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庭说着,直接摇了摇头。
“这场月底小比,我们吉庆坊认输了!”
关汉庭的话,顿时让刚才坐在他旁边的一个老者黑了脸,不过关汉庭说的也是事实,他也无话可说。
单凭这一点,吴凡觉得关汉庭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几次的交手之中,他都是愿赌服输,不像贺东强和费翔……
“那个黑着脸的叫董玄清,是关汉庭的师父,吉庆坊这次自知月底小比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也没有派出首席大弟子出来,就只派出了关汉庭,但后面的海天拍卖会,他们的大师兄有可能会参加!”
吴凡听完,点了点头。
可他忽然反应过来,说话这个人不是徐谷子,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等他扭过头去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胡美玉,胡美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了她的旁边。
“小玉姐,你怎么来了?”吴凡讶道。
原本他以为胡美玉家里出了事不能参加今天的月底小比了,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今天的月底小比至关重要,我一定要亲自过来看看!”胡美玉说道。
吴凡微微叹了一口气,难得胡美玉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惦记着御清坊,为了胡美玉,这一次的月底小比他也是志在必得。
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关汉庭的认输一片哗然,可关汉庭却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走下了台。
这些人中,只有徐谷子脸上满是得意。
上一次在月底小比的失意让他丢尽了脸面,这一次可不仅是脸面这么简单。
“接下来有请望北馆展示月底小比的藏品!”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林桦继续开口说道。
紧接着,一个二十五岁上下,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上台,手上拿着一个长形盒子。
“这是望北馆的小徒弟林浩东,这一次你在江城湾码头风头太盛,望北馆多半和吉庆坊一样,已经放弃了。”胡美玉在一旁继续轻声对吴凡说道。
果不其然,林浩东上场的时候,脸色便有些凝重。
不过吴凡却是皱了皱眉,现在已经是十点二十分左右了,按道理来说,苏明源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可是现在人居然还没有到,他不免开始有些焦急。
“咱们望北馆这次参赛的藏品是徐悲鸿的《古干秋色图》,这幅画是我在城西古玩市场在一个私人收藏家手里花了七十八万所得,按照徐悲鸿作品的拍卖价值,这幅画的价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林浩东打开长形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展开之后娓娓道来。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的董玄清便开口说道:“《古干秋色图》是徐悲鸿给黄君璧的赠画,赠画的价值本身就要大打折扣,再说了,即便你这画的价值二百万,也还比不上我们吉庆坊的藏品吧?”
关汉庭刚刚在台上丢了脸,董玄清脸上自然也不是很好看,现在有一个踩望北馆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董玄清自然不会放弃。
听了董玄清的话,林浩东不由得低下了头。
其实他也清楚,这一次望北馆参赛就没想过能赢,否则这个上台的机会怎么会落到这自己头上?
低着头半晌,林浩东才红着脸说道:“这场比试我们望北馆认输!”
有了关汉庭的例子,林浩东此时脸上倒是没有那么难看。
不过一句话过后,他还是灰溜溜的下了台。
“看来这一次的月底小比没有之前几个月那么有意思啊,好像说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了。”林桦在展台的一侧哈哈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就让我们镇南楼献上藏品跟来比一比吧!”
林桦话音刚落,贺东强便已经缓缓走上了台。
吴凡脸色越发难看,就在刚才林浩东介绍藏品的时候,他已经尝试着给苏明源打了两个电话了,可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此时,徐谷子也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小徒儿,镇南楼的藏品展示完,可就轮到咱们御清坊了。”
吴凡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相信明老,也相信苏明源,这两个人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他低声对徐谷子说道:“师傅放心,翡翠原石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徐谷子微微点了点头,此时贺东强已经上了展台。
同时,两个穿旗袍的礼仪小姐推着一块盖着红布的藏品上了展台。
贺东强径直走过去,掀开红布,一块深蓝色的青瓷器便映入眼帘。
望着那清瓷器,吴凡不禁皱了皱眉,整个瓷器光彩夺目,色泽靓丽,一看就价值不菲,至少比吉庆坊和望北馆的瓷器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贺东强洋洋得意的道:“各位,这是清时期的铜胎掐丝珐琅,这掐丝珐琅喇叭口高37.5,口径11,圆鼓腹,矮圈足,形制规整,制作精良,口及足鎏金,金水厚实靓丽,外壁施天蓝色珐琅釉为底,颈部以鎏金丝带间隔,近几年铜胎掐丝珐琅价格一直飙升,制作这么精美的,价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是前年文礼鹤文老在省城拍卖市场拍卖而来的铜胎掐丝珐琅?”徐谷子一脸诧异的说道。
贺东强哈哈大笑道:“徐老果然是慧眼识珠,这铜胎掐丝珐琅确实是文老前两年在省城花了七百多万从省城皇家拍卖会场拍到的,我前阵子托朋友花了八百万价格从文老手里横刀夺爱,不过……大家都知道,铜胎掐丝珐琅价格水涨船高,同等品质的铜胎掐丝珐琅前阵子在省城拍出了一千四百五十万的天价,我手里这个铜胎掐丝珐琅,恐怕也值这个数吧?”
“这……”徐谷子一脸震惊的望着贺东强的藏品,愤懑道:“你们这不是作弊吗?花八百万去买一个藏品,算什么捡漏,况且文老也不是傻子,这铜胎掐丝珐琅怎么可能八百万就出手了?”
徐谷子一脸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只是一次月底小比,镇南楼的人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