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穿过秘密花园的藤蔓,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光影。
华花池背着手站在盛开的蔷薇丛前,目光在合胧月与合和悦身上来回打转:“我觉得陆离,应该会喜欢茉莉花,水仙花,百合花,这些花的香味很好闻,还有什么啊?”
合胧月指尖轻抚过竹编花篮的边缘,垂眸思索片刻:“夫人上次给华瑶宝讲睡前故事,提到过铃兰,说它的花形像串小铃铛,寓意幸福归来。”一旁的合和悦眼睛一亮,从身后变出朵沾着露水的玉簪花:“我记得夫人夸过隔壁阿婆种的玉簪,说夜里开花时香气最是温柔!”
躲在梨树后的陆离悄悄探出头,腹中的宝宝突然轻轻踢了一脚,仿佛也在为这答案喝彩。
她抿着唇看华花池煞有介事地点头,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原来他连这些琐碎对话都记在心里。
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华逸晨正举着捕虫网追蝴蝶,网兜上还沾着草屑;华悦萱和华诗涵蹲在溪边,用花瓣叠小船;华鹿陌专心致志地往玻璃瓶里装彩色石子,华瑶宝则跟在哥哥身后,时不时往他口袋里塞片枫叶。
“少爷别忘了,夫人还喜欢...”合胧月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
华瑶宝踩滑石头摔进浅溪,水花溅湿了裙摆,她扁着嘴正要哭,却见华鹿陌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妹妹,还掏出块手帕笨拙地擦她脸上的水珠。
“都怪我没看好妹妹!”华鹿陌急得眼眶发红,华瑶宝却突然破涕为笑,从湿漉漉的裙摆里摸出颗鹅卵石:“姐姐,我捡到会发光的石头!”陆离看着这一幕,眼底泛起笑意,湿润的风掠过鬓角,带着玉簪与铃兰混合的香气。
华花池转身时正巧对上她的目光,耳尖的红漫到脸颊。
他快步走过来,用袖子替她挡住斜射的阳光:“怎么不戴遮阳帽?当心晒着。”陆离伸手触碰他发烫的耳尖,突然想起方才的对话:“原来你们在背后偷偷‘研究’我?”
合胧月与合和悦相视一笑,悄然退到花丛后看着他们秀恩爱,都无语死了。
华花池挠挠头,从怀中掏出个香囊,绣着的铃兰花歪歪扭扭:“下个月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被你发现了,算了,纪念日没礼物,没惊喜了,这可怪不得我了。”话未说完,陆离已将香囊贴在胸口,腹中的胎动与他的心跳声渐渐重合,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吧!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她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
“我的礼物,我的惊喜,我都要好不好?你就当我不知道就好,那咱们就愉快的决定了。”她若无其事的说着。
秘密花园里,孩子们的笑声惊起一群白鸽,翅膀掠过缀满玉簪花的藤蔓。
陆离倚在华花池肩头,看着晚霞把天空染成蜜糖色,忽然觉得,比花香更动人的,是被爱意包裹的每个寻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