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剂,江湖中崭露头角的新势力首领,正听阿六说话。而阿六,则是他身边最可靠的副手。
提到疯狗托尼,这正是托尼的绰号。江湖中叫疯狗的人不少,但凡狂妄疯癫者,几乎都有此称号。
\"没料到放松时竟目睹这般场面。\"李阿剂语气平静。
\"托尼虽强,却未想到鳄鱼实力更胜一筹。\"相比托尼,李阿剂更在意鳄鱼。
毕竟,李阿剂与关公的地盘都在新界,两人亦敌亦友。
关公的手下越强,对李阿剂而言越不利。
\"若鳄鱼败在此处就好了。\"李阿剂摇头叹息。
可惜这只是奢望。从现状来看,绝无可能。
鳄鱼实力如此强劲,托尼根本压制不住。
\"剂哥莫忧,此鳄鱼交由我们处理。\"阿六挺身保证。
李阿剂瞥了眼阿六,未置可否。
阿六忠诚毋庸置疑,但他不得不承认,阿六虽是他手下大将,但与鳄鱼相比,实力相差悬殊。
李阿剂凭什么在新界与关公抗衡?
答案很简单,人多势众。
而关公则靠部下个人能力出众取胜。
如今双方旗鼓相当……
正当李阿剂与阿六交谈之际,战局突变。
十分钟前,托尼便知正面交锋必败于鳄鱼。
但他的傲气让他无法低头,更不能认输。
如果失败,他将无颜再见文哥。因此,无论如何,他必须取胜。
下定决心后,托尼仔细思索对策。
两人对决并非单纯比拼力量,或许直接掰手腕更公平,谁强谁胜。
经过之前的交手,托尼清楚自身优劣:灵活是他最大的优势,力量则逊于对手。问题在于,若一开始就避免正面冲突,结果不会如此被动。
决心已定,托尼彻底改变打法。既然力量不及,那就扬长避短,以速度和灵巧应对。
短短五分钟,鳄鱼已吃不消。
“喂!你到底行不行?装什么娇弱?痛痛快快挨我一拳!”鳄鱼站在原地,满脸不悦地瞪着托尼。
起初,鳄鱼打得颇为畅快。许久无人能与他持久对抗,可渐渐发现,对手不再硬碰硬,每一击都如击打虚空般无力。这种感觉让鳄鱼愈发郁闷。
而托尼对鳄鱼的嘲讽充耳不闻。对他而言,只要胜利,方式并不重要。况且,这不过是战术运用,谈不上卑劣。
“啊——!!”
又过了五分钟,鳄鱼终于忍不住怒吼。他彻底被激怒,对手就像条滑溜的泥鳅,难以捕捉。
“托尼,我鳄鱼发誓,今日不死即生,今日不你亡必我亡!”鳄鱼朝着托尼咆哮诅咒。在他眼中,托尼要么全力以赴,要么认输。
拖长时间,始终避免正面交锋,让托尼愈发恼怒。
“机会终于来了。”
场边的罗炳文立刻目光一凝。
从战斗一开始,罗炳文就察觉到托尼处于劣势。然而,托尼很快调整策略,凭借灵活的动作压制对手,将局势扭转。
此时此刻,连旁观者都能看出端倪,身为策划者的托尼更是心知肚明。
随即,托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紧接着便果断出击。一记手刀直击对手咽喉。
尽管托尼的力量不及鳄鱼,但他的攻击同样不容小觑。寻常情况下,他的一记手刀足以劈裂大理石,若真击中鳄鱼,后果不堪设想。
“托尼,你中计了!”
就在托尼动手的一刹那,鳄鱼爆发出一阵狂笑。刚才,那显然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为的就是诱使托尼上当。
鳄鱼虽力量惊人,却并非头脑简单的蛮汉。他早已洞察托尼的性格——绝不会贸然与自己硬拼。
同时,他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于是,他精心设计了这场对决:让托尼主动发起攻击,自己则趁机反击,迫使托尼不得不正面对抗。
鳄鱼坚信自己的实力,相信这样定能战胜对手。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托尼果然按捺不住,选择了出手。而鳄鱼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当托尼动手时,鳄鱼毫无保留地展开反击。
“鳄鱼,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你以为我会轻易上当吗?”
几乎是在鳄鱼即将抓住托尼手臂的瞬间,托尼冷笑着开口。
还没等鳄鱼反应过来,托尼的身影已悄然消失在鳄鱼眼前。
“这就倒下了?”
看着倒地的鳄鱼,托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心中满是难以置信。谁能想到,如此强大的对手,竟被他轻易击倒。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些客人大多是夜归人会所的常客,他们对鳄鱼所属的一方本就有抵触情绪,如今见鳄鱼落败,自然兴奋不已。
“不对!”
