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祝融峰遍插旌旗,张灯结彩,震天的锣鼓声响彻云霄,迎接着八方来客,九霄殿边的望月台早已布置好了比武的擂台,擂台周围人头攒动,不少江湖好汉都已落座,他们相互致意问候。
写有“五岳坛”各门的巨大锦旗在劲风中飘扬,一切都洋溢在欢快的氛围中,俨然一副武林盛会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不祥征兆,只有华山门保持高度警觉,内紧外松。 竹少青看了看高寻风,心想:五岳各大门派齐聚,看来大家都对坛主宝座虎视眈眈,今天一场对决将在所难免了。
众人随高寻风来到九霄殿,衡山门主蔡临彬赶紧站了起来,上前迎接,抱拳说道:“高门主,有失远迎啊。”再看周围,各大掌门也都纷纷站起来率弟子们向高寻风行礼。
高寻风抱拳回礼,说:“蔡门主客气了。”说着向大殿内其他各门派掌门抱拳致意,说,“诸位门主掌门客气了,高某让诸位久等,失礼,失礼。”众人笑着回礼说:“哪里,哪里,高门主客气。”
待众人入座,竹少青和马超精神抖擞地分别站在师父高寻风身后两侧,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马超小声地向竹少青介绍着在场的众人:“那上座的就是衡山门的门主,人称‘飞叶如雨’的蔡临彬,他的暗器功夫和内力都相当厉害,独门暗器‘漫雨霏霏’更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漫雨霏霏究竟是什么暗器?”竹少青不明地问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在江湖流传甚广,此暗器如万箭齐发,很难躲闪,所以相当厉害。”马超回答道。接着他又介绍蔡临彬身后站着的两个他最得意的弟子,说:“那个是‘电光火石’石云初,此人出剑很快,犹如闪电;另一个就是雷不凡,他臂力惊人,时常能在交手中震断、震飞对手的兵刃。”
竹少青点了点头,目光仍在扫视。只听马超继续说:“你看蔡门主左手边那身着黄袍道者,便是泰山门主,人称‘泰山圣手’的宿仁豪,他以手代剑,同样锋利无比,常常在对手出招犹豫之际就已制服对方,不过在上届五岳峰会上,他还是败给了师父。”说到这,马超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为华山门而感到自豪。这时朱颖颖调皮地插嘴道:“我也知道,他身后站着的青年,一定就是他的乖徒儿。”马超说:“正是,他就是‘铜臂罗汉’泽正钢,武功套路和其师父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功力差了好多。”朱颖颖听完后,随之笑了起来。
“嘘”这时竹少青向马超摆摆手示意他待会再说,原来蔡临彬和高寻风寒暄几句后,就把话切入了正题,问:“高门主,此次峰会,怎么不见坛主他老人家啊?”高寻风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回答道:“他老人家正在华山闭关修炼,年事已高不便出门,所以就由我辈全权代表参加这次五岳峰会。”“原来是这样啊!召开峰会坛主不到,实在令人遗憾。”蔡临彬佯作摇头,讥讽地说。
高寻风听了自然很不舒服,他不甘示弱,故意岔开话题反击道:“蔡门主,高某有一事不详,还望赐教。按照五岳坛盟约,这五岳大会应该是五年一届,由坛主发起,为何衡山门此次越俎代庖,提前邀请五岳召开峰会,是否遇到了重大紧急事项需要商议?”
面对高寻风的质疑,一贯狡猾的蔡临彬并非庸人之辈,他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辞有备而来。只见他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说:“高门主可知当今江湖上有股邪恶的势力正在膨胀?就算没有察觉,也应该听说天下第一大帮金钱帮被灭门这轰动江湖的惨剧吧。”高寻风点了点头,蔡临彬继续说道:“能在一夜间让金钱帮覆灭,这可是要有一定实力的。‘东会西洞,南教北帮’之中能真正代表正义的门派只有金钱帮和三河会,如今金钱帮寨毁人亡,与恶势力相抗衡的力量又减少了几分,所以我们五岳坛要担负起维护武林正义的使命,与恶势力作坚决的抗争,把他们扼杀在萌芽之中。”他一派慷慨激昂的陈词,使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大家都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蔡临彬,似乎他就是乱世中的救世主。
“蔡门主说的对,匡扶正义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恒山门责无旁贷,需要我们出力的,贫尼自当竭尽所能,义无反顾!”只见蔡临彬右手边的一个青衣尼姑攥紧了拳头,在那里义愤填膺地说道。
马超向竹少青低声耳语:“她就是恒山门主慧彦师太,脾气十分暴躁,她有个师姐慧祥师太,人品很好,和蔼可亲,为了维护恒山门的团结,她顾全大局,把门主地位主动让给师妹,你看,就是坐在慧彦师太身后的那位。”竹少青向右侧恒山门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位气定神闲的老尼安祥地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闭,给人一种和善亲切的感觉,果然是高僧,深藏不露啊!
“多谢慧彦师太,但是众所周知自从上次五岳峰会之后,我们的坛主就再也未曾露面,这也导致五岳坛就像群龙无首一般,这样如何才能凝聚起来与邪恶势力抗争?”蔡临彬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越说越起劲,越来越露骨,矛头直指华山门,意欲激怒各门派,从而引发对华山门的不满。
蔡临彬一番高谈阔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此时高寻风反倒显得有点无动于衷,没有与他唇枪舌剑展开交锋,而是保持缄默。高寻风心想:我总不能一直以师父闭关修炼为由而解释吧,这样就更易遭到各门派的不满和排斥,显然会对华山门不利,倒不如少说为妙,看你蔡临彬如何将这场戏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