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在后座昏睡，呼吸渐渐平稳。我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那张精致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兔耳发箍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看起来既可笑又可怜。
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震动了一下，显示时间19:47。距离末日爆发已经过去两小时十七分钟，城市的主要干道开始出现拥堵，但还没完全瘫痪。我驾驶着改装悍马在车流中穿梭，不断变道超车。
\"唔...\"后座传来一声呻吟。林清雪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中山西路。\"我头也不回地回答，\"再有二十分钟就到安全屋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我的衣服！\"
我嘴角微微上扬。趁她昏迷时，我已经给她换上了背包里的那套衣服——黑色高领保暖衣配超短裙，腿上是被我强硬套上的加厚黑色丝袜。当然，那对兔耳发箍依然戴在头上。
\"契约第七条，着装需符合主人审美。\"我通过后视镜欣赏她羞愤交加的表情，\"感觉如何？\"
\"变态！\"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下意识地拉扯短裙试图遮住大腿，却发现这完全是徒劳。
\"省省力气吧。\"我拐进一条小巷，避开主路上的拥堵，\"与其在意穿着，不如想想怎么控制你的异能。刚才那波爆发差点把我们俩都冻成冰雕。\"
林清雪沉默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此刻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我知道里面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我到底...变成了什么？\"她声音颤抖。
\"不是变成什么，而是觉醒。\"我纠正道，\"t-11病毒杀死了90%的人类，但剩下10%中有极少数会觉醒特殊能力。你是其中之一。\"
\"就像...超级英雄？\"
我忍不住笑出声：\"更像超级武器。前世人们称你为'冰霜女皇'，曾经一人冰封了整个尸潮。\"
林清雪瞪大了眼睛，显然无法将自己与那个称号联系起来。就在这时，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
\"...最新消息，军方已封锁所有出城要道...市民请勿靠近警戒区...重复，这不是演习...\"
我皱了皱眉，调出手机上的城市地图。按照这个情况，原定路线已经行不通了。
\"系好安全带，我们要改道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猛打方向盘，悍马一个急转弯冲进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卸货通道。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林清雪惊叫着抓住座椅。
\"为什么来超市？\"她惊恐地问，\"不是要去安全屋吗？\"
\"物资。\"我简短回答，熄火下车，\"末日里食物和药品比黄金还贵重。\"
超市后门处一片混乱，几个员工正忙着把成箱的商品搬上一辆卡车。看到我们满身血迹的样子，他们立刻警觉起来。
\"超市关门了！快走开！\"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挥舞着警棍喊道。
我没有废话，直接掏出霰弹枪对准他们：\"现在，要么滚，要么死。\"
保安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警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其他员工更是作鸟兽散，连卡车都不要了。
\"你...你怎么能...\"林清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欢迎来到末日法则课第一节。\"我拉开超市后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超市内部一片昏暗，只有应急灯提供微弱的照明。显然电力系统已经出了问题，但正好方便我行动。
\"拿着。\"我递给林清雪一个强光手电，\"跟紧我，别乱碰东西。\"
她犹豫地接过手电：\"我们这是...在偷东西？\"
\"这叫零元购，亲爱的。\"我咧嘴一笑，激活了系统的无限空间功能，\"末日特供版。\"
第一个目标是食品区。我像一阵风般扫过货架，成箱的罐头、真空包装食品、瓶装水纷纷消失在储物空间中。林清雪跟在我身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魔术吗？\"
\"比魔术实用多了。\"我顺手收了几箱压缩饼干，\"无限空间，SSS级特权之一。\"