罗炳文皱眉打断了众人的欢呼。
“怎么了?”
陈浩南疑惑地望向他,但他实力有限,难以察觉其中的端倪。话音刚落,台上局势突变。
时间回溯到一分钟前。
托尼沉浸在观众的喝彩中,脚步不知不觉靠近倒地的鳄鱼。
却在此时,意外陡生——鳄鱼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
紧接着,鳄鱼没有留给托尼反应的时间,猛地起身。
他一把抱住托尼的大腿,顺势翻滚,将托尼狠狠掀翻在地。
托尼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幸而他经验丰富,在摔倒瞬间迅速冷静下来。可惜,鳄鱼同样久经沙场,根本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
鳄鱼抓住托尼的右腿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托尼的右腿当场骨折。
“啊——”
剧痛瞬间袭来,托尼惨叫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一分钟前,他还以为自己赢得了胜利。然而,仅仅六十秒后,他的腿竟被鳄鱼生生折断。
这一切不过是鳄鱼设下的陷阱,故意露出破绽诱使托尼上当。
否则以鳄鱼的速度和灵活性,根本无法触及托尼。
于是,托尼成了鳄鱼计划中的牺牲品。
“糟了……”
看到这一幕,陈浩南忍不住低呼。
随即,他正准备招呼兄弟们冲上去救援。
“别动!”
罗炳文及时制止了他。
“阿炳,你在搞什么?没看见托尼快撑不住了吗?”陈浩南急切地喊道。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文哥的手下,彼此之间并无利益冲突,关系一向融洽。
可即便托尼陷入危险,此刻也不该轻举妄动。
“哪怕托尼有难,我们也绝不能动。”罗炳文语气坚决地回答。
毕竟他在文哥手下待得比陈浩南久,一旦他说不行,所有人都会听从命令。
“为什么?”
陈浩南皱眉质问,心中暗忖,莫非罗炳文与托尼之间存在私人恩怨?
也许罗炳文打算借鳄鱼之手除掉托尼,而事后即便文哥知晓,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他。
“因为文哥。”罗炳文连忙解释。
“因为文哥?”
陈浩南愣住了,满脸疑惑。
难道托尼得罪了文哥?还是两者间存在误会?
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像。
“对。”
罗炳文肯定地说:“如果我们现在插手,虽然能救下托尼,但会损害文哥的形象。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洪兴输不起?”
他也无可奈何,当初托尼就撂下狠话,单挑生死不论。
若非那句话,此刻他们早已派人去救托尼。可正因为此,他们只能袖手旁观。
罗炳文的话让陈浩南深感无奈,他叹了口气。他们心里都明白,若文哥在此,绝不会顾忌自身名誉,定会出手相救。毕竟,文哥重情义。
然而,正因如此,他们更不愿文哥为难。至于托尼……
他若能活命,他们会致歉;若不幸遇难,也只能多烧些纸钱。这皆是他的选择,需承担后果。
短短一两分钟,却似漫长。场中,托尼挣扎着站起,脚步虚浮,眼神狠戾地盯着鳄鱼。
“你不是能跑吗?看你怎么跑!”鳄鱼大笑,讥讽道。
先前被托尼戏弄,令他怒火中烧。
“我说到做到,今日定要让你生不如死!”鳄鱼眼神凌厉,直扑而上。
托尼沉默应对鳄鱼的辱骂,未有退缩。当鳄鱼逼近,托尼竟迎了上去,与之正面交锋。
面对鳄鱼凶狠的一击,托尼毫不畏惧,以伤换伤,一拳砸向鳄鱼面门。
砰的一声,鳄鱼痛得脸抽搐,愈加疯狂地攻击。托尼同样顽强反击,不顾自身状况,与对方硬拼到底。
两人纠缠在一起,拳脚交加,仿佛要融为一体般互相攻击。转瞬间,两人便满身狼狈,衣衫尽染鲜血。谁的血已无从分辨。
台下观者皆茫然,连罗炳文和陈浩南也面露惊讶。他们本以为托尼必败无疑,甚至可能丧命。却未曾想,托尼竟如此狂野,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攻势如潮,毫无防御。这般疯狂,令人恍悟为何江湖称他为疯狗。
“你真是个疯子,疯子……” 鳄鱼挣脱托尼,退后数步,捂着伤处,眼中满是惊恐。他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畏惧。托尼或许力不如他,但那份疯狂却令他望尘莫及。
鳄鱼深知,若持续这般对峙,结局只剩两种:要么他败于托尼,要么自己也难逃一劫。他惧怕死亡,心中尚有许多未竟之事,不愿就此终结。加之此地乃洪兴地界,他心生忌惮,决定暂避锋芒。
然而,鳄鱼忘了古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的实力虽胜托尼一筹,却也有限。此刻胆怯,顿时觉得浑身乏力,难以施展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