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先生，直言无讳，不知您是否愿意为我效力？”
苏子文凝视着孟波，神情严肃。
若孟波答应，为他管理情报网络，这无疑将如虎添翼。
“苏先生过奖了。”
孟波略显错愕，随即正视苏子文，嘴角噙着笑意，婉拒道：“抱歉，苏先生，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接下来的话，苏子文已心知肚明。
“明白了。”
苏子文叹了一声，虽有遗憾，却并不意外。
他早料到孟波会如此选择。现实中哪有小说里那种轻易臣服的情节。
“苏先生，若仅为此事相召，实感遗憾。”孟波歉然说道。
显然，他表明立场：此事已然拒绝，若无其他要事，他便告辞。
“绝非如此。”
苏子文摇摇头。
先前试探孟波，不过是随意为之，成则欣喜，不成也属预料之中。
“我希望孟波先生能帮我引荐一位情报方面的人才。”苏子文直视着孟波，语气认真。
孟波略显迟疑，他确实认识一些相关人士，可一旦提及他们的名字，后果难以预料。这些人若拒绝苏子文的邀请，是否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他无法确定。
“五百万。”苏子文举起五根手指，神情笃定，“我只希望招揽人才，他们若拒绝，绝不会受到刁难。”
孟波听后稍作思考，最终点头答应。他并非被金钱打动，而是认同苏子文的态度。
“旺角肥记茶餐厅的老板肥波便是个情报商人……”孟波继续介绍道，“尖沙咀的鳄佬也是，而那位银狐更是个狡猾的角色，从不露面，还常以假情报行骗。”
“那个银狐总提供假情报，岂非靠不住？”苏子文皱眉追问。
这人总散播假消息，为何还有人买他的情报？不怕被骗吗？
“苏先生，若我说这位银狐是比我更出色的情报商，您信吗？”孟波话音刚落，便无奈地摇头。
“即便他常提供虚假信息。”
“为何如此？”
苏子文愈发困惑。
为何银狐屡次传播假情报，仍受人追捧？
“因为他能探得他人无法获取的情报。”孟波认真注视着苏子文。
“简而言之，只要付钱，他就能帮你找到想知道的一切。”
“但真伪如何界定？”
苏子文满是好奇，追问孟波。
“银狐定价简单，情报分两种：一种百万美元，另一种十万美元。”孟波解释道。
“差额也太大了！”
苏子文震惊不已。
十万与百万，相差十倍。
“确实如此。”
孟波目光中带着几分艳羡与钦佩，“价高则质优。百万美元的情报，无论何事，银狐必保真实。十万美元的情报，却真假莫辨，或许真，或许假。”
“曾有人不信，验证后果如其言。钱够，就能买到实情。至于十万美元的，全凭运气。今日若银狐高兴，也许会卖你真货，不然……”
银狐能在同行间声名显赫，正因为其情报渠道超乎想象，无人能及。
甚至有人说，世上无事能瞒住银狐，除非他不愿知晓。
苏子文眼眸骤然点亮，直视孟波，沉声发问：“孟先生可否告知，这位银狐如今身在何处？”
苏子文对招揽银狐并无过多期待，仅希望结识此人。作为情报商，银狐的存在无疑将为他未来的发展提供巨大助力。
“实不相瞒，我亦不知其确切位置。”孟波摇头回应，“银狐行踪无定，无人知晓他究竟来自何方，面貌如何。他从不与人直接交易，一切皆通过隐秘渠道完成。”
顿了顿，孟波继续道：“不过近来我听闻，银狐似已抵达香江。只是这消息真伪难辨，我更无法确保此地的银狐便是真身。”
苏子文听罢，神情略显失落。但他很快释然——毕竟，像银狐这般人物，向来是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低调自保实属必然。
“多谢孟先生指点。”苏子文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万港币的支票，递至孟波面前，“此事便先告一段落。”
苏子文已将目光转向岳鲁和肥波。若能成功策反二人，足矣满足当前需求。
“苏先生言重了。”孟波接过支票，嘴角微扬，将之收入囊中，“这笔酬劳虽不及预期，却也是份厚礼。”
“若无其他要事，我便先行告退。”孟波起身告辞。
“稍等。”苏子文忽然出声打断。
苏子文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已是第二次合作，不妨喝一杯。”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简单。这段时间，他一直为金钱苦恼。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孟波即是飞鹰，飞鹰也是孟波。根据原剧情，飞鹰并未拿到基地的黄金。然而这里是现实，意外可能发生。因此，这对苏子文而言，是个机会。
