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怒气冲冲,可以忍受别人的 ** ,却无法接受易中海骗他。
他曾真心感激易中海,没想到竟会如此。
“你给的钱必须拿回来。”
这六年来,即使每月仅两块,一年也有二十四块,六年下来也超百块。
易中海虽帮过他和雨水,但从没真正出过钱。
何大清对此未置可否,“钱当然要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傻柱疑惑,“那何时?”
“寄钱时我保留了汇款单,这一点易中海无法抵赖。他毁了我的名誉,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何大清语气冰冷,此番归来,他最不愿放过的人便是易中海。
他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四合院这几年仍需有人主事,既然如此,易中海就别想继续担任此职,换由他接替。
傻柱有些迷茫,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变了。
以往的何大清从未有过这般自信满满的表情,而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的气息令人难以捉摸。
而且,傻柱自认四合院里无人能及他的力气与拳脚功夫。
然而刚才被何大清握住手腕,他竟完全无法动弹。
“柱子,听我的,先去上班,下班后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
“我也要去趟市场,中午你三大爷要来吃饭。”
“对了,从今天起不要再从食堂带菜回家了,我们并非穷到买不起饭。”
何大清叮嘱傻柱,如今处于关键时刻,绝不能给任何人留下任何把柄。
傻柱满头雾水,从食堂带菜回家早已是公开之事,并无人因此为难他。
为何父亲一回来就打算取消这项福利?这岂不是有些糊涂?
“好了,你照我说的去做,以后自会明白。”
何大清拍拍傻柱的肩,准备出门时又回头叮嘱一句:“屋里味道重,上班前把被子拿出去晒晒,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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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本想说不用如此麻烦,但何大清已迈步离去。
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他眉头紧锁。这样的家务活,他从未做过。
平日里,要么是何雨水帮忙整理,要么索性随它去。
“不知父亲今天怎么了,竟让我一个大男人收拾屋子。”嘟囔着,何雨柱将被褥抱到外头晾好,又愁眉苦脸地开始清扫地板。
唉,要是有个妻子就好了,这些都是女人该干的活。有妻子的话,他只需安心工作就行。
这不是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可惜看中的女子不中意他,中意他的他又不满意。
心情烦闷,他索性把垃圾扫进床底,匆匆赶去上班。
何大清并不知晓这一切,此时正前往市场。
先去瓦罐摊转了一圈,挑了几件普通的瓦罐,用草绳捆扎整齐,提在手里。
接着买了一只鸡,准备炖汤配酒。花生米、豆角、黄瓜各买了些,再加几条家里的鱼,一顿四菜一汤便齐了。
酒选了散装粮食酒,量不多,仅一斤,预备回家尝尝看。
回到家后,何大清发现屋内依旧异味难当,气得直揉额头。
这个傻柱实在太不像话,看来得找个合适的人管教儿子了。
他把东西放到桌上,打开门窗通风,等着何雨柱下班回来。
此时大约早上九点,何雨柱刚到家,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出啥事了,心神不定的。就为了不让带菜回家,至于这样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也不算贪吃。可这事和那没关系,我总觉得今天主任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何雨柱摸了摸头,“您不知道啊,主任看我跟看仇人似的,我又没害他家人,也没惹啥麻烦。还有啊,刘岚倒是对我客气了不少。”
何大清一听便明白了,想来是杨厂长已经找过食堂主任了。
从明天起,他就要开始上班了,而食堂主任名义上成了他的下属。所以之前杨厂长说要将现任主任调岗时,语气中似乎只是平级调动,但厂里即使同级别岗位,日常待遇差别也很大。
大家都清楚,食堂主任算是个肥缺,对方大概对这次调岗不太满意。
但这又能怎样呢?领导的决定,下面的人在无力抗拒时只能忍着。
何大清没多解释,只是指了指床铺,“赶紧收拾屋子,从今天起每天都要打扫,衣服自己洗。”
“看看你,主子一样,穿得却乱糟糟的,谁愿意吃你做的饭?”
“床底、墙角都得弄干净……”
何大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何雨柱听得有点 ** 。
他爸啥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不过细想想也正常,两人分开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彼此不同的生活方式。
可不知为何,听着何大清的安排,何雨柱竟没觉得烦,反而有种踏实感。
有人管着,这种感觉真好。
何雨柱依言开始整理,何大清则去水池处理那只鸡。
所有食材准备妥当后,趁何雨柱去食堂做饭时,何大清关好门窗,把新买的坛子清洗并擦干。
将散装酒倒入坛中,他又小心翼翼地滴入两滴千年陈酿。
刚滴完,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何大清第一次闻到如此醇厚的香气,他兴奋地拿出酒杯给自己倒了些。
酒香四溢,即使只是摆在小巷子里的小摊,也不会愁卖不出去。
何大清脑海中浮现出那句古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斟好酒后,他立刻盖上了罐子,屋内的酒香稍淡了些,但仍能清楚闻到。
他尝了一口,细细品味。这酒果然与众不同!千年陈酿的醇香与粮食酒的清爽交织,堪称绝妙。
“老何,我来啦!还没进门就闻到香味了,你的厨艺又进步不少,太厉害了!”闫埠贵还未进屋便开始夸赞。
他就是这种人,只要有好处可占,什么赞美之词都说得出口,而且说得一本正经。
何大清打开房门,酒香扑面而来,闫埠贵愣了一下,笑容更深了。
“这是什么酒啊?不会是茅台吧?”
闫埠贵心中狂喜,他万万没想到何大清竟有如此佳酿,并且用来款待自己。
“先坐下,菜马上就端上来。”何大清说着,将酒放到桌上,“这是我自酿的酒,从保城带回来的。”
“老何,你够义气!”
闫埠贵停顿片刻,接着说:“不过这次回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吧?感觉像做梦一样,当初你可是……”
“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我绝不会再回去。”
何大清拿出离婚证放在桌上,“看吧,真的离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闫埠贵瞪大双眼,还取下眼镜擦了擦,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