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闫埠贵正在门口修剪花草,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闫埠贵是位小学教师,与工厂工人相比,他的下班时间总是稍早些。
他喜欢侍弄花草,以此显示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
不过,今天的事让他心中颇为震撼——他刚刚得知,三大妈竟然用老鼠肉熬制了一锅粥。
正当闫埠贵思索如何解释此事时,李建设提着那只肥美的野鸡走了进来。
“建设,你回来了!”
闫埠贵热情招呼,“听说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可别太劳累。”
他随即注意到那只野鸡,又说道:“这么大一只鸡,谁送你的?要不今晚就在我这儿吃饭吧,让三大妈帮你炖了。”
李建设并未察觉闫埠贵的小算盘,他对这个邻居的印象还算不错。
尽管如此,闫埠贵心里却在快速盘算,希望借机拉近关系。
而李建设则全然不知,依旧轻松地回应着这位小学教员的热情邀请。
可现在,想对这只野鸡打主意的阎老西算是打错了主意。
闫家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未到那一步。
而且。
李建设闻到了从闫家飘出的味道。
那淡淡的腥臊味让他明白,闫家肯定用那只老鼠煮了粥。
他可不想碰那种东西。
挥了挥手,李建设说道:
“搭伙的事免谈。”
“闫老师忙你的,我得回去了。”
正说着,一个胖子从外面进来,正是后院的刘海中。
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工人,也算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月收入八十多元,在四合院里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这不用多想。
闫埠贵一个月才三十二元工资,虽然精于计算,但在支出上节约再多,工资也不会增加。
但他依然能把一家六口养活。
刘海中的收入几乎是他的三倍,生活自然宽裕得多。
李建设瞥了刘海中一眼,没有理会他。
刘海中背着手走进来,见李建设的态度,皱起了眉头。
作为轧钢厂的技术骨干,又是院里的二叔,他自己又是个权力迷,总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身份。
这个李建设见到自己居然不主动打招呼?而且,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李建设。”
“你手里的鸡,是从哪儿弄来的?”
李建设既不打招呼,刘海中又爱显摆官架子,这时自然要教训几句。
不过今天他注定要碰钉子了。
原本,因为电视剧的情节,李建设对刘海中就没什么好感。
说起这个人,不比许大茂好多少,为了当官不择手段,李建设对他毫无好印象。
更何况在穿越来之前,原主在床上躺了两天,竟没有人关心一句。
穿越来之后,李建设就下定决心,对院子里的人不会有“父老乡亲”
的念头。
此时听到刘海中装腔作势的问话,李建设毫不客气地说:
“我的鸡从哪儿来,关你什么事?”
咯~~~~
刘海中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原本他想借此机会刷一下存在感,如果李建设服软说几句客气话,他也不会深究,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识相。
刘海中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李建设。”
“你心中还有没有我们院子这个集体?”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院子的二叔。”
“问我话,你就好好回答!”
李建设嗤笑一声:
“二叔?”
“好大的官威啊。”
“街道办选的院子负责人,是让你调解邻里纠纷的,不是让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罢此言,刘海中气得脸色通红。
即便是那个 不羁的傻柱,也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旁边。
闫埠贵也被惊到了。
他没想到李建设今天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当面顶撞刘海中,而且说话还不留情面。
李建设却毫不在意,只是邻居罢了。
给脸,那才是脸。
你若蹬鼻子上脸,谁会惯着你?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闫埠贵赶紧上前劝解。
不过刚刚刘海中和李建设的对话声很大,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听见了。
看到有热闹可看,大家都从屋子里出来,在一旁围观。
刚刚。
他们可是听到了李建设顶撞刘海中的话。
刘光中这家伙平日里在院子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特别喜欢在他人面前炫耀权力。
由于他的特殊身份,院子里的人都对他有所忌惮,即便挨几句训也多半选择忍耐。
谁料一向安分守己的李建设竟突然变了个模样,难道真是因为最近生病伤了脑子?
但当其他邻居闻声而出时,见到李建设手里提着的野鸡,全都惊得不行。
立刻有人追问这野鸡是从哪儿弄来的。
毕竟大家都清楚,李建设没有固定职业,身无分文,若是说买来的,那显然是胡编乱造。
面对这些质疑,李建设根本懒得回应。
然而这时,刘光天的声音响起:“这是李建设打猎得来的。”
众人听后皆是一愣,李建设也一脸茫然。
原来刚刚说话的是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
刘家这个所谓的“教育专家”
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大儿子刘光奇将来要负责赡养他,因此对大儿子百般纵容,而对二儿子刘光天与小儿子刘光福则十分严厉,稍有不满便动粗。
在这种氛围下,刘光天与刘光福都变得叛逆起来。
在外头,刘光天虽与李建设一样游手好闲,但他们实际上并不常往来。
之前在西城门那边见到并认出了李建设的正是刘光天。
当时他看到李建设拿出的物品,羡慕得不得了。
此刻听见大家纷纷询问,他马上将所见之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院里的居民听了刘光天所说,仿佛在听评书一般。
听说两只竹鼠加上两只野兔卖了十五块,并换来了小半袋杂粮,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留下一只野鸡自个儿享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眼睛几乎要冒出绿光来。
先前一直沉默的易忠海此时站了出来,问道:“建设,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易忠海是这里的长辈之一,也是公认的道德权威。
他总爱借助道德观念来达成个人目的,所有行动皆是为了让院里人顺从自己,为自己的晚年生活铺路。
表面上对傻柱很好,实则是出于自私考虑。
比如娄晓娥带着傻柱的孩子回城后,易忠海不仅阻止傻柱与亲生儿子过多接触,还试图撮合傻柱与秦淮茹,这显然违背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