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汉正提着吴菲儿正欲离去,背后却传来竹少青如此一说,则是一片窃喜,没想到紫竹剑谱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眼前这青年既然声称没有剑谱,但却会使用该剑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说起码也是知情者,况且我现在手中有人质,不如先试探一下对方的真与假?于是他转过身来,问道:“小子,你真的会紫竹剑法?如敢骗你爷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会让这里所有的人命毙当场!”
竹少青见他转身回来,觉得激将法奏效了,显得十分镇定,笑着说:“哈哈,前辈试试便知我的话是真是假。”“小子,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见没见过《紫竹剑谱》?”韦汉正为了进一步做到心中有数。“我刚才已说了我们没有剑谱。”竹少青说道。“那既然没有剑谱,是谁传授你紫竹剑法?”被韦汉正如此一问,竹少青不禁脸颊有些泛红,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因为他也没见过紫竹剑法。此时,朱颖颖突然闪出,对韦汉正说:“你不要管是谁传授的,你作为前辈在江湖见多识广,不妨过几招便能分辨真假。”韦汉正想想也对,说:“既然小女娃说了,你爷爷我就跟你走几招。”“前辈,请!”竹少青顺势已进入战圈。
“好!”话音刚落,韦汉正已经抛下了吴菲儿,人影一闪,迅速地来到了竹少青面前,手中已多了一根青竹棒。竹少青立刻长剑出鞘挥剑迎击,使出的则是经过自己改进了的清风剑法。
原来自从清飞群向竹少青传授了清风剑法后,他就对剑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凡看见有人使剑,总是喜欢多看几眼,寻找剑招中精妙之处,并反复研究琢磨,试图把这些精妙的招式变化融入到清风剑法之中,使之融会贯通。特别是在与剑术高手幽行客朱俊祥的两次过招中,他深深体会到了幽行剑法的独到之处,在少林寺疗伤的两个月时间中,已经把不少变化融入到了清风剑法中,所以现在竹少青使出的剑法已经有了些许改变,逐步形成了一套源于清风剑法,并适合自己独有风格的剑法。
由于与韦汉正过招是竹少青伤愈后的首次复出,所以他也小心翼翼,防止伤病复发,尽量避其锋芒,主要展示剑法吸引对手为主。双方你来我往走了十几招,韦汉正一脸纳闷,似乎有点找不着北,尽管可以肯定眼前的青年使的是华山派的清风剑法,但是细细感觉,似乎比起清风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所周知,华山的清风剑法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剑法,能比它还要精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紫竹剑法无疑了。难道是无独有偶和清风剑法的套路极其相似?究竟这是否就是紫竹剑法,他还是不敢确定。于是他一言不发,突然收起竹棒,纵身跃开战圈。交战正酣的竹少青见韦汉正突然休战,完全出乎他和朱颖颖的意料,不知道韦汉正究竟又要耍什么花样。此时,朱颖颖已悄然靠近吴菲儿,正打算解开她的穴道,见两人突然不打了,也不知何故,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到了一边准备伺机再行。
韦汉正突然大声喝道:“小子,你骗我,这分明就是华山清风剑法!”竹少青收起长剑,站立一旁,说:“前辈,我使的正是紫竹剑法,并不是什么清风剑法,难道您没有体会到绝世剑招的精华吗?”
韦汉正突然发问,其实是讹诈竹少青,没想到竹少青非但没被吓住,反而坚称使的是紫竹剑法,他一时感到茫然。平心而论,在刚才的比试过程中,尽管竹少青使的剑法带有较重的清风剑法痕迹,但的确要比清风剑法高明一些,究竟是不是紫竹剑法,自己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紫竹剑法,实在是难以判断,还不如不作判断,剑谱到手自然就得到了真正的剑法。于是他似乎想通了,一个跳跃又来到了吴菲儿跟前,把她提了起来,倒驮在肩上说:“小子,我不管你使的什么剑法,你爷爷我还是要得到剑谱,你乖乖给我找来,否则就别想再见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娃了,哈哈哈,记住了,衡阳周家庄。”说话间,人已然远去。
望着韦汉正远去的背影,朱颖颖走到竹少青面前问:“呆子,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就去画一本假的剑谱骗骗那驼子?先把吴菲儿要回来再说。”竹少青沉思了片刻,说:“我们还是先上衡山参加五岳峰会,衡阳就在衡山脚下正好顺道,况且我隐隐觉得他们也和五岳峰会有点关系,总之,我们先到衡山再做打算,说不定还能见到太师父和师父,可以请教一下该怎么办。”朱颖颖觉得有理,不由自主地说:“嗯,呆子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话刚出口,顿觉不对,再看竹少青,已经是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被朱颖颖表扬呢!
朱颖颖羞红了脸赶忙转过身,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先回我家,收拾一下东西,就启程前往衡山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
竹少青笑了笑,跟了上去,此时忽然看见远处跑来一群僧兵,为首的僧兵见竹少青安然无恙,上前行礼说:“阿弥陀佛,小僧受空慎大师之遣,特来接应竹少侠下山。”竹少青赶紧回礼说:“多谢师父前来接应,我们没事,有劳代谢空慎大师。”竹少青还请僧兵将吴菲儿被劫,自己和朱颖颖正要赶往衡山的情况,转告正在少林的白眉婆婆和朱俊祥,并请他们放心。
待僧兵离开后,竹少青随着朱颖颖来到她家,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便出发前往南岳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