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敢欺负一大妈,是因为一大妈性子软弱,在易家地位不高。
且自家有贾东旭撑腰,料定易中海不敢把她怎样。
想着只要闹得够凶,易中海定会拿钱息事宁人。
此时,易中海也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做了总结。
“好了,都别吵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处理棒梗的事儿。
还有,贾张氏,你也别耍那些小心思了,今天这事儿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是你胡搅蛮缠就能得逞的。”
易中海一发火,贾张氏吓得立马缩了回去,乖乖闭嘴,大气都不敢出。
而秦淮茹则紧紧抱着棒梗,急得泪水夺眶而出,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助 。
就在众人焦急无措之时,傻柱突然开口。
“一大妈,赶紧去拿醋来!
用醋把鱼刺泡软,兴许就没事了。”
这法子虽常见,却也是当下大家能想到的最直接办法。
毕竟在民间,用醋化解鱼刺卡喉的情况时有听闻。
一大妈闻言,立刻快步冲向厨房,眨眼间便拿着醋瓶子匆匆返回。
傻柱和贾东旭赶忙一左一右架住棒梗,贾张氏则伸手捏住棒梗的嘴巴,易中海拿起醋瓶,小心翼翼却又急切地往棒梗嘴里倒醋。
这醋味浓烈,一入嘴,棒梗瞬间被酸得五官扭曲。
他双手被牢牢架着,动弹不得,只能双腿在地上疯狂乱蹬,试图以此缓解那股酸劲,整个身子扭成一团。
没一会儿,一整瓶醋便见了底。
虽说这是为了救棒梗,可一大妈看着空了的醋瓶,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毕竟在物资匮乏的当下,一瓶醋也着实珍贵。
过了片刻,易中海缓声问棒梗。
“棒梗,你现在感觉咋样?
鱼刺下去了没?”
此时棒梗刚被松开,那一瓶醋下肚,胃里翻江倒海,酸得他直犯恶心。
他强忍着不适,闭上嘴,仔细感受了一番。
“易爷爷,鱼刺还在呢,而且我现在肚子里难受得厉害。”
棒梗带着哭腔说道。
听闻这个办法没起作用,贾张氏那股子蛮劲又上来了,瞬间将矛头对准傻柱,劈头盖脸地骂道。
“傻柱,你个大傻子!
到底懂不懂啊?是不是故意要害我家棒梗?
你个千年老光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傻柱满心委屈,连忙解释。
“贾婶,您这话可太伤人了。
用醋泡鱼刺,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土办法嘛,刚才您也没反对呀,咋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在贾张氏眼里,收拾傻柱根本无需顾忌。
她心里清楚,傻柱钟情秦淮茹,只要秦淮茹还在贾家,傻柱就绝不敢对她怎么样。
“傻柱,怎么着?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要不是你出的这馊主意,我家棒梗能遭这罪?”
贾张氏双手叉腰,愈发得理不饶人。
关键时刻,聋老太太挺身而出,她可容不得贾张氏这般欺负自己的宝贝孙子。
“贾张氏,你给我住嘴!
老老实实在那儿待着,我孙子还轮不到你撒野。
现在赶紧想想别的办法,别在这儿瞎嚷嚷!”
聋老太太声音洪亮,目光威严,直直地盯着贾张氏,让她瞬间没了气焰。
现场陷入短暂的安静,就在众人绞尽脑汁时,贾张氏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
“我想到个好办法!
既然醋不管用,那就吃馒头,用馒头把鱼刺直接压下去。”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似乎有点道理,赶紧催促一大妈。
“翠兰,你快去弄馒头来。”
傻柱刚要开口,却被聋老太太轻轻拉住,示意他先别出声。
没过多久,一大妈端着四个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匆匆赶来。
贾张氏瞧了一眼,立马满脸嫌弃,抱怨道。
“一大妈,你这啥意思啊?难道你家里连白面都没了?
拿窝窝头来凑数,这能行嘛?”
易中海被贾张氏这没完没了的折腾弄得心烦意乱,语气也严厉起来。
“贾张氏,你要是再这儿瞎搅和,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咱现在是在救棒梗,窝窝头怎么就不能用了?”
贾张氏被这一吼,吓得脖子一缩,心里虽满是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吭声。
众人没工夫理会贾张氏,秦淮茹赶忙拿起一个窝窝头,撕成小块,耐心地喂棒梗。
然而,棒梗吃完两个窝窝头,情况却毫无改善。
正当大家满心疑惑时,贾张氏又开腔了。
“都说用馒头压鱼刺,那肯定得大口大口吞下去,小口吃哪能压得住啊?”