短短十分钟，整个食品区就被我洗劫一空。转战日用品区时，我突然听到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林清雪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
我示意她安静，悄悄向声源处摸去。绕过几排货架后，一幕有趣的场景映入眼帘——
五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围着一个oL装束的女人。那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即使在这种狼狈情况下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气场。她背靠货架，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但明显已经体力不支。
\"苏总，别挣扎了。\"领头的黄毛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烟渍牙，\"外面全是吃人的怪物，不如跟哥几个快活快活？\"
我挑了挑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她——苏媚，苏氏财团的掌舵人，前世赫赫有名的\"精神女王\"。看来命运真是有趣。
\"认识？\"林清雪小声问。
\"很快你就会认识了。\"我大步走出去，霰弹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超市里格外刺耳。
混混们猛地回头，黄毛脸色大变：\"操！什么人？\"
\"给你们三秒小时。\"我平静地说，枪口对准黄毛的眉心，\"一...\"
黄毛额头冒出冷汗，但还在强撑：\"小子，知道我是谁吗？这一带——\"
\"二...\"
\"妈的！我们走！\"黄毛最终怂了，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逃向超市另一侧。
我这才看向那个oL美女。即使在这种处境下，她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美貌——栗色大波浪卷发，锐利的丹凤眼，紧身西装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不过此刻她的丝袜已经破了，高跟鞋也丢了一只，显得颇为狼狈。
\"谢...谢谢。\"她警惕地看着我，手里的水果刀并没有放下。
\"不客气，苏总。\"我故意用了这个称呼，看着她瞳孔微缩，\"看来你认识我？\"
\"秦夜，t大计算机系研究生。\"她迅速恢复了商业女王的冷静，\"去年在创投大会上见过，你的AI算法演示很精彩。\"
我有些意外她居然记得我，但表面不动声色：\"好记性。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指了指她流血的小腿，\"你被咬了？\"
\"没有！\"她反应激烈，\"只是玻璃划伤！\"
我激活弱点透视，确认伤口没有感染迹象后，点了点头：\"算你运气好。\"
就在这时，超市前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是刚才那几个混混的声音，随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苏媚脸色瞬间惨白。
\"丧尸进来了。\"我冷静判断，\"我们得从后门离开。\"
\"带我一起走！\"苏媚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钱？\"我忍不住笑出声，\"苏总，现在纸币连擦屁股都嫌硬。\"
她咬了咬嘴唇，突然跪了下来：\"求你...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商业女王，此刻跪在我面前乞求活命的样子，实在令人玩味。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一脸震惊的林清雪，突然有了主意。
\"什么都愿意？\"我调出系统界面，一份新的契约凭空浮现，\"签了这个，我就带你走。\"
苏媚甚至没看内容，直接按上了手印。契约瞬间燃烧起来，化作红光没入我们体内。
【契约成立！】
【检测到A级异能载体\"精神控制\"】
【解锁「情绪兑换」功能】
【当前绑定者：2\/12】
\"现在，跟紧我。\"我转身向药品区跑去，两个女人急忙跟上。
药品货架前，我快速扫荡着各种抗生素、止痛药和医用敷料。苏媚目瞪口呆地看着成箱药品在我手中消失，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别愣着，拿些女性用品。\"我对林清雪说，\"卫生巾、棉条有多少拿多少。\"
林清雪红着脸开始往背包里塞卫生用品，苏媚则警惕地看着四周：\"那些...东西好像越来越近了。\"
确实，丧尸的嘶吼声和脚步声正在逼近。我加快速度，将整个药品区洗劫一空后，又冲向旁边的母婴区。
\"这种时候还要奶粉？\"苏媚不解地问。
\"高热量，易储存。\"我简短解释，顺手收了几箱婴儿奶粉和维生素。
就在我们准备撤离时，一阵诡异的哭声突然从货架后方传来。
\"哇...哇...\"
