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乐已经睡着,艾泽不忍心吵醒她,吃完面后,自己将碗清洗干净,按照她的吩咐将消炎药吃了。
他抱起林天乐回到她的房间,这是一间以粉色为主调的居住室,被子是粉红色,墙壁是粉红色,少女心满满,在这死巷格格不入。
艾泽将她轻轻放下,为她盖上了被子,轻声说了句晚安。
接着他再度检查了整座房子的安全,确保只有两人存在,然后打了满满一杯水,还意外在净水机上发现了那片熟悉的樱花。
他没有过多在意,搬了一张椅子进入林天乐的房间,这就是他今晚的床了,让女孩子一个人睡,他不放心。
最后再将水放到房间门口,只要有人推门,水杯就会倾洒,艾泽也能清醒。
做完这一切,艾泽才昏昏沉沉睡下。
……
林天乐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已经明亮,她侧头一看,墙壁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点。
“啊!”
一声惨叫,艾泽很快就推门进来。
“完了完了。”林天乐手忙脚乱换好便服。
“怎么了?”艾泽巡视房间一圈,没有其他人。
“我明明定了八点钟的闹钟,为什么没有响啊!要是开门时间晚了,爷爷又要骂我了。”林天乐急得脸红。
听对方没事,艾泽握着手枪的左手从大衣中抽出,温柔地说:“闹钟是我关的,看你太累就没有叫醒你,诊所我已经打开了。”
“那就好。”女孩长舒一口气,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开门了有什么用,病人怎么办?”
“放心吧,医药方面我了解许多。”艾泽忽然变得阴森:“倒是你,快点漱口吃早餐下来帮忙,不然我可就要跟你爷爷举报你了。”
林天乐听到爷爷两个字,浑身颤了一下,连忙冲到厕所。
……
忙活了许久,林天乐终于从二楼下来,一楼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
艾泽这个临时医生游走于几位病人之间,发烧的病人输着液,感冒的病人排着队领药,甚至还有几位病人被艾泽包扎上了绷带,每件事都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
“别愣着,快点去帮那些病人拿药,药单我放在桌子上了,没有特效药,只能拿些比较有效果的了。”
艾泽轻拍她的脑袋:“里面还有一个病人等着我动手术。”
“你还会动手术?”
林天乐瞪大双眼,但对方鸟都不鸟她,转头就进去了。
她觉得自己被轻视,猛踩地板,但转头想到还有很多病人等药,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去拿药。
“啊啊!……”
病床上的男人痛苦的呻吟着,这家伙因未对执法官使用敬词,从而被对方一枪击穿了小腿。
他的情况不及艾泽的十分之一,但惨叫声却是大了十倍不止。
艾泽给他喂了一点止痛药,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忍着点,麻醉药用完了。”艾泽将一块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个或许能够让你好受一点。”
为了不被踢出沙虫帮,艾泽既是突击兵,又是炊事兵,而且还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疗兵。
沙虫帮最多的就是枪伤,对于此类病痛的处理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绑好男人的四肢,艾泽便用手术刀在其皮肤上游走。
……
“还好,子弹没有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这几天切记不要太用力,不要洗澡,以免感染伤口。”艾泽细心的嘱咐道:“去外面拿些消炎药。”
“谢谢你医生,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男人颤抖着声音与艾泽道谢。
“不客气。”艾泽给男人找了两根拐杖,带着他走出了手术室,外面只剩下林天乐一人坐着发呆。
“给这位先生拿点止痛药和消炎药。”
看见艾泽,林天乐立即打起精神,赶忙将消炎药和止痛药交给他,待他走后,屋内就只剩下两人。
“艾泽哥,你真的会做手术吗?”林天乐变成星星眼。
“嗯。”艾泽点点头。
“你能不能教我?我也想学。”林天乐恳求道,抓着他的手臂:“求求你了,艾泽哥,爷爷一直不肯教我。”
收拾完狼藉地桌面,艾泽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以为对方要同意,谁知艾泽只是说了一声:“我上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