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陈林突然一把扯过蝙蝠侠的披风。
“你干什么？“
蝙蝠侠条件反射地摆出防御姿态。
“别动。”陈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圣光在蝙蝠战甲上划出一道道符文。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温暖的光包围，连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都开始有光。
蝙蝠侠皱眉：“你要我做什么？“
“带着茱莉去关上传送门。”
陈林画完最后一笔，符文突然亮起金光，“钥匙能开门，自然也能关门。“
茱莉紧张地抓住吊坠：“可那里肯定有大量恶魔守卫！“
“所以给他上了buff！“
陈林拍拍蝙蝠侠的肩膀，“别看这家伙整天装深沉，打架还是挺靠谱的。”
蝙蝠侠沉默片刻：“你呢？”
陈林转身走向大门，活动了下脖子：“我？”
他推开教堂大门，远处盘旋的恶魔群立刻发出警戒的嘶吼。
月光下，陈林的影子突然扭曲变形，那分明是一对展开的羽翼轮廓。
“当然是守护这座城市！”
哥谭的天空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是圣洁的金色光幕，从陈林脚下蔓延，覆盖半个城市，将无数恶魔灼烧成灰烬。
另一半则是翻涌的黑色乌云，吞噬千魂者悬浮其中，六只幽绿的眼珠死死盯着那道光芒万丈的身影。
陈林缓缓升空，背后的羽翼完全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流淌着神圣的光辉。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合十，随后猛然向外一推。
轰！
圣光如海啸般席卷而出，街道上残余的小恶魔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光芒中化为飞灰。
远处的市民们抬头望着这奇迹般的景象，有人跪地祈祷，有人呆立当场，更多人则疯狂拍照，这可比什么外星入侵刺激多了。
“愚蠢的天使！”
吞噬千魂者的声音从乌云中传来，像是千万个亡魂在同时尖叫，“你的力量能坚持多久？传送门不关，我的军团无穷无尽！”
仿佛印证它的话，地下实验室的方位又涌出数百只恶魔，它们悍不畏死地冲向圣光边缘，哪怕被灼烧得皮开肉绽也要往前爬。
陈林挑了挑眉：“哟，跟我玩人海战术？”
他单手一挥，圣光中突然凝聚出无数光箭，暴雨般射向恶魔群。
每一箭都精准贯穿一只恶魔的头颅，将它们钉死在地上。
但正如千魂者所说，地下实验室的传送门仍在运转，更多恶魔正源源不断地涌出。
“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
陈林咧嘴一笑，羽翼上的光芒更盛，“反正我充电五分钟，续航两小时。”
吞噬千魂者气得浑身黑雾翻腾，它突然张开骷髅般的巨口，喷出一道漆黑的能量洪流。
陈林不躲不闪，圣光在身前形成盾牌，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米的所有玻璃。
“省省吧，”
陈林掏了掏耳朵，“你这点黑暗能量，连我家米迦勒雕像的脚底板都腐蚀不了。”
就在陈林与千魂者僵持的同时，蝙蝠侠和茱莉已经杀到了传送门前。
原本的实验室大楼早已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血肉漩涡，无数恶魔正从漩涡中心爬出。
十几只格外高大的恶魔守在漩涡周围，它们手持燃烧的巨斧，身上覆盖着骨甲，明显是精英守卫。
“核心在漩涡中心，”茱莉紧握吊坠，声音有些发抖，“必须把钥匙插进去才能关闭。”
蝙蝠侠没有回答，但战甲上的圣光符文突然大亮。
他猛地拧动摩托车油门，引擎咆哮着冲向恶魔群。
“抱紧！”
茱莉死死搂住蝙蝠侠的腰，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改造过的霰弹枪。
枪身上刻满了和陈林画的的符文，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第一只恶魔拦在车前，举起足有门板大小的斧头。
茱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被圣光加持的霰弹如同一记重锤，恶魔胸口顿时炸开一个大洞，它哀嚎着倒飞出去，撞塌了半堵残墙。
“哇哦，”
茱莉吹了声口哨，“这可比部落的吹箭带劲多了。”
蝙蝠侠一个甩尾停车，两人刚跳下来就被恶魔包围。
他甩出两枚蝙蝠镖，在圣光加持下，飞镖如同小型炸弹般在恶魔群中炸开。
两只恶魔被炸得支离破碎，但剩下的立刻扑了上来。
“掩护我！”茱莉大喊一声，朝着传送门方向冲去。
蝙蝠侠臂甲弹出利刃，圣光沿着刃口流淌。
他一个滑步避开巨斧劈砍，反手划开一只恶魔的腹部。
恶臭的内脏洒了一地，但更多的恶魔已经围向茱莉。
千钧一发之际，茱莉从腰间掏出一瓶圣水，用力砸向最近的那只恶魔。
玻璃瓶碎裂的瞬间，圣水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恶魔的身体，将它灼烧得嘶嘶作响。
恶魔惨叫着化为黑烟，但茱莉也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还差……三十米……”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看到三只恶魔已经拦在面前。
就在巨斧即将落下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蝙蝠侠的战靴重重踏在一只恶魔头上，同时双臂交叉，利刃划过另外两只的喉咙。
圣光加持下的攻击如同热刀切黄油，三颗狰狞的头颅同时飞起。
“走！”
蝙蝠侠一把拉起茱莉，两人朝着血肉漩涡全力冲刺。
身后，剩余的恶魔穷追不舍，身前，漩涡中又爬出新的敌人。
“我数到三，”蝙蝠侠突然说，“你跳进去。”
茱莉瞪大眼睛：“什么？“
“一。”
蝙蝠侠甩出最后一枚烟雾弹。
“二。”
他按下腰带上的某个按钮，战甲背部的微型导弹舱打开。
“三！”
三枚微型导弹呼啸而出，将追兵炸得人仰马翻。
茱莉借着这个机会，一个鱼跃冲向漩涡中心。
她手中的吊坠开始发光，越来越亮，最后如同一颗小太阳。
陈林悬浮在半空，背后的羽翼舒展，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从他脚下蔓延，将整座城市笼罩。
那些正在肆虐的恶魔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圣光中化作飞灰。
吞噬千魂者站在远处，六只幽绿的眼珠死死盯着陈林，黑雾构成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翻腾。
“不！”
千魂者仰天咆哮，声音如同千万个亡魂在同时尖叫，“这不可能！传送门怎么会......”
陈林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为什么你们反派都这么不聪明？每次计划失败就只会无能狂怒？”
千魂者猛地转头，黑雾凝聚成尖锐的骨刺，直指陈林：“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区区一个天使，也敢......”
“哦，不好意思，”
陈林打断他，右手缓缓抬起，“我可不是天使。”
天空中的圣光骤然收缩，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接落在陈林掌心。
下一秒，光芒爆发，圣光的范围瞬间扩大，整座城市的黑暗被彻底驱散。
千魂者惊恐地后退，身上的黑雾在圣光中滋滋作响，如同被灼烧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