“可以。”孟波点头后刚站起又坐下。
“稍等。”苏子文起身走向酒柜，随意取下一瓶红酒，打开。
他瞥了孟波一眼，见其未注意，便从口袋中掏出真话药水。他怕孟波隐瞒或误导，而之前签到所得的真话药水正好派上用场。有了它，他能无声无息地获取所需信息，甚至找到黄金的具体位置。他确信，孟波一定记得。起初，他还担心药水仅五滴会不够用，但倒出后发现完全够。
看似五滴融合一体，实则分明。真话药水无色无味，融入红酒后迅速与之混匀。
“孟先生，请。”苏子文端着红酒回来，给孟波倒上一杯。
“苏先生，请。”孟波毫无防备，与苏子文碰杯后一口饮尽。
苏子文目光微亮，心中暗喜。
几乎在眨眼间，孟波的目光变得空洞，神情恍惚，仿佛失了魂一般。
“孟波先生，我听说您是探险界数一数二的人物，还听您的助手提到您刚从南F回来。”苏子文略作沉思，目光微凝，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虽然孟波看起来像是服用了真话药水，但苏子文依然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孟波先生，不知您是否方便跟我分享一些经历？我对探险也很感兴趣。”苏子文说着，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憧憬。
他的表情如此自然，哪怕是拿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也毫不为过。
“可以。”孟波的回答冷淡而机械，毫无情感波动。
得到这样的答复，苏子文的心踏实了些。他从未表露过真实意图，孟波无从怀疑；而关于真话药水的秘密，仅他一人知晓，孟波绝不可能提前得知。
因此，孟波此刻的状态必然是真实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苏子文随即开始提问，“这次前往南F，是不是因为那里有黄金？”
这不过是他的推测。
首先，他需要确认一件事——孟波去南F的目的是否真的与那批黄金有关。
“是。”孟波简洁而机械地回应。
苏子文心头一震，果然被他猜中了。
“那么，您找到黄金了吗？”他心中忐忑地追问，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如果孟波已经拿到黄金，那么接下来的问题都显得多余。
“没有。”孟波一如既往地以平淡的语气答道。
“说说具体经过吧……”在苏子文的进一步追问下，孟波缓缓讲述起这次南F之行的概况及细节。
整体而言，事情的发展和电影里的大致相似。
起初，确实是伯爵邀请孟波一同前往南方寻找黄金，路上的经历也相差无几。虽然有些细节不同，但总体上并无太大差异。
最终的结果是，黄金未能得手，整个基地被埋藏于地下，所有的黄金也随之消失。
归来后，孟波向伯爵报告了这一情况。
\"黄金究竟在哪里？你真的完全忘记了？\" 苏子文注视着孟波，眉心紧锁地问道。
刚才孟波提到，在向伯爵汇报时说自己已经记不清基地的具体位置了。
毕竟身处漫天黄沙的大漠之中，没有明确的参照物，想要找到黄金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在几十年后，或许可以借助先进的科技手段。
然而如今……
伯爵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此时，苏子文对孟波所言并不全然信服，也不想轻信，因此才会追问。
\"并非如此。\"
孟波机械般摇摇头，毫无感情地说道：\"我是在欺骗伯爵。\"
\"我就料到了。\"
听闻此言，苏子文脸上露出喜色，拍掌而笑。
凭他对孟波的了解，这家伙对财富极为看重，怎可能忘记那么多黄金的位置。
\"黄金到底在哪儿？有没有地图？\"
在苏子文的催促下，孟波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摆在苏子文面前。
\"有，就在这个地方。\"
苏子文展开地图，仔细查看。
上面清晰标示了黄金的位置，并且周边情况也详细记录。
只要有这张地图，循迹而行，一定能找到黄金。
原本苏子文想将地图收起，但转念一想放弃了这个念头。
若他拿走，日后孟波必定会索要，届时恐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按照这张地图，再画一份给我。\" 苏子文望着孟波说道。
他自己不具备绘制地图的能力。
而孟波，四处奔波是家常便饭，画地图对他来说不过是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