呃,为人民服务,都是应该的嘛。”
说完,她又将手里的白色大褂举起。
“对了,这是医生你的吧,谢谢你的大褂。”
夏纤纤从医院离开时,一个满身狼狈,走路不利索的女孩和她擦身而过。
“护士……”
声音越走越远,听不太清,左不过是找医生上药的,夏纤纤摆了摆头,朝着停放好的自行车走去,这个点可不早了,自己要不溜达溜达,就直接去接孟文州下工?
“今天有没有出车祸的人送过来?”
女孩急切的问着前台做事的护士。
“有呢,你是他们家里人?”
刘珂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她辛辛苦苦赶到车祸地点,结果临了车里头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个空壳子。虽是清楚的知道机遇已经错过,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再过来看看,这要是自己运气好,能捡个什么漏呢?
“这、这不是,就是在路上看到了翻了的汽车,有些担心,所以过来问问。”
“哦哦,放心吧,人都好着呢。”
说完护士就忙自己的去了,徒留刘珂自己呆站在大厅。
“同志,给我称点鸡蛋糕呗。”
夏纤纤数了数自己手里的粮票,抽出两张又并上钱递给售货员。其实,这才是她今天出门的目的,孟文州要干活,她又不怎么会做饭,还是在家屯点吃的喝的,免得他天天早起爬起来做饭。
她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他可真是个爱操心的管家公。
现在糕点大多要专用的点心票,夏纤纤没有,只能买些可用粮票的鸡蛋糕。其余的零食家里也都有,一会儿还是去趟国营饭店,买上两个菜,再带几个包子吧。这多的买了也没用,家里没有冰箱,屯着也是白搭,还会滋生细菌。
“给,东西拿好。”
“诶,谢谢同志。”
拿上东西的夏纤纤,觉得还是得有个工作的好,老这么坐吃山空不是回事儿啊!再说了,这孟文州不就在家呆着,所以才会天降工地啊。
夏·精打细算·纤纤开始上线,她心里盘算了一圈又一圈,觉得还是得从系统入手。
【叮!】
【前方3米处,路口有块大石,请宿主谨慎驾驶。】
“诶,知道了。”
绕过这块石头坑,夏纤纤放缓了骑行的速度,又清了清嗓子。
“咳咳!”
不得不说,吃一堑长一智套在系统身上还是挺贴切的,它大概是被夏纤纤给坑多了,现在一听夏纤纤咳嗓子,就开始紧张。
‘…滋…滋滋……’
嘿,这系统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自己一要跟它商量事情,就开始犯信号不好的毛病!
“系统?系统?”
‘…滋…滋滋……’
系统不语,只是一味的装做信号不好。哎,统生艰难,统生艰难啊!
能拖几时,是几时吧……
系统默默的想着。
【叮!】
【前方路口左转,请注意路面安全。】
夏纤纤冷哼一声:“统子,你搁这哄我玩呢?”
该死,这话怎么就秃噜出来了,它默默躲在角落里,后悔的抽着自己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