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死巷是金钱与权利的天堂,是性欲与暴力的温床,闪烁的霓虹灯映射了繁华,映射了奢靡,同时也映射了黑暗中乞讨的老鼠。
一个气派的餐馆内。
“随便点啊,那群老鼠现在已经全部被赶出去了,哥不差钱。”为首的李虎高兴地招呼,脖戴金链,手戴银表,气派十足。
“虎哥厉害啊,花了几万就赚了几百万,当初果然没有跟错人。”旁边的黄毛立即恭维夸赞,那个张无念估计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后悔惹上我们虎哥。”
“要怪就怪那家伙太没眼力见,竟然连虎哥都不认得。”另外一个金丝眼镜附和道,“这就是给他的教训。”
“一群臭老鼠,也敢跟我较量?”李虎歪着嘴,“老子给他二十万算是高看他了,不走活路偏往死路上赶,好了,现在差点连命都没了。算了算了,今天高兴,不说那些晦气的事,服务员,没看见我们吗?赶快叫妹妹进来!”
一顿饭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酒过三巡后,几人皆是酩酊大醉,酒足饭饱后便搂着陪酒女准备回家。
“你们去把车开过来。”李虎吩咐手下,接着就在陪酒女的搀扶下吹着寒风醒酒。
忽然,陪酒女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李虎大脑晕眩,重心不稳,险些踉跄倒地,他正要回头破口大骂,便见陪酒女身后走出了一个雄鹿,李虎以为自己喝醉了,但大脑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戴着雄鹿面罩的人,他当即意识到不对,却也为时已晚。
艾泽一声不吭,持刀就砍,饶是李虎久经沙场,却也躲闪不及,一抹冰凉直接刺入他的手臂。
“cnm,你干嘛!”李虎摔倒在地,只觉手臂发麻,冲着艾泽就骂,“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妈不知道你是谁砍你干嘛?搞笑。”艾泽举手又是一刀,吓得旁边两个陪酒女失声惨叫。
“啊,我日你妈!”李虎酒精冲头,似乎不惧,脏话不断,“等我的人回来你就死!”
“滚回去哈,这里没你俩的事。”艾泽先是用鲜红的开山刀指着陪酒女威胁,担心待会的局面会误伤到二人,接着又以刀刃朝李虎猛砍几刀,“你他妈再给我嘴臭一句?”
艾泽在来之前,特意将唐横刀换成了开山刀,这种刀的好处就是易隐藏而且杀伤力不大,可以一直给予敌人痛苦却又不致命的攻击,对于这些杂碎是再好不过的武器。
在艾泽砍的正爽的时候,一盏大灯忽然将黑夜照成白昼,他侧目看去,原来是李虎的手下将车开了回来。
黄毛见大哥被砍成这死狗样,酒顿时就被吓醒,却不知是不是大脑被吓得混乱,他竟猛地一脚油门,呼啸车声誓要将路面二人撞成残渣肉碎!
艾泽歪嘴看着,倒也不闪,静候黄毛。
“嘭!”
一声震天巨响,旁边的昏暗巷子忽然冲出了一辆皮卡,以猛牛之势正中黄毛的车,其势之迅猛,以致后者竟直接被撞出三四米,车上二人顿时被冲击力撞七荤八素。
雷凡带着狮子面具,狂笑着从开窗上探出身子,用一把步枪朝着对方车窗狂倾枪林弹雨,“别tm缩着啊,我听说你们不是爱欺负弱小吗?过来欺负欺负我啊!”
见雷凡落位,艾泽不敢过多怠慢,一把扯住李虎的衣领就往车上跑去。
“别打了,目标得手,赶快走,动静太大了!”艾泽拉回咆哮中的雷凡,连声催促。
“你妈的,原来就是一群尿裤子的怂包,连他妈都不敢漏,去你妈的。”雷凡嘲笑着骂道。“放心,我有分寸。”他收回身子,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而黄毛二人早已被满脸玻璃碎片扎得面目全非,哪里还敢追,只得打电话报警和呼叫人手。
“哈哈哈,太爽啦!”雷凡兴奋地喊,“这还是我第一次绑架呢,真是刺激!”
“先别说那么多,赶快去我说的地方,在大路上太显眼了。”艾泽先吩咐雷凡,接着又看向已经被砍成了刀疤虎的李虎,冷冷地问:“你是李虎吧。”
李虎酒已经完全醒了,对于他的名号,他点了点头:“是,两位大哥,你们想要干什么?”
“是你妈是。“雷凡忽然愤怒,从座椅旁抽出一个空酒瓶,“你tm就是镇山的虎是吧,真拿自己当大王啦?一点吃的不给别人留,今天过后,我倒要看看你是虎还是虫!”说罢,他回身一砸,正中李虎脑门,酒瓶哐当一声碎成几块,玻璃渣硬生生扎进了他的面门里,痛得他一阵哀嚎。
“你不会酒驾了吧?”艾泽当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与雷凡闲谈,“要守法才行,别出车祸了。”
“酒壮怂人胆,第一次做这种事,体谅一下啦。”雷凡摸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两位大哥,听你们这么说应该是为了钱,放了我,我给你们每人五十万。”李虎没了先前的桀骜,这一酒瓶彻底将他的傲骨砸断,只能低声下气的与两人交易。
“你他妈五十万就给我打发了?瞧不起我呢?”
谁知五十万非但没有打动雷凡,反倒是又让对方火气暴增,抽出一个啤酒瓶又爆在了李虎脸上,这一次酒瓶并没有碎裂,但仍是砸的他眼冒金星,眼神涣散。
这一次,连艾泽也不能坐视不管,连忙阻拦:“别砸啦,再砸就要把他砸死了!”接着他捡起那个未碎的啤酒瓶,以迅雷之势砸在他的脑袋,“还有,没问你话前别主动开口,说一个,老子爆你一次头!”
酒瓶渣子又刺了进他的脑袋上,李虎靠在座椅上,完全没了人样,不断喘着凉气。
“让你不说你还真不说啊!”雷凡又举着手转身,李虎下意识侧头躲闪,可半天都没有酒瓶砸来,看清时,才发现雷凡手上根本没有东西,而自己躲闪的样子倒是像小丑那般滑稽。
“哈哈,我哪里还有酒瓶,待会不真成酒驾了吗?”雷凡大笑了两声,回头继续开车。
李虎被戏耍后,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不断用鼻子出着恶气,似乎在想着日后报复,可他不知道的是,或许他已经没有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