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最后,小姐不仅没能活着把他带出去,就连自己这条命也搭在这里面了。
颜心小姐曾是萧逆的女人,小姐为了进度更快,搜索到更多有利的证据,她选择色诱。
没想到的是,萧逆真的喜欢颜心小姐,并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萧逆防备心太重,重到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相信。
喜欢归喜欢,但信任归信任,萧逆他把这两者分的很清。
很快颜心小姐就暴露了,后面就不知她是死是活,听很多人说她必死无疑,像她这种卧底死法是最凄惨的,我虽然这五年里都没再见过颜心小姐,但我坚信她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被萧逆关在了哪里。
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等着看小姐被救出来,等着看这些恶人自食恶果!
像他们这些残暴的人,死有余辜!!!
阮子卿听完后点了点头,“你家小姐确实还活着。”
惊蛰的泪水很快就流了下来,她就知道小姐不会一直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牢笼里!
“阮大师,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这边晚上十点还有一道查岗,请大师务必在十点之前赶回来,不然他们没见着你人,那就麻烦了!”
“我很快就来。”
阮子卿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在额头处画了一道奇怪的图案,下一秒,她整个人就隐形了。
她指尖微微调动一丝灵力过渡到锁上,“咔哒”一声,粗狂的锁毫无征兆的开了。
等阮子卿走了出去,她又将锁重新锁上,往楼下走去。
一般这种地下宫殿,都是最底层最有东西,所以她的目标很明确。
阮子卿不知下了多少层台阶终于看见到底了,这地下是巨大的地笼,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大一片空地,萧逆却只用它来关一个女人,这不是很浪费吗?
身处地笼中的颜心原本雪白的肌肤在五年地笼之刑的摧残之下已经变得溃烂不堪,身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疮,看上去像腐烂的坏肉。
她此时还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她,因为她也看不见,她现在饿的头脑发晕,正拿起脚边的老鼠在啃食,吃的津津有味,其他老鼠正四处逃窜,生怕自己就是女人嘴里下一只被啃食的老鼠!
阮子卿并没有太多的反应,生活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不是她啃食老鼠,那就是老鼠把她啃食殆尽!
这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是一个道理。
阮子卿刚想解开隐身符,却被下楼梯的声音所吸引,她朝上面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细看发现她的眼角有三分像萧逆。
她无论是从身上的衣饰还是清爽柔软的发丝来看,这都是一位被父母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小公主。
糖糖一步一步下了楼梯来到地笼面前。
颜心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血迹,将残骸丢入旁边阴暗的角落里,这才抬头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小女孩。
糖糖看见她并没有害怕而是开心的喊她,“妈妈,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爸爸喝醉了,一直在叫着妈妈的名字。”
“爸爸一直在房间里摔东西,妈妈,糖糖好怕好怕......”
颜心则被她这句‘妈妈’给震惊了,她的孩子早就在七个月大时就胎死腹中了,她哪来的女儿?
但是她看见眼前的糖糖,许是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孩子,连目光都变的柔和了起来,全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缓慢的利用上肢的力量将整个身子拖到了前面。
她长而弯曲的头发因为常年未梳洗早已变得僵硬又干燥,面若桃李的脸庞在地笼的摧残下苍白不已,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可偏偏眼神干净透彻,让人生不起邪恶的心思。
“糖糖,你的爸爸是谁?”
女人扯着干哑撕裂的嗓子问道。
“我爸爸是萧逆。”
这两个字如噩梦般缠绕着颜心,她看了看面前这个如梦如幻的小公主糖糖,原来这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原来他对她的承诺都是假的,萧逆说过只爱她一人,到头来还是骗了她。
可是萧逆是警方追捕的恐怖分子,而她是特警,两人之间的身份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孽缘,根本不可能开花结果。
两人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她承认,在萧逆身边的两年她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爱上了这个男人,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杀了他.........
她的神色寒了寒,但在面对糖糖时,终是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是最无辜的,父亲犯的罪确实与孩子无关。
“糖糖,阿姨并不是你的妈妈,而且我也不认识你爸爸。”
糖糖水灵灵的大眼睛霎时凝起了水雾,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格外引人心疼。
“妈妈,你在撒谎......爸爸明明说过妈妈叫颜心,说她就住在最底层。”
“这已经是糖糖走的最底层了,糖糖是趁着爸爸喝醉了才一个人偷偷跑下来的。”
“妈妈是不是在因为糖糖没有来看望过妈妈,所以才假装不认识糖糖的?”
颜心看着一脸渴望母爱的糖糖终是不忍心否认。
糖糖这时还想继续说着什么,楼梯处又响起了很急促的脚步声。
萧逆在得知糖糖出了房间后迫不及待的往最底层的地笼里跑。
果然这在!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全身,那张阴戾的脸上冷若冰霜。
但是眼神在触及到糖糖时,目光不自主的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来和糖糖平行对视。
“糖糖,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跟爸爸回去,待会爷爷知道了,那可是会生气的。”
糖糖想起爷爷那张会吃人的面孔,脖子往后缩了缩。
她有些留恋的看着身后的妈妈,可还是任由爸爸牵着她的手走了,爸爸不喜欢她提起妈妈.........
萧逆将糖糖交到佣人手里,便转头看向坐在地笼中的女人,他嗤笑一声,本想挖苦女人几句,可视线在触及到女人骨瘦嶙峋的身体时,他的眼尾霎时变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