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话,赵倾然急忙握住陈蒨的双手,泪如雨下。
“蒨儿,本宫该怎么办……怎么办,天帝说我大齐天命已失,国将不存。
社稷江山若是断在本宫与倾俱的手上,我姐弟二人到了地下还有和颜面去见大齐的列祖列宗,蒨儿求求你帮帮本宫吧……”
陈蒨现在一看见赵倾然哭就没来由的烦得慌,开车不直播,出事找老哥。
自己这天天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满世界去救火,给这母子三个去擦屁股,可转过头来一合计,自己的食邑还没有那吃软饭的楚淮泽一半多。
这也就是他涂的是赵家的江山,不然还真让他们几个白眼狼当骡子使唤了。
至于赵倾然没有脸见祖宗于地下,那跟陈蒨有什么关系,没有脸那他也只能建议以发覆面而死,或者直接一路往北去,到了煤山找个歪脖子树把自己给吊死。
陈蒨正在头脑风暴之际,忽觉手中力度骤然紧缩,赵倾然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凝望着他的眼神里,热切与贪婪之情溢于言表。
“蒨儿,本宫记得前段时间你在公主府前曾说过天帝是你的父皇,不知你能不能与他……”
陈蒨微微蹙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快来。
“你既听到天帝是我的父皇,那为何没闻及他说我因被你取心头血致使神力尽失的事呢?我现在没有了神力又该如何与天帝沟通呢?”
“本宫当初也是太过挂念淮泽的蛊毒才……蒨儿你要相信本宫最爱的人一直是你,对淮泽只是感恩而已。”
如果感恩就要上床的话,那陈蒨突然就觉得洛阳城内感恩太后的人应该是不少,挺想问问她赵倾然同不同意自己找人去与太后今宵同床共枕。
“倾然,你现在行事是愈发的不考虑后果了,暂且不提你屡次为了你那恩人背弃我们之间誓言,
单说这次掳掠幼童的事,现在已经引发了民怨,若不是我从中调和,现在恐怕就已发生暴乱了。
可我现在不知的是倾然你究竟有没有参与在其中?”
哪怕没有她心腹的指认,就只看此刻的赵倾然如同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的反应,陈蒨便已经可以推断出其与此事之间的关联来。
“本……本宫……当然与此事……无关了,蒨儿你是本宫的驸马,本宫现在身边就只剩你可以依靠了,你一定会相信本宫的对吧!本宫是断不会干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来!”
“可此事已经闹大,现在堵不如疏,朝廷必须拿出一个解释来,给普天之下的百姓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大齐的社稷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眼下必须弃车保帅,那些涉及此事的宗室、官员必须要全部处理,甚至就连天子都要因用人不查之过,去下罪己诏,以此平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
赵倾然此刻脑海中充斥着大齐社稷绝不能在自己手中覆灭的念头,更是绝不允许自己背负那遗臭万年的骂名,因此面对陈蒨提出的建议,她毫不犹豫地全部应下。
陈蒨又反复嘱咐了她两句罪己诏的事后,才慢悠悠地离开偏殿。
李萧然观察到陈蒨的面庞上并未流露出丝毫不快的神色,于是便开口问道:
“陈兄,公主她情况如何?”
陈蒨一边用湿纸巾仔细擦拭着自己刚才接触过赵倾然的身体部位,一边回应道:
“就那样,一如既往的无能狂怒和胡言乱语。
哦,对了,你们各家近期再挑一些优秀子弟备上,马上就有一大批肥差空缺出来,这可就谁先抢到就是谁的了!”
……
三日后的洛阳迎来今年的最后一场大雪,在这期间,陈蒨以雷霆手段,直接将涉及掳掠幼童一案有关的全部宗室成员及官员全部抄家下狱,待年后一并问斩。
而赵倾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说服尚书令李催替其顶罪成为主谋。
至此,该案所涉一百余名两千石及以下官员的空缺,悉数被陈、崔、李、柳、王、杨、谢七家所顶替,陈蒨更是获迁尚书令,一时之间,风光无二。
又值一年新春佳节,以陈家为首的七家决定今年齐聚金谷园,一同守岁。
陈蒨为防止因今年楚淮泽不在洛阳,他被赵倾然给缠上无法脱身的情况发生,便提前买通了负责准备今夜宫中晚宴的宫人,让其提前在天子、太后、公主以及所有赵氏宗亲的膳食里下了安眠药。
正当陈蒨百无聊赖地在系统的兑换商店中随意浏览之际,意外地发现了一些令他眼前为之一亮的玩意。
“小胖子,你出来给我解释一下,怎么突然能兑换烟花了?”
在接收到陈蒨的呼唤后,系统之灵的形象缓缓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
“因为检测到您现在的时间处于春节时期,烟花可以通过正当渠道购买,所以在此期间可以进行兑换。”
“时间吗?”
陈蒨似是找到了问题的盲点,赶忙追问道:
“那阿美莉卡不禁枪,你能不能把我的Ip改到那里,让我直接兑枪?”
“亲,不能卡bug呢,但是如果您能亲自去到那里,那倒是可以兑换的。”
听到这话,陈蒨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这和阿美莉卡中间隔得又不是条沟,是他妈太平洋,它上面又没加盖,你让我骑着你划过去吗?”
“亲,其实坐游艇就可以,不是一定要骑我才行。”
“滚蛋!”
“得嘞!”
陈蒨脑中上演的双口相声刚落下帷幕,屋外的崔绍芸便已推门而入。
“蒨哥哥,芸儿来给你送水果了,你快来尝尝。”
一听见崔绍芸的声音,陈蒨就觉得如沐春风,连手上的烟花都未来得及放下,就匆忙招呼她到自己身旁落座。
“蒨哥哥手里拿的大盒子是什么呀?”
“烟花,晚上放给芸儿你看看,绝对是你从没见过景象。”
崔绍芸轻轻地夹起一片水果,温柔地送至陈蒨唇边,随即说道:
“芸儿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烟花爆竹呢!哦,差点忘了,祖父让我转告你,晚上记得早些入宫,切莫延误了时辰!”
“笑话,我这人一向最守时了,从没有耽误过事。”
“那芸儿怎么听祖父讲,蒨哥哥幼时因为贪玩,误了韦爷爷的讲学,然后被陈爷爷责罚,在府外被罚跪了一个时辰呢?”
“啊哈哈……还有这事嘛,我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