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是不喜鬼神之说,但却是个信佛的,更别说事关温宜安危了。
皇后在心里将自己的话过了一遍,满意极了,有信心皇上怪不得自己身上去,继续道:
“却不想反倒给幕后之人可趁之机,您若是有气就罚臣妾,别自己气坏了身子。”
说罢,朝剪秋招了招手,看着皇上柔声道:“一路辛苦,臣妾特意让人做了果子,您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就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臣妾还让人熬了老鸭汤,最是滋补不过了。”
皇后将剪秋眼疾手快摆好的点心往皇上的身边退了退。
皇上回神,眼神平静的歪过头瞥了眼皇后,随即在皇后的期待下,抬手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
“此事你虽有失察之罪,但也情有可原,朕看重沈氏,原以为以沈家的教养,协理六宫应该不是难事,看来是朕给她的期望太高了。”
皇后羞涩的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笑意。
不过嘴上却是说道:“沈贵人还年轻,皇上看重,臣妾与皇上一心,以后多多培养沈贵人就是了,想来会越来越好的。”
皇后还欲多说一些,沈眉庄嘛,既要用,该上的眼药也不能少。
却不想下一刻,皇上微微抬手,“皇后不必操心这些了。”
啊?
皇后一怔,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安。
皇上垂眸看着手中碧绿的珠子,慢悠悠道:“是朕考虑不周,皇后头疾犯了,未免没有太过操劳的缘故,既如此你就好好歇着吧,至于宫务……”
皇上顿了顿,在皇后渐渐冷下来的眼眸中缓缓说道:“就还是先让华妃为你分忧吧。”
“华妃!”
皇后甚至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她勉强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臣妾对华妃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是温宜还病着,华妃要照看温宜恐难……”
“不是说昨夜温宜随曹氏回了启祥宫了吗?”
皇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心中暗恨,是谁说的?
下一刻,余光一闪,扫到了苏培盛的声音,理智渐渐回笼,她差点忘了,皇上虽然出宫巡视京郊,但可是把苏培盛给留在了宫里。
别看这些日子后宫的纷纷扰扰苏培盛没参合,但谁敢说他是聋子呢!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皇后面露难色的看着皇上,担忧道:“皇上,华妃能力是没得说,但闹鬼一事缘起于死去的小印子和春杏,余贵人和莞常在那边还没个交代,现在让华妃接手宫务是不是快了些?”
皇后本以为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皇上该打消念头了,不想皇上头也不回道:“此事与华妃有关系吗?”
皇后:……你要不要听听你这是什么话?
不等皇后想好说什么,皇上继续道:“皇后可是查到了什么证据?”
皇后后背一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臣妾无能,只是担心余贵人和莞常在心有怨言。”
皇后小心翼翼觑了眼皇上的神情,没看出什么异样,不过却也知道这会儿再说下去也没用了,不想再提华妃这个糟心的名字,索性转移了话题。
“对了,皇上可想好怎么处置三位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