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昏昏欲睡中,感觉唇上有温润的触感,接着浓郁的花香混着坚果和香料的味道在口腔里荡漾开。
她被他用嘴巴喂了一口酒,瞬间清醒,气得捶了他几下,“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都刷了牙了,又给灌酒做什么。”
他俯下身去亲她,嘴里含含糊糊的,“反正一会还要洗澡,顺便再刷一次。”
知道他想干什么,温欣放弃抵抗,这就跟“早死早超生”一个道理,十分配合的给他嗨了一次,他也挺卖力的,服务意识特别好,她也是爽到了。
结束后,身上黏黏糊糊的不想动,声音软软地喊他,“宴熙熙,你抱我去洗澡。”
宴瑾靠在床上,拿过酒杯,仰头喝酒,喉结滚动,剧烈运动生出的细汗在灯光下反射出细腻的光泽,附着在薄薄一层却又力量感爆棚的肌肉上,性感极了。
温欣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伸手过去,手指头挠了挠他的腹外斜肌,“洗澡。”
宴瑾喝完酒又点了根烟,一只手夹着烟身,一只手去揉她的手,“做完了一起洗。”
这意思,刚只是正式运动前的小热身咯。
温欣眼皮子一颤,宁愿没事找事来吵一架,也不想再做成人运动了。
她那会就总觉得心口上悬了件事没有解决,只是又困又被他闹了一会,就忘记了。
现在被他这么一吓,脑袋清醒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起来刚刚说了一半,被他要亲亲打断的那件事。
事关她的人身安全,他居然就这么高高挂起了。
满脑子都是世俗欲望,一点心都没有。
男人休息好,侧身躺了过来,伸手将人一捞,抱进怀里,捏着下巴亲了一口,“乖乖,来吧。”
来你个大头鬼。
温欣转过身,背对着他,瓮声瓮气的问,“你那会说我亲你一口就告诉我怎么应付妇仇者联盟,你现在说我听听?”
“什么玩意儿?”宴瑾俯身压过来,把耳朵贴在她唇边,“妇仇者联盟?”
温欣掰着手指头说给他听,“我妈,你妈,舅妈,小姨,温婳,这几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我叫她们妇仇者联盟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宴瑾听明白后,笑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真是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怎么笑得出来啊。
温欣气得肩膀直抖。
宴瑾笑够了,伸手去扒拉她,被她用肩膀甩开,他干脆把人拦腰一搂,翻了个身,脸对脸抱在身前。
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很随意的语气,“就那几个人的智商,开局游戏都不够用的,真没必要放在心上。”
温欣垮着小脸,“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我只要实际解决问题的方案。”
宴瑾眯起眼睛,故作高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手指头勾了勾她的下巴,“听得懂吗?”
懂你个锤子。
这就跟你说不舒服,渣男让你多喝热水一样,尽是废话。
温欣撑起身子,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没穿衣服,皮肤在灯光下白到透光,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只来吸人阳气的妖精,根本没有男人能抵挡的住。
她将长发撩到一侧耳后,想要起身。
搭在腰上的那双手肯定是不同意的,把人死死按着不让动。
很讨嫌的又问了一遍,听懂了没。
温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听懂了。”
“听懂什么了?说我听听。”宴瑾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逗人玩呢。
“听懂了,你这人靠不住,还是得靠我自己。”
宴瑾没否认,笑着问她,都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温欣还真就好言好语和他讲,短期计划是把妇仇者联盟各个击破,让她们内讧没有精力对付自己。
长期目标是,把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按实力划分为不同等级的 boss,升级打怪 一个都不放过。
最后,重点强调了一下,是靠自己。
宴瑾憋着笑,只觉此时此刻听她说话,比做那项成人运动还要有趣。
手覆在她的腰上,把她像面团子一样rua来rua去。
毛遂自荐想助她一臂之力,当个军师或者大将什么的,求她给个立功的机会。
温欣“哼”了一声,让他先拿出点手段来给她看看,展示一下实力,她再考虑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宴瑾说,那就先把最近的仇报了吧。
说上次你在叶家的事我都知道了,问她想怎么报仇?
温欣思忖片刻,“我想把他们家的桌子掀了。”
宴瑾拧眉,“就这?”
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温欣详细和他说了十六岁那年在叶家掀桌子被关精神病院半个月的事情。
她说,不是她善,是这片阴霾至今还笼在头上呢,只有她把叶家的桌子掀了,才能一并把那片阴霾扫去。
宴瑾若有所思,“那只掀桌子还不够啊,还得把他们关精神病院,不然心病难根除啊。”
温欣受他影响,憋着笑,一本正经和他讨论,“确实如此,只是我稍微提醒一下,放过老弱病残,就让我爸这个家族里的中流砥柱扛下所有吧,他应得的。”
这计划非常好,极具人道主义精神。
“来,老婆。”
宴瑾抬起手,下巴点点她,示意她来击个掌。
温欣不扫他兴,伸手过去和他击了个掌。
击掌仪式一结束,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往星火燎燃的方向发展。
她抖着肩膀求饶,真不是不想干,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她说她认床,在这张床上做特别没有安全感。
宴瑾不为所动,拿出传销组织洗脑那一套,说什么咱们这几天产生的隔阂光靠嘴巴说是不行的,得多做,做得多才能爱得深。
温欣被他烦的破罐子破摔,手臂往胸前一抱,抖着腿,“我说不做就不做,有本事用强的啊。”
说完就后悔了,那会儿不是已经过过招了吗,他还真有本事。
当即调整战术,往他怀里一滚,抱着他劲瘦的腰身,“你就说是治我的心病重要还是你快活重要?”
又说,“人家要去叶家掀桌子,你得拿出个方案来啊。”
男人没说话,呼吸明显加重。
看来料下得还不够猛,脑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夹着嗓子,跟妖精似的蛊惑,“等人家治好心病,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了啦。”
宴瑾深吸一口气,手臂揽着她的腰,几乎要把人勒进骨肉里,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讲这种话,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小拳拳捶胸口,“当然不舍得你死了呢。”
宴瑾要疯了,垂着眼皮,死死把人盯着。
如果这辈子都这样,那该多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