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周兄我先带你在太虚剑宗境内好好玩几天，入门之事不急。
晚上我去给弟子部那帮人打声招呼，等他们办完手续，带你去走个流程就行了。
等入了门，我就带你去见师父。”
周衍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么点时间。
一行人走出酒楼，天色已经暗淡。
周衍是正午时分跨界而来，一来就跟顾维岳打了一场。
接下来就是随顾维岳赴宴，此宴吃喝了两三个时辰。
实际上周衍已经筑基，可以不用吃喝。
当然想要吃喝也没问题，而且肚量绝对非比寻常。
顾维岳打发一众跟班散去，现在只剩下了他与周衍两人。
“周兄，可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周衍摇头晃脑，醉仙酿真不愧醉仙二字，好在意识还算清醒，“我初来上界，对哪里都不熟，要去哪里都由你这个地主决定。”
顾维岳道：“那好，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现在天色正好，过一会，坊市就要热闹起来。”
现在还没有完全黑天，但是一些散修已经支起了小摊。
至于商铺更是不关门。
周衍心情相当放松，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
反正也没钱，周衍一般也不会开口向顾维岳借，势力借钱是公事，而私人间借钱却会掺杂人情。
对这种事，周衍向来分的很清楚。
路旁，有人在表演飞剑，不是一把，是一个剑群。
众多飞剑舞动，没有发生相互触碰的现象。
周衍驻足观看，顾维岳在一旁看周衍停下，为周衍介绍：“这只是一个基础阵盘，只是看着华丽，实际上根本不能与人对敌。”
周衍则是想到，这种操控技术不知道能不能在下界复现，至于应用，那就看下面人了，如此精妙的操控技术总有用武之地。
没有多看，以后反正也有大把机会。
一处粉红阁楼，楼顶一个穿着清凉的巨大美女正在起舞，看的时间长了，让人不由腹下起火。
周衍连忙运转真气压下这股感觉。
顾维岳介绍：“那时合欢宗开办青楼，楼上女子是她们用幻术所化。
意志不坚定者，看的久了会陷入幻境。”
周衍连连点头，心里则在想‘裸眼3d·高配版’，毕竟其还会引发幻境。
前方有一群人围在一处不知是在干什么。
周衍两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道袍的人正在开炉炼丹。
这是周衍没见过的场景，看的是津津有味。
顾维岳在一旁颇为无奈，这些骗人的把戏，有什么值得看的？
不过考虑到周衍正在兴头上，他也没有出言打扰。
道人手上掐诀，炉底火焰如臂指示，炉中药香蔓延周围。
周衍闻到，只觉味道不错，但感觉不到灵气存在。
练了一阵，炉盖忽然飞起，这个空档间，几颗滚亮的丹丸飞出。
道人在摊前吆喝，欲要贩卖。
两人没看后续，径直离开。
顾维岳向周衍科普：“就刚才那老道，就是个骗子。
那种如臂指示的火焰操控手法，只是其炉底布置了机关罢了。
正统炼丹师要达到那种境界，都需要勤学苦练。
他那种只是为表演而已，火焰完全对不上药草放入时间。”
周衍这下可来兴趣了，刚才只是看热闹，现在则是想着怎么把这个操控火焰的技术学到手。
刚才那火焰他可看了，刨除与火焰相配合的手法，就火焰本身的变化就极多极复杂。
要是应用到工坊......
有符箓摊位的摊主正在凌空画符，不用符纸，随指尖移动，凌空出现了一个复杂符文。
符文成型后，凭空产生一阵风气。
顾维岳：“只是一种简单的功法，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完全无法用于战斗。”
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还是记在心里。
向前走着，有些人在卖一些玉简，和纸质书籍。
这是功法和法术。
周衍对这些也很感兴趣，虽然都是些低阶货。
但毕竟是另一个体系的东西，多少勾起了周衍的兴趣。
只可惜没灵石灵晶，只能过过眼瘾。
再往前走，快到这条街的尽头了，周衍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血腥中还夹杂着一些狂暴的灵气，周衍用真气护住口鼻。
前方摆摊的都是些气息凶悍的人。
摊位上摆着一块块血肉，还有一些獠牙、骨骼之类的东西。
顾维岳介绍道：“这是他们出入险地用命搏杀凶兽得来得材料。
可以炼丹、炼器或者食用。
对修士帮助不小，不过也有人在用假货冒充。
将来你要买的话，记得擦亮眼睛。”
周衍好奇询问，“凶兽是什么？是野兽修炼成精吗？有没有智慧？”
顾维岳笑周衍见识短：“凶兽怎么会有智慧，只是一些野兽受灵气影响而变得凶悍了些。
有智慧得那是妖，他们得智慧可不是修炼得来得。
这些后天生灵要得智慧，全都离不开灵界。”
周衍再次听到灵界，不由问道：“后天生灵？智慧为什么会与灵界有联系？”
顾维岳缓缓道来：“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事在上界，也不是人人都知道。
后天生灵就是那些出生不会自然产生智慧得存在。
要开灵智需要有智慧的存在为其举行开灵祭仪。
主持者会进入灵界，运行特定心法，自灵界引来灵性气息。
在灵性气息的感染下，后天生灵就会开启灵智。
智慧高低，完全随缘。
这种祭仪大都是某种妖类老祖为后人举行，也有先天生灵为自己的宠物举行仪式。
只要坚持下去，或许哪天，其种族就可能晋升为先天生灵。
这种只能碰运气，灵界本来就不是理智规矩可以理解和解释的存在。”
周衍询问道：“如何进入灵界？而且灵界不能用理智理解，那如何去探索灵界？从灵界得到好处？”
顾维岳答：“这几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一部分。
进入灵界比较简单，只要在灵机浓郁之地长期入定或者摆出仪轨就能进入灵界。
而关于灵界探索......”
沉吟片刻，“可以用一句话总结：放弃思考、随波逐流、有缘自有所得。
历代关于灵界的探索，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人说情绪可以支撑探索，但是得是自然情绪，理智不能参与分豪。
哪怕是有人不让主体知道，去为主体设计了情节，引动其情绪爆发。也没什么大用。
设计出来的情节总有破绽，是破绽就会有怀疑，哪怕表层意识不到，深层意识也有怀疑。
而怀疑属于理智，如此一来自然无法成行。
启灵仪式是目前为止，少有可以重复复现的操作，而且是唯一有用的。”
周衍继续追问：“那历代探索灵界，都从灵界得到了什么？”
顾维岳思考一阵后做出回答：“天地权限！古籍记载，有人在灵界得到过操控风雷的权限。
可以凭空召出风雷，完全无视环境。
还有人得到造化之道的权限，可一念造化万物，哪怕极珍贵，形成条件极苛刻，都能凭空造出。
反过来，有些应该出现的东西，他却能让其胎死腹中。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这是其中强大的。
还有些些小的，只能在自身一定范围内操控权柄。
不过不论大小，其权柄都不受世间正常法则约束。”
周衍听到这里，问道：“这些人和他们的规则都去哪了？”要是这些人还存在，那还有什么拼搏的必要。
“自然是老死了，没有谁的寿元可以无限。修士也只能延长寿命。”顾维岳如是说道。
周衍心中一惊，“那会不会有人得到长生权柄？”
顾维岳笑道：“那怎么可能，要是真有这样的人，绝对会被天下人共同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