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站在沃特塔对面街区的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观察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他啜饮着一杯黑咖啡，苦涩在舌尖蔓延，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幽灵，扫描建筑结构，找出所有可能的入口和监控死角。”他低声说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手表投射出只有他能看到的全息图像，沃特塔的三维模型缓缓旋转，蓝色线条勾勒出通风管道，消防通道和电力系统的走向。
十几个红点标示着武装警卫的位置，而地下三层则显示为一片模糊的阴影区域。
“地下区域有信号屏蔽，需要物理接入才能获取更多数据。”幽灵汇报道。
“检测到异常能量读数，推测是化合物V储存区或实验设施。”
顾凡放下咖啡杯，嘴角微微上扬。
星光的暗示果然没错，地下三层藏着沃特公司不愿示人的秘密。
他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三十分，距离日落还有两小时。
“毒液，饿了吗？”他在脑海中问道。
“饿死了！主人终于想起我了！”共生体在他皮下兴奋地流动。
“我能吃掉几个警卫吗？就几个！”
“不行，只能吃监控设备和电子锁。”顾凡站起身，留下几张钞票。
“我们要去沃特塔做客，你得保持最佳状态。”
走出咖啡店，顾凡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黑色液体从毛孔中渗出，瞬间覆盖全身，形成流线型的战甲。
面甲上的白色眼睛微微发亮，超级感官全开，周围几百米内的心跳声、呼吸声甚至电流声都清晰可辨。
“幽灵，干扰周围监控30秒。”
“已启动全频段干扰。”
顾凡直接开启瞬移，下一秒，他来到了沃特公司附近的建筑的屋顶。
距离目标建筑还有两个街区，顾凡蹲伏在一处水塔阴影中。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沃特塔顶层的直升机停机坪，以及下方几层明亮的会议室。
透过落地窗，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影正在交谈。
双眼微缩，自动聚焦。
顾凡认出了沃特国际cEo斯坦·埃德加那张冷峻的面孔，他正对着手机说着什么，表情严肃。
旁边站着玛德琳·斯蒂尔威尔，那个在幕后操纵祖国人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上面隐约可见新批次和死亡率的字样。
“记录这些画面。”顾凡说，“我们可能需要它们作为证据。”
他继续观察，注意到会议室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星光。
她看起来疲惫不堪，制服也有些凌乱。
祖国人不在场，这很奇怪，按理说他应该时刻黏在玛德琳身边。
正当顾凡考虑是否要冒险靠近时，幽灵突然发出警报：“侦测到高速移动物体接近！能量特征匹配，祖国人！”
顾凡立刻收敛气息，融入阴影。
一道红蓝色身影从云层中俯冲而下，直接撞碎会议室玻璃冲了进去。
即使隔着这么远，顾凡也能听到玻璃爆裂的声响和随之而来的尖叫。
“啧啧，让我听听。”顾凡开始偷听。
“又一次失控！你知道这让我们损失了多少吗？”埃德加的声音通传来。
“那个银行劫案直播，你杀了三个人！三个！”
“他们拿着枪！”祖国人的声音充满扭曲的愤怒。
“我在保护民众！”
“你把他们切成两半！在直播镜头前！”埃德加厉声道，“现在网上全是祖国人屠杀无辜的视频！董事会要求你立刻休假，直到风波平息。”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顾凡看到星光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玛德琳则紧张地捏紧了文件。
“休假？”祖国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好啊，我正好有些私事要处理。”
说完，他猛地转身飞出会议室，速度快到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几秒钟后，远处传来一声爆炸般的音爆。
顾凡眯起眼睛，祖国人情绪失控，这是个机会。
他决定加快行动节奏。
“改变计划，现在就动手。”他说，“趁祖国人不在，我们先探查地下三层。”
顾凡站在沃特塔对面的楼顶，微风拂过他的黑色战衣。
共生体在皮下微微流动，仿佛有生命的第二层皮肤。
“幽灵，实时标记所有监控设备和警卫位置。”他低声命令。
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沃特塔的三维结构图清晰呈现，几十个红点标示着安保人员的位置。
地下三层依然显示为模糊区域，但这次，顾凡有了新方案。
“常规潜入太慢...”顾凡嘴角微扬。
“终于能玩点刺激的了！”共生体在他脑海中欢呼，能量在细胞间迅速积聚。
顾凡锁定地下三层一个无人的角落。
刹那间，空间扭曲，他的身体分解为无数黑色粒子，又在目标位置瞬间重组。
整个过程不到0.1秒，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新环境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的微弱红光。
顾凡的夜视能力自动调节，看清了这是一个设备储藏室，堆满了标有化合物V-高危的金属箱。
“温度扫描显示走廊右侧有两名警卫。”幽灵汇报道。
顾凡没有走门的打算。
他抬起右手，共生体组织变形形成一个发射口，一道炽白的激光无声射出，在墙上熔出一个完美圆形。
切口边缘的金属还泛着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熔化的金属气味。
他跨过洞口，两名警卫听到动静刚转身，就被黑色触须缠住颈部，悄无声息地放倒，迅速拉入黑暗。
“太轻松了！”毒液兴奋地叫道，“我能烧穿下一道门吗？”
“控制点温度，别引发火灾报警。”顾凡警告道，走向走廊尽头的主实验室。
这次他选择正面突破，面对厚重的防爆门，顾凡直接伸手按在生物识别面板上，幽灵渗透进电路系统，几秒内就破解了加密协议。
门滑开的瞬间，刺眼的蓝光迎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让顾凡瞳孔收缩，数十个培养舱排列在实验室中央，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孩童。
他们闭着眼睛，身上连着各种管线，舱体上的标签写着“批次47”和诸如“b-7”，“c-2”之类的代号。
“还真是没人性。”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目睹这场面仍让他眯起了双眼。
他快步走向控制台，准备释放这些孩子。
突然，超级听力捕捉到另一边走廊传来脚步声。
顾凡瞬间融入天花板阴影，听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走近。
“..第47批的存活率只有23%，”高个子抱怨道，“董事会很不满。”
“埃德加要求下个月就推出新英雄团队，”矮个子回答。
“我们只能加大剂量。”
他们刷卡进入实验室。
顾凡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实验室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大，除了中央的培养舱区，两侧还有手术室和监控站。
一个研究员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一组数据。
“b-7今天又发作了，热视线烧穿了约束装置。”
“标记为淘汰吧，”另一个研究员冷漠地说，“把化合物V提取出来，用在下一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