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富贵说过要力保自己的,可是,出了事他是第一个跑的,就连刘贤杰父子三个人,也跑得无影无踪。
很快的,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了村部。李雄向民警详细说明了情况,包括何杰的伪证行为以及杨富贵的扰乱行为。民警们听完,当即决定将何杰带回派出所进一步调查。
然而,就在民警准备带着何杰离开时,院外却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和刺耳的刹车声,只见一辆黑色的大众帕萨特轿车停在村部越野车的旁边,从车上走下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杨富贵。
杨富强终于坐不住了。他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就算李雄背后有人,自己身为土管所所长,也不能轻易示弱。
杨富强那圆滚滚的身材,活像一只装满了气的气球,仿佛轻轻一戳就能弹起来。他的脸上堆满了赘肉,双下巴层层叠叠,把脖子都衬得短了几分,每走一步,脸上的肉就跟着抖上一抖。由于长期不运动,他的行动显得极为迟缓,形如一个迟暮的老人的步伐,每挪动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在泥沼中挣扎的肥猪。
杨富强身上穿着一件紧绷的名牌衬衫,扣子被撑得似乎随时都会爆开,肚子高高隆起,活像怀胎数月的孕妇。下身的裤子被大腿上的赘肉紧紧绷着,勾勒出一道道尴尬的褶皱。脚上蹬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可这皮鞋在他那肥胖的身躯下,显得格外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垮。
此刻,他满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在那油腻的衬衫上。还未开口,便先喘着粗气,那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呼作响。他一边喘着,一边挥舞着短粗的手臂,官架子十足地大声叫嚷道:“都给我停下!谁允许你们把人带走的?”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整个村部都是他的地盘,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指挥。他大摇大摆地朝着众人走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似乎在向周围人宣告他的 “权威” ,那目中无人的神态,让人看了就心生厌烦。
杨富强来到众人跟前,大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随便抓人的?”
李雄看着杨富强,不卑不亢地说道:“杨所长,何杰作伪证,杨富贵扰乱镇政府处理土地纠纷案件,我们这是依法办事。”
杨富强冷哼一声:“依法办事?你一个农技站的,什么时候管起土地纠纷的事儿了?这里面的纠纷细节你调查清楚了吗?”
李雄看着杨富强,目光仍然不别不抗:“杨所长,我虽然是农技站的,但是我却是上级派来分管这个村的,况且维护公平正义是每个公民的责任。这件事涉及到陈嘉航家的土地权益,我不能坐视不理。而且,相关证据都在,您要是不信,可以查看。”
杨富强没想到李雄会如此强硬,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又不能发作。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说道:“既然土地纠纷的案子,就由土管所接手吧。毕竟是土地纠纷,我们土管所才是专业的。”
李雄一听,立刻明白了杨富强的意图,他立刻反驳道:“杨所长,这案子已经被派出所受理了,按照程序,应该由警方调查处理。如果土管所需要配合,我们自然会提供相应的协助。” 杨富强脸色一沉,他知道李雄这是在故意阻拦,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何杰突然抬起头说道:“杨所长,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是杨富贵让我作伪证的,他说要是我不听他的,您就会收拾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说实话。”
杨富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何杰会在这个时候反水。李雄看着何杰,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杨富强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杰,转身离开了村部。但是,道口扥分肉怎么能吐出来呢,要是轻易的就让李雄得逞,那他就不叫杨富强了,他杨富强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并不是浪得虚名。
杨富强跳上自己的帕萨特,朝镇政府大院开去,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将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得想出一个办法,将李雄打压下去,否则,这件事一旦让李雄站了上风,必然会危及他土管所长的位置,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参与进来了,想要抽身,显然是已经不可能了,杨富强现在是骑在虎背上,难以下来了,就看他能不能降住这只老虎了。
杨富强突然想到一个人,派出所长陈志向,他和陈志向在一起吃喝了几次,可谓交情并不深厚,但是,杨富强相信,是人都有弱点,只要自己做得到位,就能得到陈志向的帮助。
杨富强拿出电话,打通了陈志向的电话,就在电话即将忙音的时候,那头传来了陈志向的声音:“老杨呀,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呀?”
杨富强近乎谄媚地说道:“陈所啊,咱老哥俩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今晚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好好聊聊!”
陈志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知道杨富强此举必定不怀好意,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委婉说道:“杨所长,最近所里事儿太多了,今晚恐怕抽不出时间啊。”
杨富强怎会轻易放弃,他继续说道:“陈所,你不用担忧!咱就吃个便饭,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顿了顿杨富强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有家饭店的菜特别好吃令人垂涎三尺,你要是不去,就太可惜了。” 在杨富强的再三邀请下,陈志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下午六点过,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镇政府大院的人们陆陆续续的下班回家了,杨富强这才从办公室走出来,驾驶着他那辆黑色大众帕萨特,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杨富强将车停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检查了一番身上的名牌衬衫,确保没有一丝褶皱,拿出电话,给陈志向拨去了电话。
不久之后,陈志向穿了一件便衣,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看到杨富强的车,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朝着车子走去。杨富强赶忙下车,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一边热情地和陈志向打招呼,一边拉着他往车上走,嘴里还念叨着:“陈所长,今天我可是专门请你,就等你一起去尝尝那美味了!”
