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被自己儿子气得一个倒仰,差点没厥过去。
但她把自己喂养得太好了,养尊处优,奢靡享受,天天的没有烦恼,身子倍棒,想晕都晕不过去。
而她又怵她儿子,拿儿子没办法,又被儿子吓唬过,气焰刚冒出来立马又吓回去。
估计后面会老实一段时间。
她倒是不甘心想找找姜无言的麻烦,可事是她儿子做的,问,就是夫君的决定,妻子有什么办法呢,又干可怜的妻子(儿媳妇)什么关系?
再者,接下来两天,姜无言可忙了,总算在约定的时间前,将店铺里的渣滓都清理掉,她的胭脂铺和药铺食肆都将先后重新开张起来。
先说这胭脂铺。
原有的店铺就不小,足有两家店面合在一起的,只是之前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但她重新让人装潢修缮后,开张当日,宁乡县主带着一众姐妹过来捧场了!
那场面,别说多壮观了,可没有哪家夫人自己经营的店铺,能有这人缘,能让县主这么捧场的。
别说县主了,郡主虽没有到场,却也派了人过来看看,表示要替郡主采买。
这里面,虽然有跟县主郡主交好的原因,也有上次去县主那边,她给女娘们先行使用的护肤膏,在这几日里已经让大家见识到成效了!
女子谁不爱美,她们又都是不缺钱的主,再想想那日姜无言说的几款让人心动的产品,这不,县主一喊,都跟过来了!
今日过后,哪怕这店铺开在巷子深处,也绝对有不少人慕名寻去的,这大概就是名人效应加口碑发酵,这个时代,贵女们引领的就是一个潮流。
姜无言在青兰的搀扶下,落落大方地迎接着大家,不因自己眼盲而卑怯,不因自己经营商贾而自惭。
大安并不抑商,甚至暗中有些扶持,只是上两个朝代打压商户过于严重,在大家眼里,仍是看不上行商的商户,虽然大户人家基本都有自己的店铺田产的,但都是交予人去打理,也是少有姜无言这样的,主母亲自站出来给店铺撑腰宣传的。
姜无言也是没办法,她现在要活下去,要独立,她就得站出来,而她也并不觉得靠自己努力活出人样有什么不对,又有什么可羞耻的。
她迎着县主等姐妹入店,给大家介绍起她店铺主推的几款产品。
她专门弄了一批很漂亮,用来装护肤膏的瓷瓶瓷罐,还有特别符合她们身份的精美包装,那“礼盒”就算是拿来当礼品送人都是可以的。
特别是过不久,姜无言胭脂铺的护肤品彻底靠功效出圈,大家都来抢购都抢不到货时,能送一礼盒姜无言的护肤品,可是顶给面子的。
除了护肤品,胭脂水粉上,姜无言也做了改良,颜色更丰富,且不仅不怕伤害皮肤,还能养颜,特别是几款口脂,还能滋润护养嘴唇,改善干燥起皮纹深等问题。
贵女们纷纷表示喜欢,一个个的都买了好几款护肤和胭脂水粉回去。
姜无言开张第一日就开门红。
第二日,姜无言不放心,还是照旧去店里看着。
经过昨日那些贵女们的免费宣传,第二日的客人非但不减,还来了不少中低层,想要效仿那些贵女的小姐夫人们。
姜无言让人好好招待,一边在内室,让青兰跟她说“厂子”那边的情况。
太子给她的那个牌子,她去兑了个隐秘性强的庄子,庄子很大,一半用来给胭脂护肤膏的制作和研发,一半暂且空着。
庄子有自己的田地,可以种上她需要的药材等等,这样,后续的材料问题,可以解决一大半,自贡自足。
庄子是太子的,兑这个庄子,还附赠了庄子里的人,给姜无言提供很大很大的方便,且还很有保护性。
姜无言不觉得她靠太子有什么不对,人是群居动物,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她有能力靠上太子,让太子各种帮忙,就是她的本事。
更别说,这个庄子,是她先帮了太子,而得到的报酬。
姜无言正听着,在外头招待的店员进来通报:“夫人,有个自称伯爵娘子的,说她想找您定制一块护肤膏,价钱不是问题,但她不想在外面跟您谈。”
姜无言转而便明白过来,让店员请人家进来。
等那位伯爵娘子领着丫鬟进来时,通过青兰的描述,姜无言便知晓,这位应该是李伯爵夫人,她的女儿可是二皇子昭王的王妃。
太子如果按照皇子排行的是第三,不过太子是皇上的嫡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了,不参与皇子的排行。
大皇子早逝,二皇子姑且算是如今的长子,他的母妃是德妃,四妃之首,可上头还有贵妃,娘家更是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所以二皇子若是想争权,属于可以争,但又后续不足,他自身能力也较为普通的那种。
也是不上不下的这么个位置。
姜无言起身:“李伯爵夫人。”
李夫人给姜无言行了个女眷间的礼,毕竟夫家爵位上,贺云轩要高于李伯爵。
“贺夫人,叨唠了,实在是我急需一种护肤膏,便只能来麻烦您了。”
“李夫人说的哪话,开门做生意,还怕你们不叨唠。”姜无言请她入座,让人看茶。
两人闲聊两句后,李夫人见左右无旁人,便了当地问:“贺夫人,其实,我是听闻,到你这来买胭脂,是可能获得您一次卜卦的机会,所以想来问问你,是这样吗?”
姜无言已经猜到了,并不意外,只道:“都是姐姐妹妹们捧场罢了,图个好玩。不过李夫人若是想的话,我可以给夫人算上一卦,夫人听一听便罢,图个乐。”
李夫人听她这么说,有些犹豫。
那群小女娘们说姜家嫡长女有卜卦的能力,但她们的语气更像在谈笑,谈起卜算的内容都是些猫猫狗狗的,旁人听了只会以为是这些小姑娘们又在玩闹什么。
不过能让李夫人专门来这趟,自然不可能只是听那些小女娘们说的。
对方信誓旦旦,且她来都来了,她便道:“那便劳烦贺夫人,替我算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