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来到晚上,陈生四人以及一众仙家此时已经做好了上山的准备,本来陈生是不打算让张成跟着的,看也看不见,真有点什么事还得照顾他,可张成却强烈还要求要跟着看看,陈生还打趣道:“咋滴想看看你小妈长啥样?”
惹得一众仙家哈哈哈大笑,张成也没没惯着陈生,当即就骂了回去:“去你大爷的!不过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能让我看见吗?看着你们三个在那儿和这个说话和那个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这话让三人一愣,还是黄飞沙先说了话:“那好办,我拍灭他肩头两盏阳火,不就啥都能看见了!”
康大喇叭听着话确实先着急了:“不可,他一个普通人这么折腾万一上山再招回来点啥更麻烦。”
烂桃儿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他不是想见见世面吗?大小伙子火力旺,没几天就好了怕啥!”
“他们说啥呢?真有办法能让我看见?”张成一脸好奇,他能听见康大喇叭和烂桃儿说话,但是听不见黄飞沙说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黄飞沙出了个什么损招儿。
陈生解释道:“有个老仙儿说要把你肩头两盏阳火灭了,这样你就啥都能看见了!”
张成不明白这里的说道,当即还很兴奋:“行啊,那赶紧的,我也和这帮老仙打个招呼。”
“行个几把,你不要命了,人三盏阳火灭两盏,上山要是再有点意外你就死球了。我没那经历帮你爹妈养老啊。你要想死提前安排好!”
“艹,我还没活够呢,你们这老仙儿靠不靠谱,出这损招儿?没别的办法了?”
黄飞沙听见张成这么说他,当即眼睛一瞪就准备伸手拍张成肩头的阳火,还是陈文武手疾眼快给拦了下来,随即又对着陈生说道:“你画符那两下子白学了?给他画一个,多简单的事儿啊!”
陈生一拍大腿,可不是吗,这不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学出来的就是不行,总是用不明白,还得慢慢适应,想到这,陈生突然又犯难了,笔倒是现成的的,天狐笔还在他这,可这会儿也没地方去找符纸和朱砂啊。看来以后得随身备着点,关键时刻总耽误事儿。
想了半天的陈生,突然转头对张成说:“你真想看?”
“当然了,超自然事件啊,我好奇啊!”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吓坏了别怪我!”
“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的,磨磨唧唧!”
“行,脱衣服吧?”
张成一愣:“咋?还得献身?代价太大就算了,不看了!”
“献身我能看上你,赶紧的吧,我在你后边给你画道符,短时间内可以给你开个天眼!”
“你还会这活儿呢?监狱是锻炼人啊!好好的人给整出马了!”
“别废话了,赶紧吧!”
张成听罢迅速脱掉了上衣,陈生拿出天狐笔,运转阴阳之气,在张成后背画出一道符箓,随即引入张成的体内,也就在这一瞬间,张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院子这满满登登额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一旁的康大喇叭此时也是惊奇,不知道陈生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会的越来越多,前段时日见他额时候还被吓得屁滚尿流呢,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生看见张成的样子,出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张成悄悄拉了一下陈生,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就是仙家啊?咋看着这么不靠谱呢?”
却不料他以为是小声和张成嘀咕,但这些仙家本就是兽类得到,再加上本事在身,自然也就被人听了去,当即就有人表示不满一个古装打扮的妙龄女子此时站出来说道:“小八宝要是信不过我们大可另请高明,我们虽然是被毛戴角的,但也不是一天天啥事没有瞎逛,说话咱就能撤!”
“就是,没错!”
‘信不着我们我们就走呗!’
......
这一下可谓是让院子里的仙家炸了锅,张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在不算没脑子,当即就点头哈腰的道歉:“我不是这意思,各位老仙儿异于常人,我肉眼凡胎没见过什么世面,说错了话,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爹的事儿还得仰仗诸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等事儿办完了,我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人,三牲六畜能整上的我肯定尽力给各位老仙供上!我不不会说话,各位就当我放了个屁!”
要不说大城市锻炼人呢,这两句话一说完,这帮仙家面色果然好了很多,随即陈生又助攻了一把:“别和我兄弟一般见识,他也是头一回,事办好了我带着他去你们康门给你们堂单披大红!”
这时候那个女子又站出来说:“既然陈小哥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是那小气的人,一会儿上了山,众兄弟都把看家本领亮出来,也别让人看轻了咱们!”
陈生也没想到这一句闹还把大伙儿积极性给调动了,黄飞沙这时候又站出来,拿出来了他黄堂教主额气势,站在中仙家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多了不说,少了不唠,手底下见真章,时候差不多了,出发!”