陈志向上了车之后,杨富强便从西服口袋了拿出一盒华子,递给陈志向:“陈所,这包烟你拿着,待会自己抽!”陈志向推辞了一下,便接过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临县驶去。一路上,杨富强不停地找着话题,可陈志向只是礼貌性地回应着,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临县一个略显隐蔽的饭馆前。饭馆的招牌不算显眼,但周围停着不少豪车,倒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杨富强带着陈志向走进饭馆,两个年轻女人立刻迎了上来,看到杨富强,脸上堆满了笑容,其中一个娇嗔道:“杨哥,您可好久没来了,我们都念叨着您呢!” 另一个也附和着:“就是就是,杨哥一来,我们这小店都蓬荜生辉啦!”
杨富强得意地笑了笑,转头向陈志向介绍道:“陈所,这两位妹子可都是能干人,把这饭馆经营得红红火火的,她们做的菜啊,那叫一个绝!”
陈志向礼貌性地点点头,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他越发觉得杨富强今晚的安排不简单。
在杨富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包间。包间里装修得十分豪华,墙壁上挂着几幅看似名贵的字画,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中央,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餐具。
刚一坐下,杨富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点菜,一边点还一边向陈志向介绍:“陈所,这道清蒸石斑鱼是他们家的招牌,鱼都是从深海新鲜运来的;还有这道秘制烤羊排,外酥里嫩,香得很!您可一定要尝尝。”
点完菜,杨富强又让服务员拿了一瓶年份久远的茅台,打开瓶盖,顿时酒香四溢。杨富强给陈志向倒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满脸堆笑地说道:“陈所,今天咱哥俩得好好喝一杯,感谢您平时对我工作的支持!”
陈志向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杨富强,想看看他接下来到底要要做什么。
杨富强见陈志向只是浅抿一口酒,也不说话,心里有点着急,但脸上依旧堆满笑容。他又给陈志向的酒杯满上,夹起一块烤得金黄酥脆的羊排,放进陈志向面前的盘子里,热情洋溢地说道:“陈所,你尝尝这羊排,我特意他们多烤了一会儿,就为了这外酥里嫩的口感,咬一口,保准您忘不了!”
陈志向看着盘子里的羊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筷子夹起来吃了。羊排在口中咀嚼,肉香四溢,可陈志向却吃不出它的美味,只是敷衍地说了句 “味道确实不错”,便又放下了筷子。
杨富强不动声色,依然满脸堆笑,他又给自己和陈志向倒满酒,端起酒杯,身体微微前倾,说道:“陈所,咱哥俩今晚可得喝个痛快。您平时在派出所忙得不可开交,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今天就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说完,他一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志向无奈,只得陪着笑了笑,也跟着喝了一口酒,杨富强又开始介绍桌上的其他菜,什么清蒸石斑鱼的独特烹饪手法,什么配菜的讲究,说得绘声绘色,就盼着陈志向能多吃点、多喝点。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不少,可杨富强还是只字未提找陈志向帮忙的事。陈志向心里越发疑惑,这顿饭吃得他浑身不自在。
陈志向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看着杨富强,开口说道:“老杨啊,你今晚这么大费周章请我吃饭,不会就只是为了让我尝尝这些菜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杨富强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嘿嘿一笑,说道:“陈所,瞧您说的,我就是单纯想跟您聚聚,感谢您平日里的关照。当然,要是真有事儿,还得仰仗您帮忙呢!不过先不说那些,先喝酒,先喝酒!” 说着,又要给陈志向倒酒。
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刚才迎接的那两个女人走进了包厢,杨富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充满淫邪。这两个女人年龄均在三十岁上下,一胖一瘦,胖的剪着短发,瘦的则烫着大波浪。
胖的那个女人虽然身形丰满,却丝毫没有臃肿之感,她的脸庞圆润可爱,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透着说不出的妩媚。胖的那个女人虽然身形丰满,却丝毫没有臃肿之感。
她穿着一身阿迪达斯的宽松运动套装,黑白相间的经典配色,简约又大方。上衣的宽松版型巧妙地遮盖了她身材上可能存在的小瑕疵,却又在她抬手、转身的不经意间,隐隐勾勒出她丰满的身形轮廓,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魅力;下身的运动裤宽松舒适,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充满了活力。她脚上蹬着一双耐克的运动鞋,流畅的线条、醒目的标志,彰显着时尚与动感。那鞋子穿在她脚上,不仅没有显得突兀,反而与她整体的运动风格相得益彰,仿佛随时都能活力满满地去运动一番。
她的脸庞圆润可爱,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透着说不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