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魔主狂歌震九垓,仙阵千重一旦开。
截教余威空自舞,修罗毒计总成灰。
扫街老妪藏真意,垂世慈云布善财。
试看尘埃飞尽处,莲花宝座自天来!
第一折 幽冥魔主破阵来 万仙遗图化劫灰
却说永乐年间,成祖英灵归位长陵未及半载,幽冥界「万魔君主」趁洪熙朝新旧交替之际,联合截教「金灵圣母」残魂、修罗「白骨大圣」,于居庸关外摆下「万仙劫灰阵」。此阵以截教万仙阵残图为基,混以修罗族「灭世黑莲」灰烬、阎罗族「枉死城砖」,阵中三百六十五道黑气柱直插斗牛,竟将北斗七星光芒遮蔽。
「此阵专破护世旗!」青云仙急赴居庸关,却见阵中飞出「截教复仇」「血祭万仙」大旗,旗上所绘截教仙人尽皆目眦欲裂,口吐「还我仙庭」血字。更骇者,阵眼处魔主踞「九幽冥王宝座」,左手持「毁阵锤」砸向护世旗虚影,右手执「断脉刀」划向北京龙脉,座下白骨大圣驱使「尸山血海」,竟将关前三十里化为「无间地狱」。
新即位的仁宗皇帝登城望之,见鬼卒阵列中飘着「截教复兴」「血洗明宫」黄旗,旗杆皆以永乐朝道士骸骨制成,旗面用宫女经血绘着「逆天改运」符。城下魔主笑声滚滚:「朱家人气数已尽,万仙阵开,再无生机!」声浪震得城墙青砖纷纷崩落,关楼上「天下第一雄关」匾额竟裂为三段。
第二折 老妪扫街藏妙法 尘埃落定见真如
正当守军惊惶之际,居庸关下忽现一扫地老妪,鹑衣百结却神态安详,手持竹帚慢扫尘埃,所过之处,黑气竟如沸汤遇雪般消散。青云仙定睛一看,老妪所扫之处隐现「卍」字金莲,分明是佛教大神通之象,忙率道众稽首道:「菩萨慈悲,还望救度!」
老妪抬头笑道:「小仙莫慌,且看这尘埃里藏着什么。」言毕振袖一扬,帚头飞出无数金色光点,竟是民间百姓所念「阿弥陀佛」佛号凝结而成。光点落入阵中,竟将「尸山血海」化作良田美池,白骨大圣所驱鬼卒皆抱头哀号:「这是人间烟火气,灼我幽冥身!」
仁宗见状,忽忆成祖「民心为贵」之训,急命人取来国库「惠民钱」十万贯,于城头抛洒:「百姓何辜?愿以国库之财,换尔等退兵!」钱币落地,竟化作「五谷通宝」,每枚钱文皆刻「仁政爱民」四字,瞬间长成万亩麦田,麦芒如剑,直刺阵中黑气柱。
第三折 魔主锤断护世旗 观音显像破迷津
魔主见势不妙,狂吼一声举起毁阵锤,竟将护世旗虚影砸得粉碎。仁宗惊痛交加,踉跄倒地,手中所持护世旗突然发出悲鸣,旗面「护世安民」四字剥落,露出里层道衍手书《心经》真文。老妪见状,长叹一声:「陛下可知,护世旗非旗,乃民心所化?」
话音未落,老妪周身金光暴涨,化作观音菩萨真身,左手持净瓶,右手执杨柳枝,朗声道:「万魔君主,你执念成障,可识得『因果』二字?」净瓶中「八功德水」倾洒而出,竟在阵中形成「因果镜湖」,湖中映出魔主前世乃截教通天教主座下童子,因杀戮过重堕入幽冥。魔主见之,惊道:「原来我竟困于千年因果!」
青云仙趁机挥动「打神鞭」,鞭身缠绕百姓所献「百家衣」,竟将金灵圣母残魂缚住。圣母残魂望着镜湖,叹道:「截教已灭,我等何苦再逆天而行?」言毕,与白骨大圣虚影一同化作光点,融入观音净瓶。
第四折 尘埃落定天光大 万仙阵破圣朝安
万仙劫灰阵既破,居庸关外忽现「慈悲碑」,碑身刻着「众生皆苦,回头是岸」八字,乃观音菩萨以杨柳枝蘸水所书。仁宗命人以「八功德水」浇灌碑身,竟从碑中涌出醴泉,泉中浮起永乐朝百姓所献「平安符」万张,每张符上皆有「护世」二字金光闪烁。
观音菩萨驾云而起,净瓶中飞出三十六颗「定心珠」,分镇北京三十六处要地,珠上皆刻「心正则魔退」五字。青云仙测天象,见紫微左垣星官重新归位,形成「慈航护世阵」,知是佛法庇佑、民心所向。仁宗跪送菩萨后,命人在居庸关建「慈云寺」,供奉观音像与老妪扫街金身,以示「佛法无边,普惠人间」。
尾折 圣主仁心感天地 菩萨慈念护皇明
是役之后,仁宗下诏:「天下寺院,皆许百姓入内扫尘祈福,以寄民心。」道衍法相曾托梦青云仙:「观音化身老妪,正应『众生平等』之意。护世之道,不在仙术,而在人心。」至宣德朝,居庸关慈云寺已成为百姓祈福圣地,每逢初一十五,扫地老妪金身便显灵洒露,医治百病。
百年后,瓦剌也先围北京,曾见慈云寺上空观音显像,手中扫帚化作「金光巨杵」,竟将也先所携「蒙古魔旗」震碎。民间传说,直至明末,老妪扫街故事仍在京城流传,孩童嬉戏时皆学持帚扫地,谓「扫尽魔尘,迎来太平」。正是:
魔主张狂破阵来,万仙遗图筑劫灰。
老妪扫街藏妙法,观音显像化灾胎。
尘埃落处民心现,因果明时业障开。
试看居庸云起处,慈云长护圣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