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的地毯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鹿水月倚在总裁办公室的门框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转着钢笔,目光始终落在正在整理孕肚前褶皱衣服的陆离身上。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款步走近,黑色真丝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与陆离隆起的腹部形成鲜明对比。
“陆夫人,你可别多想,”鹿水月弯腰将文件放在茶几上,垂落的发丝扫过陆离手背,带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我只是想陪在华花池身边,没有别的意思。”她直起身时,故意扯了扯衬衫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陆离捏着产检报告的手骤然收紧,纸张边缘在掌心压出褶皱。
她抬眼望向鹿水月,涂着浆果色口红的唇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那双曾在雨中倔强告白的眼睛,此刻盛满算计。
“陪在他身边?你觉得我会信吗?”陆离轻笑出声,指尖轻抚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你知道吗?昨晚他还趴在这儿,跟宝宝说等他出生,要带我们去北海道看樱花。”
鹿水月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如常。
她伸手拿起陆离手边的咖啡杯,轻啜一口:“是吗?可我记得华总更爱喝美式,不加糖。”她将咖啡杯重重放回桌面,褐色液体溅出几滴,落在陆离的裙摆上,“陆夫人怀着孕,还是少碰这些刺激性饮品为好,免得……动了胎气。”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就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着了,导火索一触即发。
陆离猛地站起身,丝绸睡袍的带子散开,露出里面浅粉色的孕妇装。
“我说,鹿秘书这么关心我?”她逼近鹿水月,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怒意扑面而来,“要不要顺便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下属?”
鹿水月不退反进,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压低声音,吐字如冰:“陆夫人怕是忘了,我现在可是华总的贴身秘书。”她故意拉长“贴身”二字,眼尾的红痣随着笑意轻颤,“昨晚加班到凌晨,他还把外套披在我肩上,说……”
“够了!你们两个啊,我都无语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华花池拎着文件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扫过对峙的两人,最后落在陆离裙摆的咖啡渍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鹿秘书,董事会提前,把三号方案重新核对一遍。”
鹿水月优雅地颔首,转身时故意撞了下陆离的肩膀。
待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华花池快步上前扶住踉跄的陆离:“有没有伤到?你何必惹她呢?我送你回去吧!”
陆离突然将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你看,她就是想把我赶走,然后她……。”手指却在背后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华花池轻抚着她的后背,目光落在远处被鹿水月关上的办公室门,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这场关于爱与占有、真心与算计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