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凡自恃自己可不是故意惹事的人。
一开始是贺东强惹事,他本来也不想搭理。可是后面出现的鹿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之间的斗争上升到了镇南楼和御清坊,每句话也是对御清坊的不屑,这让吴凡很是不爽。
“鹿爷,我们镇南楼本意也不想在您的场子闹事,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愣头青!”贺东强趁势说了一句。
“哼,小辈,你好大的胆子啊!”鹿爷冷声对吴凡道。
吴凡沉声道:“鹿爷,从头到尾都是这个贺东强在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不是有意闹事,而且,这是我和贺东强的个人恩怨,跟御清坊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凡深知自己有时候不懂得卑躬屈膝,但他也绝不会因此连累别人。
“呵……个人恩怨!”鹿爷笑了笑,“好一个个人恩怨!”
鹿爷说罢,大手一挥,身后忽然冲出来七八个汉子。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大多都是为吴凡感到惋惜的。
“鹿爷,您也看到了,这小子不识抬举,不如就把他交给我们吧!”贺东强忽然道:“您放心,我们一定速战速决,先把这小子拖出去,绝不会打扰您的交易会。”
鹿爷听了,倒是满意的一笑。
“还是镇南楼的晚辈比较懂规矩,既然这样的话,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不过记住你的话,不要扰了我的交易会。”
吴凡听罢,手中的拳头已经握紧。
“等等!”
这时,鹿爷身后穿旗袍的女人却忽然开口道。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旗袍女人身上。
旗袍女人冲鹿爷道:“爸,我看刚才好像的确是镇南楼的人先挑的事,这小子说话虽然有些难听,不过镇南楼人多欺负人少,你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家,也难怪人家不高兴。”
“漫漫,你……”鹿爷被旗袍女人的话说得气急,可却是一点怒色都没有,反而有些难堪。
“您是鹿漫漫小姐吧?”贺东强开口道。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旗袍女人的眼里已经泛了光。
“漫漫小姐,倒不是我们有意挑事,确实是这小子不懂事,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是该了结一下了,还望漫漫小姐不要插手。”
贺东强这话说得客气,目光却是看向了鹿爷。
“如果鹿爷和漫漫小姐高抬贵手,我镇南楼一定铭记在心,日后要是有幸和鹿爷合作,我们也一定诚意满满!”
贺东强一句话,意思已然明显,完全是搬出了镇南楼来巴结鹿爷。
鹿爷脸色自然也是缓和了不少。
俗话说的好,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贺东强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镇南楼毕竟是海云市四大藏馆之一,现在更是如日中天,要是和镇南楼建立了合作,那以后的好处自然也是不少。
反观御清坊,关于它即将要倒闭的消息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这个时候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鹿爷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可没等鹿爷开口,鹿漫漫却是率先说道:“在场这么多客人都可看着呢,要是都觉着我鹿家和你们一样人多欺负人少,那我们之后还怎么在江城市立足?”
不得不说,鹿漫漫说话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吴凡心中不免也对这个女人多了很多好感。
“鹿爷,漫漫小姐,我们无意挑事,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叨扰了你们的赌石交易会,我们离开就是了。”胡美玉忽然开口道。
胡美玉说话间轻轻捏了捏吴凡,这意思是告诉他不要再惹事了。
吴凡自然也是会意,本来他今天也不太打算放过贺东强的,可是既然有人出面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这位小姐,别着急走!”鹿漫漫呵呵笑道:“既然都闹了不愉快,你们要是现在走了,那传出去还不是说我们鹿家联合镇南楼欺负你们御清坊?”
吴凡皱了皱眉,刚才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好说话,可是现在看起来,她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心。
“漫漫小姐,那您觉得应该怎么样?”胡美玉也是皱了皱眉,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鹿漫漫淡淡道:“既然来了这赌石交易会,起了争执自然也应该按咱们赌石交易会的规矩来办才对吧?”
“漫漫小姐,你想怎么样,直说吧!”吴凡开口道。
他也懒得跟这群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墨迹,有什么事不如直来直往的好?
鹿漫漫听了吴凡的话,倒也是爽快,直接了当道:“既然都是来赌石的,那咱们不如就玩玩儿赌石怎么样,镇南楼和御清坊都是海云市的翘楚,大家难道不想看看两大藏馆的实力吗?”
“好啊,漫漫小姐,我觉得非常好,你说怎么玩?”贺东强道。
听到鹿漫漫这个话的时候,贺东强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他没想到鹿漫漫居然会提出赌石的玩法,这对他贺东强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吴凡那个土包子,他只配跟在胡美玉身后,难道还懂赌石?
“好,我没问题!”吴凡冷笑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说道。
鹿爷此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自己这个女儿,自己这个女儿玩心实在是有些大了,他也没有办法。
鹿漫漫笑道:“今天既然是在赌石交易会,那就由我们鹿家来做和事佬,咱们下个赌注,玩法是在这场交易会结束之前,你们可以任意在这里的所有摊位赌石,结束之前谁开出的路最好,输了的一方不但要承认自己的藏馆技不如人,还要拿出一百万作为赌注,如何?”
“好,那简直是太好了!”贺东强忙不迭道。
对贺东强来说,玉石方面绝对是自己所长之处,即便自己现在把吴凡拖出去狠揍一顿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相反,按照鹿漫漫的玩法,不但能够毁了御清坊的名声,还能让吴凡大放一口血,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