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看着怎么。”
苗栀安回想起林洚刚才的傻模样,语塞。
“怎么了?”
江景笙心里一抽,是因为林洚看起来很帅吗,还是很有意思,栀安会对他感兴趣吗?
“他一直都这么傻?看他那夸张的表情,像个吃错药的二愣子。”
江景笙显然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评价。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甚至有点不道德,但是在感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他也绝不例外。
总是患得患失,空落落的,极难安心。
“对了,栀安,你今天在这儿帮了我,现在这样都被看到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江景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担忧道。
“哈哈,你到现在才想起是不是晚了。”
苗栀安发出了很标准的爽朗的笑声。
为他不必要的担心,替他感到累。
所有的媒体要发布新闻前,可是必须让刘秘过稿的,所以她和谁有什么关系,都取决于她想让她们怎么写。
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点。
她抓着江景笙的手,抬了起来,咳嗽了一声。
本就都在围观,偷偷瞟的人群,忽的涌动,只是说话的声音混在一块,压根听不出在说什么。
“我的天呢,这也太反转了,这个江公子什么来头,怎么会跟苗小姐这么熟?”
“我也好想知道,何等人物,才会让苗栀安为他出头啊,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不过我听说,他是苗小姐包的小情人。”
“管他是不是小情人呢,能让苗小姐出面,除非她自愿,否则哪有这名场面?”
“也是。”
你一言我一言,来来往往的交流着。
“快看,苗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都拍上照了,这个pose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不会要向外介绍什么的吧。”
他们讨论的焦点正在目无旁人的拍照。
合照环节一般只有名流砥柱,宴会的主人最亲密的才可以参与,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刚还在风云中的人物,面对镜头的时候很是不自然。
江景笙对着不停闪烁的灯光睁不开眼,不停的眨眼。
苗栀安教他摆动作,怎么可以拍出最帅的姿态。
他有些不好意思,悄然问道:“栀安,我在这里一起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苗栀安头都不回,随口回了一句。
江景笙见她没心思回答,也不再问了。
“哇,还是我兄弟厉害,这合照都进去了,天!”
“你跟这位江公子关系有多好?”
林父已经惊讶的习惯了,现在更迫切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要是…看刚才那架势,两人确实关系很不错,既然如此,以后家里的生意不得一飞冲天,跟这位苗小姐搭上关系,不就等于和赫少,以及其他几位都有了联络。
一想到之后顺风顺水的日子,林父口水都快流下,已经在幻想着自己展现雄风的时候。
没想到林洚只用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
“哼,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您刚不是还说人家是下三滥吗,我不需要和他有什么关系。”
“呸,瞎说什么呢,我那当时是情急之下的婉转之策,你别去跟他瞎讲啊,到时候有空了,请人家来家里吃饭,我们好好招待一下。”
林父像是被踩中了痛点,恼羞成怒,他回想到刚才的恶劣态度,也不禁发起了冷汗,江景笙要是秋后算账又当如何。
“招待人家,他还能不能认我都不一定,谁稀罕你这顿饭?”
“你!”
林洚对自己好兄弟的实力认可的同时,心中泛起满满的欣慰。
他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好起来些,也算是苦尽甘来。
还在沉思的时候,肩上重了一下,他抬头,这不就是刚还在念叨的江景笙吗。
身边还有苗栀安,她正在玩手机。
这就是身份和地位,其他人都被没收的手机,在苗栀安他们这儿是不可能发生的。
谁敢收他们的?
“栀安,他就是林洚。”
江景笙向苗栀安介绍。
她抽空抬眸,看了看林洚。
傻小子长的挺不错的,很清秀,就是人愣愣的。
“嗯。”
她点点头,礼貌笑了一下。
“你好你好,苗小姐,太他妈威风了,你们再不来,我们俩都得栽这儿。”
林洚双手竖着大拇指,对于苗栀安给出的回应受宠若惊。
想起什么似的,修改了自己说的话:“当然,只要是我,景笙有您在,不会有问题的。”
“呵呵。”
苗栀安对他这种简单粗暴的夸赞很受用,起码是真诚的。
打完手里的一关,收了手机。
“这么粗鲁,可别把我们阿笙带坏了。”
苗栀安话里话外满满的调侃,但也是给足了江景笙面子。
此话一出,谁人不知江景笙。
“不会的,你放心苗小姐,我是粗鲁,景笙绝对不是,他可温柔了。”
“是嘛,可温柔了?”
苗栀安的手搂住了江景笙的脖子,他的脸与她几乎快贴到一块儿。
四目相对。
江景笙蹭的红了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在这里对视上栀安的眸,波光粼粼,生动明媚,心动的涟漪不停泛滥。
“栀安~”
他轻声唤道。
“温不温柔我不知道,挺容易害羞倒是真的,是不是呀小景笙~”
她的手抚触上他的耳垂,软软热热的。
揉搓捏拉了一下,更红了。
“我哪有?”
他的语调都山路十八弯起来。
粘人的样子让林洚直呼不忍直视。
“咦。”
他悄悄在心里发出感叹,爱情使人变异啊。
“恶心。”
齐伺屿在他们身后冷冷的抛出两个字。
由于实在太过阴森寒冷,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闷哼。
吓了他们一跳。
苗栀安松开了手。
原是齐伺屿,江景笙冲他微笑,说了声:“谢谢。”
非常真诚,饱含深意的感谢。
竟让齐伺屿产生了一种不自然的错觉。
他之所以帮了他们一把,托住了他,绝对不是因为对他没意见,只不过他再不堪也是栀安的人,怎么能容得别人欺辱,这不是打栀安的脸吗。
不过经过了刚才的事,他稍稍稍稍对江景笙有了一点改观,比起资料上冷冰冰的形容,眼前这个鲜活善良的生命或许才是现实。
但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仍然觉得江景笙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