那声音像是婴儿啼哭，但音调扭曲得不自然，听得人头皮发麻。林清雪浑身一僵：\"有...有婴儿？\"
\"不可能。\"我立刻警觉起来，弱点透视全开，\"普通婴儿不可能在丧尸堆里存活。\"
哭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某种黏腻的爬行声。苏媚突然指着地面，声音颤抖：\"那...那是什么？\"
我低头看去——一滩半透明的黏液正从货架下方蔓延过来，所过之处的地板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后退！\"我一把将两个女人拉到身后，霰弹枪对准货架。
\"哇！！！\"
伴随着刺耳的尖啸，一个畸形怪物从货架顶端扑了下来。它有着婴儿的头部和躯干，但四肢却像蜘蛛一样细长，全身覆盖着黏液，张开的嘴里是两排锋利的锯齿状牙齿。
\"砰！\"
我毫不犹豫地开枪，但那东西灵活得可怕，竟然在空中扭转身体避开了大部分弹丸。只有几颗钢珠擦中了它的肩膀，溅出绿色的脓液。
\"啊！！！\"林清雪和苏媚同时尖叫起来。
怪物落地后迅速爬上天花板，倒吊着向我们逼近。弱点透视下，它全身呈现出诡异的橙红色，没有明显的致命点。
\"分散跑！后门集合！\"我推了两个女人一把，同时换上新弹匣。
林清雪反应最快，拉着苏媚就往出口跑。怪物立刻转移目标，向她们追去。
\"嘿！丑八怪！\"我大喊一声，抓起货架上的奶粉罐砸过去，\"看这边！\"
怪物被激怒，转而朝我扑来。我冷静地抬起枪口，在它腾空的瞬间扣动扳机。
\"轰！\"
这次是近距离全中。怪物被轰飞出去，撞在墙上炸开一团绿色黏液。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黏液竟然开始蠕动，似乎要重新聚合。
\"见鬼！\"我咒骂一声，转身就跑。这种再生能力不是普通变异体该有的。
跑到后门时，林清雪和苏媚已经等在悍马车旁。我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的瞬间，从后视镜看到那个怪物已经重新成形，正以惊人的速度爬出超市。
\"坐稳了！\"我一脚油门踩到底，悍马咆哮着冲上马路。
开出两个街区后，确认怪物没有追来，我才稍微放慢车速。后座上，两个女人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媚的声音还在发抖。
\"变异体，比普通丧尸危险十倍。\"我简短回答，\"看来病毒进化速度比我想象的还快。\"
林清雪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契约：\"等等，你刚才让她签的是什么？\"
苏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查看系统自动存入她手机的文件。当她读到某条条款时，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必须穿着兔女郎装巡逻』？！这是什么鬼东西！\"
【检测到强烈愤怒情绪】
【可兑换物品：霰弹枪子弹x20】
【是否兑换？】
系统提示让我眼前一亮。原来情绪兑换是这样运作的！
\"兑换。\"我默念。
随着苏媚的一声怒吼，一盒霰弹神奇地出现在副驾驶座上。林清雪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们...\"苏媚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这是欺诈！我要解除合约！\"
\"晚了。\"我指了指她锁骨处刚刚浮现的粉色符文，\"契约一旦成立，只有我能解除。\"
苏媚摸到那个符文，脸色变得异常精彩。林清雪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即使是末日，女人的攀比心也不会消失。
\"别担心，苏总。\"我通过后视镜对她眨眨眼，\"你会习惯兔女郎装的，毕竟...\"
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后视镜里，市中心方向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球，照亮了半边天空。
\"军方开始炸桥了。\"我沉声道，\"最后的撤离通道关闭了。\"
两个女人沉默地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终于彻底明白——旧世界已经终结，而她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悍马在夜色中疾驰，向着郊外的安全屋驶去。后座上，苏媚正咬牙切齿地研究那份契约的细则，而林清雪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指尖偶尔闪过的蓝光。
我摸了摸口袋里刚收集到的物资清单，满意地笑了。末日求生，物资和人才同样重要。而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局。
只是那个变异婴儿的身影依然萦绕在我脑海中。它的出现比预期早了太多，这意味着前世的经验可能不再完全适用。未来的路，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