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远是在一个雨夜里爬回来的;庄子里的守夜人发现了他。长生是在第二天才见到对方的;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就像一具尸体。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布满全身;胸口微小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在城里找的大夫说他命大捱过了鬼门关;给了一笔钱感谢大夫就让对方离开了。
在接下来恢复的日子里是青鸟在照看沐思远;她偶尔会在对方睡着的过来看看;却是什么都没问;他不说她便不问,她不知道他爬了多久才回来的所有的痕迹随着雨夜消失。
玉娘和俊哥会轮流过来给他喂饭;虽然对方很嫌弃但每次还是把饭吃得精光。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半个月后,沐思远已经康复如常,他拿着块银黑色雕着一支精美羽毛的的令牌交给长生。
她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东瞧瞧,西瞅瞅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是什么?”
“千羽门的门主手牌”
“宗门?”
“宗门是什么?”
“修炼的宗门”
对方扶额,真不知这人脑袋里都是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道:“千羽门是立于江湖和朝廷中的流派,平日里我们只听从命令只要钱到位我们什么都做”
她瞬间明白杀手组织,“那你们的身份是保密的?”
“自然”
还是个暗杀组织,果然牛叉。她举着令牌到对方眼前一晃一晃的。
“你给我这令牌什么意思?”
“嗯?”他闷着声许久抬眼看她“这是我投城用的”
她往后跳一步“哈哈,你愿意认我当大哥?”
虽然这话说得有些,可对方还是能听懂于是点点头。
看到肯定,她将令牌高高掷起,待东西下落跳起来一把抓过塞到怀里。向外走去“走吧,去看看你们的暗杀基地”
发觉对方没跟上来,又折回来盯着对方眨眨眼:“走啊!”
沐思远低头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人,目如星河灿烂;脸颊微红,抬眼瞧着他的模样像误入人间的小鹿。
他一时间竟语塞,看得出神。直到对方又跳起来轻轻拍着他肩头,“走啊,你发什么呆”
“忘了与你说千羽门离这快马两日路程”
她面露尴尬,语气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们过段时间再去”
“好”
“你不必每日都过来,好好养伤”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她得找到俊哥和玉娘炫耀一番。她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暗杀组织的老大想想就拉风。
此时,后山之上的青鸟看着手里的信,将一张小纸条塞入信筒一把将信鸽放飞。面无表情向山下走去;她每个人都在教她怎么做;无法逃避的事只有主动出击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拿自己如何?心里冷哼一声。找到沐思远与他一同回了庄子上。
两人并骑,她开口:“你打算好了?”
“你呢?”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对方。
她傲娇道:“你们是该好好珍惜本姑娘了”
“嗯”
“小蛇呢?”
“我回去时,他已不在千羽门”
“去哪了?”
“不知”
“没人知道?”
“我没问”
“你个木头!”她咒骂一声,策马向前。
青鸟捏着方才的信;心中莫名烦躁。心想她那仆人真是一点都不听话;信是一个月前写好的;叫她保重照顾好自己等他忙完就来找她。
在她离开千羽门后他也离开了;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可他去了哪里呢?不知道他的信鸽离开原地后还能不能找到他。
越想越是气不过,再次策马扬鞭而去。沐思远看着对方的背影,默默跟上去。
另一边李叔等人看着周围萧条的景象;众人都惊到了。没想到这边城已经是百孔千疮;对着刘新开口:“大新,交待兄弟们谨慎些”。
刘新看着眼前的景象;庆幸当时没来边城讨生活;当时走投无路时他还想过来边城做点小生意。后来遇到何生就跟着走了;现在他心里非常感激当时自己那不够坚定的心。
而他们的雇主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世道不公,不知又有多少人活不下去了。出了小城十里后,吩咐下人付了雇镖的费用;两伙人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