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雪景熵那杀人般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时,又看了看在他旁边的池晚雾,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完蛋了!
才从无尽炼狱出来恐怕又得进去了!
为了不再去无尽炼狱,南风赶紧补充道“不,不是,主上,我的意思是说,那慕容小子的情况有些棘手,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
他的话未说完又遭到了雪景熵一个凌厉的眼神,他张口正准备挽救时,暗处的北臣,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暗处一闪而过,捂着南风的嘴,非常熟练的将他拖了下去。
一系列动作,仅在一瞬之间,不带任何犹豫的。
而池晚雾听到南风说的话之后,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目光转向雪景熵,虽未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要去镇北王府,她要去找慕容星辰。
可她太慢,若能借助他的龙鳞马,不消一刻钟必能抵达镇北王府。
雪景熵看着池晚雾眼中的担忧,也知她的意思,他心中不禁醋意横生,恨不得将慕容星辰凌迟刮骨。
她是他的,她的眼神也应该只在他一人身上,可总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吸引她的目光。
当真是该死。
雪景熵他的眼神愈发的阴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池晚雾看到他阴暗的模样,他轻声说道“本尊的娇娇儿有所求,本尊自是有求必应”
说着,他挥一挥衣袖,一马袖珍的小马拖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出现在他们面前,这马车不过成人的巴掌大小,看起来精致可爱。
可它却在落地之后,转瞬之间便化为一匹威风凛凛、通体覆盖着闪耀龙鳞的骏马,以及一辆华丽非凡的马车,其上镶嵌着各式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既神秘又尊贵。
池晚雾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神奇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心中只挂念着慕容星辰的安危。
她快步走向马车,转身看向雪景熵“赶紧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她催促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雪景熵看着她眼神有醋意,也有无奈,最终都化为一抹宠溺的微笑。他轻轻点了点头,缓步走向马车,待他们坐稳。
龙鳞马便四蹄生风,带着马车瞬间腾空而起,朝着镇北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池晚雾紧握着扶手,目光急切地望向雪景熵,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明明那日分开之时还是好好的。
怎么不过两日时间,慕容星辰怎么就突然命不久矣?
难不成是那日分开之时,他遭到了其他人袭击或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慕容星辰三番四次的护着她,不管如何相护之恩……她必要相报。
这慕容星辰她必须得救。
雪景熵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的醋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面上却不现,他轻声说道“你一直在山庄内不知道这两天,有三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说着,他挥一挥衣袖,桌上便出现了一套茶具,茶香袅袅升起,雪景熵轻轻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池晚雾,示意她先稍安勿躁。
池晚雾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等待着雪景熵的下文。
雪景熵的目光深邃,缓缓开口“第一件事,便是那太傅,左相,武阳侯三家老祖皆被人打得重伤,至今卧床不起,三家正四处查探凶手,京城之中人心惶惶。”
晚雾闻言,秀眉微蹙,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这三家老祖在朝中地位显赫,实力亦是不俗。
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能同时将他们三人打伤?
紧接着,她目光猛的一缩,抬头看向雪景熵,眼中的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了。
除了这家伙,她实在想不到有第二个人能办到。
这三家是哪惹到他了?
“第二件事,则是陆川北,楚宁修,河翊三人,被人废了丹田,废了双腿,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无法修炼,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而这件事,矛头直指镇北王府,说是慕容星辰所为。”雪景熵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但其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南风还是,太过仁慈,没有对那三个废物下死手。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活着,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绝望和痛苦。
池晚雾听到这里,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出了几滴。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雪景熵,眼中满是震惊。
若她刚刚不确定,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些事情的背后,绝对有雪景熵的影子。
或者说就是他做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心中五味杂陈,她如何不知道雪景熵那么做是为了给她出气。
可!
她不需要啊!
她自己栽的跟头,她会自己爬起来。
自己丢的场子,自己会去找回来。
池晚雾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这第三件事莫不是,慕容星辰病危,命在旦夕!
“第三件事,那日老镇北王慕容呈在离慕容王府不远的一条街道上看到浑身是血且昏迷不醒的慕容星辰。”雪景熵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刺入池晚雾的心房。
“慕容星辰手中不仅抱着你那丫头,还握着太傅,左相,武阳侯三家的暗卫令牌,慕容呈震怒,一纸修书将那三家告上了金銮殿,要求严惩三家,为慕容星辰讨回公道。”雪景熵的语气平淡,但池晚雾却能从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同时,那三家爆出,强抢民女、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丑闻也被一一揭露,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雪景熵接着说道。
“那……那现在慕容星辰到底怎么样了?”池晚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着急,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雪景熵看着她,目光深邃,缓缓开口“情况不容乐观,御医束手无策。”
池晚雾握着茶杯的手再次一紧,茶水几乎要从杯中溢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雪景熵看向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手一翻一枚火红色面纱赫然出现在他手中,他轻轻将面纱覆于池晚雾的面庞,面纱上的暗扣与她发间的珠花巧妙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