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一直在琢磨脑子里那些恢复的东西。
身份、战斗，还有......跟林小雨之间的事。之前没想过，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们就是站在一边的。
这事儿挺复杂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但有一点我确定，我们两个命运已经绑一起了。松不开了。
暗月湖在城北的深山里，道路特别难走。我们租了辆越野车，立冬开车。
“左边。”王诗雨坐副驾，突然指了下前面的岔路。
车子一路颠着，路况越来越糟糕，震得我头都发晕了。
“还要多久？”郭雨晴坐后排问。
“十公里左右吧。”王诗雨说，“最后那段车开不进去，我们得走。”
我靠在座位上，闭着眼在想办法练新得来的那个“御剑术”，这玩意儿特别吃脑子，控制不好就容易出岔子。
“你在干嘛？”林小雨小声问我。
“练御剑术。”我说，“这招太难了，我得适应一下。”
她点点头，小声回了句：“我也在琢磨“月华净世”，感觉像是能用来治疗的。”
车子一会儿就走不动了，立冬停了：“前面只能走了。”
我们下车，拿着装备往山里走。路窄得很，树也多，但我们现在没空管这些。
走着走着，林小雨突然停住了。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我心头一紧，停下脚步：“你感觉到啥没？”
她摇头：“说不上，就是......不舒服。”
“保持警惕。”我说，“黑暗教派说不定也在找。”
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前面开阔了，我们到了湖边。
湖水黑得很，没一点声响，我心里立马就警觉起来。
“这就是暗月湖。”王诗雨声音特别小。
我们走到湖边，看了半天。
“碎片在哪？”立冬问。
“湖中间。”王诗雨说，“我叔叔的笔记上写的，就在湖底。”
“湖底？”我皱眉，“那我们得下去捞。”
“等等！”郭雨晴突然伸手拦我，“这湖不对劲。”
我眯着眼仔细盯着湖水，确实，好像水面有些波动，看着有点不正常。
林小雨走过去，蹲下身，手伸出去摸了一下水面。
她刚一碰到水，湖水就开始动了，泛起波纹。
“小心！”我一把拉住她。
湖水突然翻滚起来，中间冒出一个大漩涡，漩涡中心慢慢升起一个人影。
“那是啥？”立冬惊了。
我眨了下眼，认出来了：“守湖的。”
那人影越来越清楚，是个老头，穿得挺奇怪的，身体透明的，好像没实体。
他盯着我们看，说：“九天星君，还有神女，你们终于来了。”
我上前一步：“你认识我们？”
那老头点头：“一千年前，我就是你们安排留下来守东西的人。最后一块碎片，就在湖底。”
我跟林小雨对视了一下，没说话，心里全是问号。
“所以我们以前来过？”林小雨问。
老头点点头：“对。当年你们把碎片交给我，说等到该重新封印的时候，就会回来。”
“那我们得怎么拿？”
“得证明你们是自己。”老头说，“下湖去，找回你们藏在湖底的记忆。”
“记忆？”我皱眉。
“对。还有碎片。”老头抬手指了下湖水，“下去吧，只有你们两个能进去。”
我转头看了林小雨一眼，然后点头：“我们准备好了。”
老头手一挥，湖水突然分开了一条路。
“快去，但小心。”他说，“里面有危险。”
立冬拉住我：“你们真要去？太险了。”
“没办法。”我说，“我们必须拿到碎片。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小雨也说：“我们会尽快回来。”
我们俩走上那条水做的路。两边都是水墙，我们就那么一步步往下走。
越走越深，越走周围越暗，越冷。但奇怪的是，我们还能呼吸，也没觉得有水压。
“这地方真奇怪。”林小雨低声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脚步有点停顿了一下，好像不太敢继续走。
“是魔法隧道。”我说，“我们过去设下的。”
我嘴快了一句，然后自己都觉得这话怪怪的。
“感觉怪怪的，说‘我们过去’这种话。”她笑了一下。
她那笑有点尴尬，嘴角抖了下，眼睛也没看我。
我也笑了：“确实很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什么九天星君的转世。”
我说完这句，自己都忍不住摇了摇头，感觉太离谱了，像梦一样。
“而且还有过去的记忆和情感。”她补充道，声音更低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角，眼神往旁边飘。
我当然明白她想说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那些记忆里，我和她......
我们就继续往前走了，隧道越走越窄，感觉快蹲下才行。
然后我们就到了湖底。
没有我想的那种黑黑一片，也没啥阴气，反而是那种淡淡的亮光，反正也不是光，就是能看清。
中间有个圆的地方，地上全是那种奇怪的刻痕，整整齐齐排着，感觉是啥阵法。
“那就是了。”我指着那个地方。
我们两个就走过去，刚踩上那个圈圈，那些刻痕忽然一下亮了起来，光一下子变强。
“九天星君，神女。”一个声音响起，是我们自己的声音，从过去传来的，“如果你们听到这个，说明封印已经开始松动。”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下子紧了下，跟脑袋里炸了一下似的。
“这是我们自己留下的讯息。”林小雨惊讶地说。
她说的时候一下子站住，眼睛瞪得特别大，连嘴巴都张开了。
“是的。”我点头，继续听。
我喉咙里咕咚了一下，强忍着没出声。
“碎片就在平台下面。”那声音继续说，“但要取出它，你们必须完全恢复记忆和力量。触摸平台中心的符文，接受考验。”
我和林小雨一起看向中间那个特别大的图案，像是跟其他不一样。
“准备好了吗？”我问林小雨。
我这话问得很慢，怕她还没想清楚。
她点点头：“准备好了。”
她点完头后，手已经抬起来了。
我们两个一起伸手摸了那个图案。
然后，一股力量冲过来，像是被拉着一样，我一下子头晕。
再睁眼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我看到一个特别大的地方，柱子高得看不到顶。
林小雨站在我旁边，脸上写满了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