随着黄飞沙一声令下,众仙家从张成家的院子里一涌而出,在陈文武的带领下,直接进山!四人紧跟其后。而常登台则选择了守在陈生旁边。
很快众人便钻进了危机四伏的大山之中,大山之内,尽管月如圆盘,光线也迅速暗淡下来,茂密的林木遮挡了仅有的月光,只透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霉腐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蕴藏着神秘的故事。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众人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碎响,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树木间隐约可见一道道幽深的裂缝,仿佛是大地的伤痕,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带动着枯枝败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心生寒意。
随着深入,大山中的景象愈发诡异。一些奇形怪状的岩石突兀地立在路边,形态狰狞,宛如守护这片禁地的怪兽。而那些岩石缝隙中,偶尔会有幽绿的光芒闪烁,那是某些未知生物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大部队停了下来,由于陈生几人在后边并没有看见部队前方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听见一阵叫骂声,陈生不禁好奇的往前凑了凑,隐约间,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挡在了队伍的前方正在和陈文武对峙。
“小相公今日还敢再来,小女子倒是好生佩服。”女衣掩面轻笑道。
陈文胜脸色一黑:“来来来,你不是人多吗?都叫出来,咱拉开阵仗练练!臭娘们儿,我还能让你给镇住了?”
“卧槽,不能是她吧?”张成这会也挤了过来,看见了眼前的红衣女子。
“估计是了,昨天你们走了之后他还来你家了,估计是想你爹了!你这小妈长得还行啊!”陈生调侃道。
这时候,红衣女子似乎也看见的张成和陈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说了一句:“原来是故人之子。”
才刚说完,令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只见那身着红衣的女子突然间手臂轻挥,她的袖口犹如被一股神秘力量所驱动一般,猛地向外一展。刹那间,一抹耀眼的红光从她的袖口中激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朝着张成疾驰而去。
这道红光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已经没入了张成的眉心之中。而就在红光入体的瞬间,张成像是突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整个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一旁的陈生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慌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即将倒地的张成。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又有一道同样凌厉的红芒朝着他飞射而来。
这道红芒来势汹汹,陈生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袭来。在意识渐渐模糊的前一刻,他隐约看到四周不知何时竟然窜出了无数的人马。紧跟着是陈文武的破口大骂。这些人手持各种兵器,呼喊着、厮杀着,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两拨人马就这样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在这一片嘈杂喧嚣之中,陈生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当陈生缓缓地恢复意识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之中。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将他紧紧包围着,让他完全失去了对方向的感知。他试图向前迈出一步,但却不知道这一脚会踏向何处;他想要转身寻找出口,可根本无法判断哪边才是正确的方向。这种茫然无措的状态使得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那恐惧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心跳声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临近的倒计时。陈生瞪大了双眼,拼命想看清周围的环境,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黑暗就像一层厚厚的帷幕,无情地遮挡住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
而就在陈生感觉自己的理智即将被疯狂吞噬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同穿越层层迷雾般传入了他的耳中,一声声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陈生……陈生……陈生……快回来……”这声音就像是在无边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绝望中的陈生带来了一丝希望。
陈生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想要听清这声音究竟来自何方。经过一番仔细辨认,他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康大喇叭的声音!要知道,在这样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境下听到康大喇叭的呼喊,对陈生而言简直就是宛如天籁一般的存在啊!
他拼命地集中精神,试图分辨出声音传来的准确方向。随着那呼喊声愈发清晰和强烈起来,原本漆黑一片的四周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渐渐地,在黑暗之中,仿佛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此时的陈生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就像一个在惊涛骇浪中漂泊已久的人终于看到了陆地一样,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抹光亮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跑到那里去!
可就在陈生感觉自己马上要抓到那光亮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冷哼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炸响,震得陈生耳膜嗡嗡作响。与此同时,那原本近在咫尺、似乎伸手便可触及的光亮竟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在这阵冷哼声中瞬间支离破碎,好在没有让陈生崩溃的是,同时被打碎的还有无尽的黑暗。
随着黑暗的破碎,陈生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类似古代的柴房里,地面则铺满了干燥的稻草。屋顶上有几处破洞,可以看到外面透进来的一抹月光。而那个红衣女子就站在自己眼前冷冷的看着他。鲜艳的红衣在无风飘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给人一种既美丽又危险的感觉。
......
与此同时,张成家里,炕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张成和陈生,康大喇叭满头大汗,喃喃自语道:“这都两天了,明明我感受到了这小子额魂魄,怎么最后就是招不回来呢?”
陈文武这在一旁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肯定是被人扣下了,咱们还得想办法打上去,把人救出来!”
烂桃儿此时在一旁说道:“看这架势虽然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但咱想给他们收了也费劲,上哪能搬点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