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拍卖会内,热闹非凡。
此时拍卖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里面的拍卖品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过拍卖会内的这些收藏者们却是热情高涨,积极的竞拍中。
吴凡跟着师兄师姐们直接上了海天拍卖会的二楼,在王贺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四号贵宾包厢,正好在刚才拍下费翔那幅画的胖子隔壁。
进门吴凡很快看到了徐谷子的身影,此时徐谷子正坐在包厢内,静静的望着楼下看台上拍卖会继续进行。
不过在徐谷子的身边,站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居然正是三师兄张雄。
“三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可让我们一阵好找啊!”王贺一进门,便没好气的说道。
此时,张雄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被望北馆做局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徐谷子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在咱们鉴宝界,栽了就是栽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也别想着什么想要去找回场子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望向张雄,张雄则是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
徐谷子接着道:“小比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们,被人做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咱们御清坊不是也派人给别的藏馆做局吗?为什么到现在别人就没有上套呢?既然栽了,那就必须得认,明白吗?”
徐谷子一番话语重心长,他缓缓站起身子,指着外面的拍卖台说道:“想要找回场子,就要在这个地方找回来。你们原来的大师兄,现在吉庆坊的费翔,刚才已经拍出了第一件竞品,一幅顾恺之的画,拍出了二百三十九万。还有望北馆的郭悠悠,人家刚才一把西周的古剑也拍出了二百二十万的天价!”
“郭悠悠?”吴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样子应该是望北馆的第二个参赛者。
徐谷子淡淡道:“现在吉庆坊和望北馆已经率先拔得头筹了,镇南楼也是虎视眈眈,而我们现在可以说连起跑线都算不上,这样下去,这场小比我们还是一个结果:输!”
“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将功赎罪的!”张雄咬咬牙,抬起头说道。
徐谷子点了点头,道:“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不枉我刚才教导你一番。”
徐谷子说着,又看向了另外几个师兄弟,沉声道:“多的话我就不想说了,现在离拍卖会结束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大家现在要做的是通力合作,至少也要尽力保住一个第二名!”
“明白了师傅,我们一定会努力的!”胡美玉第一个答应道。
吴凡看向这几个师兄师姐,恐怕只有胡美玉才是最想夺得月底小比的胜利。
但同样,吴凡深知自己也是无路可退。
徐谷子一番话说完,又嘱咐所有人要擦亮眼睛,不要再上当受骗。
最后,他扫视了一眼几个徒弟,忽然又开口道:“你们几个师兄师姐先走吧,希望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吴凡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吴凡微微一愣,虽然他不知道徐谷子要说什么,可此时其他几个师兄师姐已经点了点头离开了贵宾包厢。
眼见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关上了包厢的房门,徐谷子才重新坐了下来,并示意吴凡在自己身边的座位坐下。
吴凡在徐谷子身边坐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徐谷子把自己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这时,徐谷子已经指着拍卖台开口道:“你看到了吗,拍卖会进行到现在,竞拍出价格最高的就是费翔那幅丰子恺的画和郭悠悠那把西周青铜剑。”
吴凡点了点头,可他不明白徐谷子又为什么重复提及这件事。
徐谷子忽然问道:“吴凡,你感觉咱们御清坊能赢得这次海天拍卖会的几率是多大?”
吴凡微微一惊,叹道:“师傅,我不清楚!”
这一点吴凡倒是实话实说,毕竟自己虽然有特殊的鉴宝能力,但想要捡漏可不是说说而已,运气成分还是占大多数的。
比如费翔那幅画,要不是好面子的光头老板和贵宾包厢胖子的忽然出手,那幅画的价格很有可能在一百九十多万就定格了。
吴凡的话音落下,可徐谷子却再没有开口。
他静静地看着拍卖台下,女拍卖师还在卖力的叫价,一时间吴凡有些不知所措。
又过了良久,等台下那件拍品已经一锤定音,徐谷子才适时开口说道:“除了咱们御清坊,另外三大藏馆你还有没有看得上的?”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凡讶道。
徐谷子微微愣了愣,挑眉看向吴凡,表情倒是十分轻松。
“小凡,你资质不错,是块好料子,以后肯定会大有前途,不过你来咱们御清坊来的不是时候,正是我们风雨飘摇的日子,你应该学学你的师兄师姐们,给自己找找后路了。”
徐谷子这番话一出,吴凡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师傅,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再说了,月底小比还没有结束,咱们又不是必输了,我有什么后路好想的?”
吴凡苦笑一声,先不说自己已经得罪了三大藏馆,即便是自己没有得罪他们,御清坊真的倒下了,他大不了就不再从事鉴宝行业,也不会选择跳槽。
可徐谷子此时却是沉声道:“我就是知道你没有想过后路,师徒一场我才想替你想想后路!到时候御清坊倒了,你的那些师兄师姐是不愁后路的,至于你,资质非凡,要是就这么埋没了就可惜了。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们四大藏馆现在是竞争关系,可我徐谷子还是有些薄面的,到时候你想加入哪个藏馆,有我的推荐你一定没问题的,就好像费翔那样!”
吴凡听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徐谷子把自己单独留下来是在给自己找后路!
有了张雄这一次的失误,徐谷子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知道这场月底小比回天乏术了,所以才会把自己留下来说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