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境后的第一缕阳光,像把金色钥匙撬开了铅灰色的云层。咸涩海风裹着潮湿气息掠过沙滩,海浪褪去暴戾,只留温柔的絮语轻拍礁石。潮水退去的浅滩上,碎贝壳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与退潮时搁浅的玻璃海葵共同拼凑出崭新的生命版图。
远处白帆正被晨光镀上金边,船舷划开绸缎般的海面,惊起一群银鸥。它们掠过浪花尖时,翅膀带起的水珠折射出细碎彩虹,与沙滩上闪烁的云母碎屑遥相呼应。空气里悬浮着细小盐粒,在阳光下流转成雾蒙蒙的光晕,裹着海草复苏的清新气息,悄然浸透每一寸肌肤。
沙滩上,昨夜被风暴卷来的漂流木横陈如琴键,偶尔有寄居蟹驮着缀满藤壶的螺壳,在斑驳阴影里缓慢爬行。海水退去的痕迹蜿蜒成银色丝线,与天际线处淡紫色的霞光交织,勾勒出一幅劫后重生的绝美画卷。
上午上班一切正常,9点多,萌萌爸爸送萌萌过来,小宝贝激动坏了,在家里闷了几天,今天像是解放了。她爸爸和聊几句后急忙去上班。
萌萌的小胳膊像树藤般紧紧缠着我的脖子,带着鼻音的“想哥哥”在耳边反复呢喃,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脖颈。我笑着从背包掏出那顶橘色小太阳帽,帽檐上还缀着会晃动的向日葵装饰,刚给她戴上,她就咯咯笑着拍起手,碎发间的海盐结晶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我拎起装着水果的袋子,她主动牵住我空着的手,肉乎乎的掌心沁着薄汗。每剥开一颗葡萄,她都要踮脚把最饱满的那粒喂到我嘴边,葡萄的清甜混着海风的咸鲜,在舌尖漾开奇妙的滋味。
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她忽然松开手,追着浪边的小螃蟹跑,橘色帽檐随着步伐上下跳动。潮水退去的滩涂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忽然发现巡逻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每当她发现贝壳或海星,都会举着战利品朝我炫耀,清脆的笑声惊起一群低空盘旋的海鸥,洁白的羽翼掠过她头顶,像是给这新加入的小队员行欢迎礼。
十点的阳光斜斜地洒在海面,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萌萌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礁石堆喊道:“那里有东西在反光!”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潮水退去的缝隙间,一只小海龟正拼命划动四肢。它翠绿色的壳被阳光照得发亮,却卡在嶙峋的礁石缝里动弹不得。
“我们得救它!”萌萌急得直跺脚,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把水果袋小心搁在沙滩上,将她护在身后,踩着还带着晨露的礁石慢慢靠近。海龟察觉到动静,原本慌乱的动作突然顿住,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在向我们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卡在海龟壳边的海草,那些湿漉漉的藤蔓像纠缠的绳索。萌萌踮着脚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上午捡到的贝壳,学着我的样子轻轻撬动卡住海龟的碎石。“小海龟别怕,马上就能回家啦!”她奶声奶气的安慰声混着海浪,让我心里也泛起暖意。
当最后一块阻碍挪开,小海龟却还是怯生生地缩着脑袋。萌萌突然摘下头上的太阳帽,轻轻盖在海龟背上,“这样就不晒啦!”这个举动似乎打消了小家伙的顾虑,它试探着探出脑袋,划动四肢往海水的方向爬去。我们跟在后面慢慢护送,直到它一头扎进翻涌的浪花里。
“下次可别再迷路啦!”萌萌朝着海面挥手,帽子上的向日葵装饰在风中轻轻摇晃。远处,几只海鸥忽然掠过我们头顶,盘旋着飞向海龟远去的方向,仿佛在为这个小小的生命护航。我捡起地上的水果袋,重新牵起萌萌的手,海风卷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在洒满阳光的沙滩上久久回荡。
中午带着萌萌回去吃饭,老赵已经做好午饭就等我们开吃啦,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香气只让的萌萌吸她小鼻子,我借着背包里拿出了萌萌的专属餐具,老赵先给萌萌打饭。
到房间看到所有队员后,萌萌礼貌向他们问好,大家也一一向萌萌问好,我也在旁边给萌萌介绍这个叫哥哥,那个叫叔叔,大家一起吃西红柿鸡蛋面,两个菜,一个是清蒸海鲜,一个是‘天鹅蛋’炒五花肉,都单独给萌萌盛在她的专属餐具里。
吃过午饭没有多久,海面巡逻的过来啦,我对讲机里喊朱西亚(朱亚飞)靠岸,和老赵说我带萌萌去坐快艇追海鸥玩。
对讲机里沙沙的电流声刚落,朱亚飞的应答混着引擎轰鸣传来。老赵探出船头朝我们挥手,船舷切开的浪花在阳光下迸溅成细碎的银珠。萌萌踮着脚直蹦跶,小太阳帽上的向日葵跟着晃动,“我要喂海鸥!我要喂海鸥!”
我抱着她跨上快艇,掌心还残留着她攥着我衣角时的温度。随着油门轰鸣,艇尾犁开翡翠色的海面,成群的海鸥瞬间被惊动,洁白的羽翼掠过我们头顶,尖啸声与浪涛声交织。萌萌兴奋地举起特意准备的面包屑,碎渣抛向空中的刹那,鸥群俯冲而下,翅膀带起的风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溅起的浪花沾湿了她卷起的裤脚。
快艇在海面划出长长的弧线,咸涩的海风裹着萌萌的笑声扑面而来。她突然转身搂住我的脖子,温热的小脸贴在我肩头,“哥哥快看!海鸥在追我们画的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粼粼波光中,被螺旋桨搅碎的浪花正慢慢晕染成一道流动的银绸,无数洁白身影穿梭其间,宛如跳跃的音符,将这方海域谱写成最灵动的乐章。
愉快的玩乐一天,我下班也开车送萌萌回家,并为她准备几袋水果。