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
很好,她已经能想到曹琴默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估计自己没从甄嬛手里抢到皇上,反而灰溜溜的被从养心殿里赶出来的事已经传遍后宫了。
不过相比较看她的笑话,大家更惊讶的是甄嬛的受宠程度,不管后宫妃嫔想不想承认自己这个身份低微的人做姐妹,自己在甄嬛之前都是可以和华妃夺半壁江山的人呢。
说到这里,余莺儿还有点小骄傲,这都是她努力的成果好吗?
余莺儿思绪飘远了,从表面看上去就像是板着脸一样,双眼无神,脸上瞧不出一丝笑意。
曹琴默眼睛弯了弯,叹了口气,“哎,那日的事我也听说了,委屈你了,妹妹。”
余莺儿回过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嗯”了一声,笑道:“还好。”
浅浅的笑容落在曹琴默的眼睛里,和强颜欢笑没什么区别。
看来余莺儿对甄嬛的意见也很大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难道她之前的猜想都是想多了?碎玉轩的事她完全不知情?一切都只是意外?
曹琴默虽然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些,而且如果承认以上几点的话,就不得不感慨余莺儿的运气太好了,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完全没有被牵连。
哪怕她很嫉妒余莺儿的这种好运,但相比自己看错了人,余莺儿的心思深到将自己也瞒了去,她情愿相信余莺儿单纯的就是运气好。
曹琴默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有顾得上身边的余莺儿。
余莺儿看着她,见单从表情看不出什么,索性扭头赏起周围的花,反正她也不急着走,出来一次总要看看曹琴默打的什么主意才行。
好在曹琴默也没让她久等,“这儿只有咱们两人,妹妹就别与姐姐说这些客气话了。”
余莺儿只笑不说话。
曹琴默扫了她一眼,继续道:“想来妹妹不愿提那日的事了,咱们便不说了,反正这儿只有咱们两人,念在原来的交情上,姐姐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之前华妃娘娘是对妹妹有点误会,不过如今华妃娘娘盯着莞常在呢,也顾不上妹妹这边了。”
又听到甄嬛的名字,余莺儿心头一动,飞快的看了曹琴默一眼。
曹琴默没注意到余莺儿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如今莞常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咱们这些姐妹们呀倒是一个比一个清闲了。”
“以前妹妹忙,姐姐也不好总约你,如今你清闲了,我倒没这个顾忌了,以后常约着啊。”
话里话外的都暗示余莺儿,想想你以前多受宠,现在这副境地是谁造成的?是谁抢了你的宠爱?
要是换了原身在,只怕曹琴默开个头,她就跟着一起骂上甄嬛狐媚子了。
见余莺儿迟迟不说话,曹琴默也不失望,类似的话又说了一些,卡在余莺儿快要烦躁起来的时候先告辞一步了。
等人走远了,花穗小声道:“小主,曹贵人是在挑拨您和莞常在吗?”
余莺儿点头。
花穗:“可是小主与莞常在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啊?”还用得着人挑拨?
余莺儿:“只是关系不好怎么行呢,她是想让我朝莞常在动手呢。”
不过曹琴默怎么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呢?
自己一直有意拉开自己与华妃一派的距离,后来也在皇上面前试探过几次,在小幅度的做了一些小动作后,看着自己受宠程度日益增多的模样,余莺儿就知道皇上的态度了。
只要大boss没意见,她自然是将此事贯彻到底了,原本的计划被她跟开了加速器一般,不到几天就分得彻彻底底。
还因为有皇上宠着,华妃一时间也没找她麻烦。
后来又多了一个甄嬛,华妃又顾不上她了。
这么一想,余莺儿都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点。
既然都分开了,那么自己就没理由还要听她们的话,曹琴默就不怕自己做了一堆无用功吗?
余莺儿猜不透曹琴默在想什么,曹琴默同样不知道。
华妃只一味逼着让她想办法,甚至用温宜逼迫她,这是她唯一的软肋。
之前华妃不知怎么想的要找太后出马,她虽然觉得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如果能暂时压甄嬛一头,让华妃高兴高兴,自己也能暂时松口气。
可不知为何,寿康宫那边也没了消息,要不是翊坤宫同样没再找她,曹琴默高低得去找丽嫔问问情况。
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曹琴默早就打听到这两日沈眉庄在翊坤宫里过的什么日子,等华妃在沈眉庄什么发泄够了,早晚还要盯上自己。
有了康禄海那件事,她不好再用丽嫔,只能将主意打在余莺儿身上。
如果余莺儿受不住自己的刺激,想要对甄嬛动手,她只要劝华妃帮着大开方便之门,就可以不脏自己手的看热闹了。
能不能成功,她也是赌而已,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曹琴默一路烦躁的回了启祥宫,听着正殿里,丽嫔嚷着要做什么花色、款式旗装的声音,烦躁的甩了甩手帕。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音袖:“小主?”
曹琴默深吸一口气,“走吧。”
回了后殿,奶娘就抱着刚吃过奶的温宜过来了,曹琴默抱着温宜,看着她乖巧的笑脸,只觉得周身的疲惫一刹那都消失不见了。
温宜,额娘是不会让人把你从额娘身边抢走的,谁也不行!
曹琴默刚回去没多久,雯华也从外面回了启祥宫,一回来直奔正殿。
“娘娘。”
丽嫔声音一顿,挥了挥手,“就先做这两件吧,左右也没人看,做多了都是浪费,你们下去吧。”
等殿内只剩下两人,丽嫔就迫不及待道:“快说说,刚才曹琴默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了?”
雯华:“娘娘,奴婢亲眼瞧着曹贵人和余常在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分开。”
“娘娘,您说余常在都不去翊坤宫了,私下里又是接触您又是接触曹贵人的,余常在到底要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