众人一听,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于是,秦淮茹把整个窝窝头递给棒梗,说道。
“棒梗,现在你大口大口地吞。”
可此刻的棒梗,肚子早就撑得不行。
他之前吃了半条鱼,还有不少其他肉菜。
接着又被灌下整整一瓶醋,刚刚还吃了两个窝窝头,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妈,我吃不下了,现在好撑啊。”
棒梗带着哭腔说道。 易中海赶忙劝道。
“棒梗,你再坚持一下,吃下这个窝窝头,鱼刺就能被压下去,就不难受了。”
棒梗实在没办法,鱼刺扎在喉咙里疼得厉害,只能强忍着不适,拿起窝窝头开始吃。
好不容易把一个窝窝头吃完,棒梗再次仔细感受,却发现喉咙比刚才更疼了,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
“妈……妈……好痛,好……好难受。”
这一下,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得抓耳挠腮,完全不知所措 。
危急时刻,易中海率先镇定下来,迅速发号施令。
“好了,都别瞎转悠了!
棒梗这情况,必须送医院。
东旭,你马上到后院瞅瞅,许大茂和徐庶他俩谁在家,把自行车借过来。
淮茹,你赶紧抱着棒梗到院子里等着,东旭一回来咱就走。
贾张氏,你麻溜回家拿钱去!”
秦淮茹和贾东旭听闻,立刻行动起来。
可贾张氏一听要自己掏钱,立马不干了,开始撒泼耍赖。
“老易呀,我家哪有钱呐!
这一年日子咋过的,你又不是不清楚。”
易中海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哼,贾张氏,这才月初,我前两天刚给了你二十块钱,你现在跟我说没钱,你觉得我能信?
再说了,棒梗可是你贾家的孙子,要是因为你舍不得掏钱,真出了啥事儿,你看东旭以后还能对你好?”
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都是精明算计的主。
但在易中海的强势面前,贾张氏那点小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她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家拿钱。
随后,易中海拿上衣服,快步走到院子里,焦急地等着贾东旭把自行车借来。
他心里笃定,徐庶肯定会借自行车,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是救一个孩子。
要是徐庶连这都不肯,消息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在轧钢厂的工作怕是也得受影响。
然而,没一会儿,贾东旭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师父,徐庶和许大茂都不在家。”
贾东旭无奈地说道。 这可出乎易中海的意料。
既然徐庶不在,那徐华和徐亮大概率也不在四合院。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让傻柱背起棒梗,一行人匆匆朝着医院赶去。
结果,他们刚走出大门,就瞧见徐庶三人回来了。
易中海见状,立刻示意傻柱停下,自己则径直跑到徐庶面前,语气强硬地说道。
“徐庶,棒梗吃鱼被鱼刺卡住了,现在要用你的自行车送他去医院。”
徐庶本就厌恶易中海,打心眼里反感他说话这颐指气使的态度。
在徐庶眼中,对面这一群人,没一个是他待见的,包括棒梗。
虽说棒梗只是个孩子,可是在贾张氏的教育下,基本上是好事干不了,坏事少不了。
徐庶不止一次听到棒梗在背后骂自己,还常常看到棒梗在自家门外鬼鬼祟祟地溜达。
他家窗台明显有小孩子扒过的痕迹,甚至有一回,他还发现自家门前被人撒了尿,不用猜,肯定是棒梗干的“好事”。
眼下,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摆在面前,徐庶又怎会轻易放过 。
徐庶故意对易中海的话置若罔闻,转而看向贾张氏,开口说道。
“贾张氏,不就是鱼刺卡喉嘛,哪用得着上医院啊,去了还得花不少钱。
我听说过一个偏方,治鱼刺卡喉那效果堪称一绝,你们想不想试试?”
一听到能不花钱解决问题,贾张氏瞬间来了精神,眼睛放光,急切问道。
“徐家小子,你说的当真?你要是敢骗我,我可跟你没完!
我们刚才试过喝醋、拿馒头噎,都不管用。”
徐庶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说道。
“哎呀,你们那些办法,对付细小的鱼刺或许有点用,可要是鱼刺已经扎进肉里,那肯定是无济于事。”
秦淮茹也忍不住好奇,追问道。
“那你的偏方到底是什么?”
徐庶一本正经地说:“取一壶金汁给棒梗灌下去,保证能让他把鱼刺吐出来。”
秦淮茹面露疑惑,又问。
“可这金汁是什么东西?去哪儿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