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了,小霖霖,别板着脸,看起来更傻了。”
苗栀安只把赫霖当作一个跟屁虫小弟弟,夸他两句就上天的小傻子,赫霖小时候老跟着他们一起玩,但是他只听苗栀安的话,而且是非常听,基本就是苗栀安说去干嘛就干嘛。
有一次苗栀安想出馊主意要去给傅伯伯的车印字,傅伯伯也就是傅旭礼的爸爸,其他人都表示不赞同,因为他们的父母辈里就数赫霖的妈妈和傅旭礼的爸爸最凶。
赫霖的妈妈其实还可以算是比较执拗,管赫霖比较严,但是傅旭礼的爸爸以前当过兵,对傅旭礼也总是以军队的要求去管理,所以傅旭礼很是叛逆,长大后非要开酒吧去刺激傅伯伯。
尽管如此,但赫霖还是陪她一起去在傅伯伯最心爱的限量版骑士十五世上印字,这辆由加拿大汽车厂商conquest Vehicles制造的超豪华装甲越野车,由于是手工制造,一辆骑士十五世需要大概4000小时进行组装,价格不菲,而且要需要过硬的军事背景才有资格将他开上公路,当时他还是找了龚老(龚德琳父亲)才获得了通行证。
如此费尽周折的爱车,最后还是被他们两个搞的面目全非。
苗栀安知道这辆车足够的坚硬,刻不上字,所以选择了印,她订制了很多的纹身贴,以及一些其他贴纸,用502胶水给他都粘在了车上,整个车身都被沾满了,最后形成几个大字“傅宏大坏蛋”,并且经过一晚上的静止,已经是牢固的不可再去除,即便去除也会有印子。
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二天傅伯伯被告知这辆车被破坏时的样子,只见他怒发冲冠,脸色铁青,半天只吐出一个字,查!
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地盘动手脚。
没想到监控里365度无死角的拍到了苗栀安和赫霖的“作案全程”,两个人倒是承认的快,也说不出个理由,就是想要整整他。
苗栀安倒是没什么,苗父母非常的宠爱她,不过当面斥责了几声,并且答应给傅伯伯再去定制一辆,也就过去了。
只是可怜了赫霖,被她妈妈当众打了一顿,躺在床上一星期都没能下来,从此之后,赫霖见了傅宏都要绕道走,直到现在长大了,他也不怎么敢跟傅宏打招呼。
苗栀安则是安稳了几天,之后依旧如此无法无天,任谁见了傅宏都得被他那强大的气势给震慑住,不由得害怕,也只有这个苗家的小魔王,天天惹的他不得安宁。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看不惯傅宏老是管着傅旭礼,不让他和他们出来玩,也老是罚他站军姿,她不喜欢,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不开心,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就是这样,敢做敢当,无需解释。
“这样我去给你买好吃的,笑一个。”
苗栀安像逗孩子一样逗了逗赫霖,只是她这样哄小孩的做法,让赫霖更加伤心,他觉得苗栀安未曾把他当作一个成年男性来看待过。
这下子笑和哭都僵住了,不知道先进行哪一项。
赫霖把自己闷进了被子,赌气不说话,没人知道,被子下的他曾无声的抽泣。
苗栀安很无奈的耸耸肩,叫上沈舒苒去买晚餐。
“不管他了?”
沈舒苒柔声说道。
“不知道他在闹什么,估计腿受伤了,心情不好。”
“赫霖喜欢你。”旁观者清,沈舒苒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她很早就敏锐的洞察到,赫霖对苗栀安的依赖,只是她也说不清那是喜欢还是习惯。
“没搞错吧你,赫霖?”
“算了,他得自己明白,倒是你,对那个服务员感兴趣,拿下了没啊?”
“我的速度,必然的。”
“还亏是姐妹呢,都不告诉我们。”沈舒苒揶揄她。
苗栀安自知理亏, “睡一晚有什么好汇报的。”
“那要是不止睡一晚呢?”
沈舒苒研究生读的就是心理学,她总是能最快最准确的捕捉到身边人的感受。
苗栀安不知道是装作没有听懂,还是真的没别的意思:“不止一晚就付不止一晚的价格。”
沈舒苒摇了摇头,似是看穿了什么却又道不明的意味。
“想吃什么,苒。”
苗栀安有意转移话题。
“楼下有家西餐厅,煎点牛排?反正赫霖也不能吃重油酱的。”
逛着逛着就到了西餐厅。
点好餐后,苗栀安说要出去抽根烟,问沈舒苒要不要一起。
“我不抽,你也少抽点。”
“沈小姐真是养身,看来齐少没少给你发保养攻略。”
苗栀安说完只得到了沈舒苒的一记白眼。
“我喝个咖啡,反正餐也还没好。”
“行。”
苗栀安有点烟瘾,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染上的,也像是个习惯,本来只抽一根耍耍酷,但自从有次跟朋友们一起去探险,住在帐篷里,又是野外,不来一根真是对不起这大自然奇观,过会一个朋友点一根,就会不自觉的也来一根,另一个朋友再点,此起彼伏,这点烟的声音就没停过,自那回来之后,她就有了烟瘾。
她点燃了下午在小卖部买的万宝路,万宝路总是燃的很快,劲又大些,她还蛮喜欢的。
烟雾缭绕,两缕烟雾纠缠在这夜色之中,像是在跳华尔兹,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拿着烟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后隔一会才缓缓的吐出,浓郁的烟雾形成没规则的弧度,最后消散。
“你很喜欢抽烟啊。”
他清润的声音在这充斥冷性的夜晚,撩人又让人心悸。
“你怎么也出来了?”
苗栀安缓缓的吐出一口烟。
“江栗想吃我做的饭,我刚回去给她做了点。”
江景笙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不锈钢饭盒。
“做了什么?”
“茄子,番茄鸡肉丸子汤,医生给过食谱,她只能吃点清淡的。”
“听着不错。”
“她很喜欢吃我做的汤,有机会你可以尝尝。”
江景笙自觉说错了话,很快就噤声了。
他觉得或许他说的话冒犯到了苗栀安,所以才会有这样长达五秒的沉默。
他有什么身份去说有机会给她做汤,她什么样的汤没喝过,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以啊。”没想到,苗栀安竟是如此爽快的答应了。
那五秒的沉寂只是她看着手中的烟自燃的速度,开了个小差。
“来一根吗?”
苗栀安抽出一根烟,询问江景笙。
“不用。”
“不是你喜欢的牌子?我也是在这里随便买的。”
“不是,我不抽烟。”
江景笙从来没有抽过烟。
不过也像,整个人白白净净的,但他骨节分明的手要是夹住一根,这画面肯定很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